飄天文學 > 暴戾太子總在裝可憐 >第175章 她打人要收錢
    穆歆聽着北夜彙報的牆角料總結,只覺得世事無常。

    誰能想到數日前還是京中最炙手可熱的香饃饃,只是與幾人切磋了下,就變成讓位避之不及的殺神。

    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解決不必要的麻煩,穆歆早就在京城最熱鬧的街頭,擺上三天擂臺了。

    不過得收費,她可不能白白出力。

    “真是沒出息,這就被嚇到了。”南晝一邊爲殿下開心,一邊又鄙夷這些柔弱的世家公子,這就被嚇得退縮了。

    呸,也配肖想未來的太子妃。心裏沒鬼,爲何會害怕女子武藝高超。

    “行了,你回去護着殿下吧。”穆歆擺擺手,喫完了最後一口夜宵。

    好消息不少,最重要的是,褚承安似乎與顧相有了嫌隙。

    雖然有錦衣衛圍繞在顧相和三皇子的幄帳旁,褚承澤的暗衛還是憑藉過人的職業素養,聽到了些關鍵信息。

    穆老太爺與穆歆提起過顧相,此人雖精於算計,卻是個不可多得的治世能臣。加上精心培養出的顧莫卿,整個顧氏都有着重要的價值。

    穆歆消化了下,一邊思索着顧氏的問題,一邊陷入香甜的夢鄉。

    至於隱藏在暗處窺探的宴翎,穆歆並未放在心上,反正只要靠近她的牀榻三步以內,必死無疑。

    之前的對戰肯定讓宴翎起了疑心。不過錦衣衛之人都是什麼成分,穆歆半點不關心,就算能揪出內奸,也與她無關。

    穆歆計劃着壯大自己的虎賁營,順帶看顧京城留守的暗夜軍,還得提防着有人對穆府出手,實在忙得很。

    像錦衣衛這樣只忠於洪熙帝一人的鷹犬,沒什麼值得深挖的地方。

    宴翎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與穆歆幄帳的距離,守着她安睡到天亮,毫無任何異常。

    與此同時,錦衣衛正在進行不爲人知的大清洗,宴翎確定內部有奸細,動起手來絲毫不留情面,很久就鎖定了對外傳遞信息之人。

    只是背叛之人,和效忠的主子,都與宴翎的推測完全不一樣。

    第二日,秋高氣爽,豔陽高照,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洪熙帝一馬當先,率衆開啓狩獵時,延遲想起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以穆歆的身手,很有可能獲得秋獵頭魁。

    洪熙帝一點不想知道穆歆會提出什麼要求,若不是穆正清還有大用,他甚至不想再看到穆歆。

    “宴翎。”洪熙帝眼神銳利,聲音透出寒意,“帶人去給老五、老六、太子幫忙,做得隱蔽些。”

    “只一點,不能讓穆氏拿到第一。”

    “末將遵旨。”宴翎隱入山林,爲諸位皇子準備好現成的獵物。

    褚承瑜一進山林,就看到一隻巨大健壯的野豬呼嚕呼嚕叫着飛奔而過,立即打馬追上。

    “表哥,等等我!”劉靜嫺嬌喝一聲,也跟了上去。她要將獵物送給穆歆,當做拜師禮物。

    褚承佑與文嶽霖騎着黑白兩色的駿馬,故地重遊,就看到一隻身高八尺有餘的棕熊,喘着粗氣,衝着他們撲來。

    “霖兒,快躲到我身後!”褚承佑臉色煞白,他對差點殺死自己的棕熊有陰影。

    文嶽霖也受到了驚嚇:“你們快去,護着殿下!”

    這可不是她設計好的環節。

    等到褚承澤慢悠悠地晃進樹林,就看到一隻吊睛白額虎在與他對視。

    西暮和東旭立即護在褚承澤身前,拉滿了弓。

    “別動,放着我來!”穆歆是追着種在宴翎身上的草籽而來,沒想到洪熙帝居然命他當送財童子。

    不對,應該叫獵物分派員。

    老虎感受到了威脅,壓下身子,直視着穆歆,發出低吼聲。

    穆歆打量了下老虎的個頭,頗爲失望:“你走吧,長大點再見。”

    老虎宛如聽懂了穆歆的話,警惕地環顧四周,似是在評估着自己的勝算。最後,老虎正對着衆人後退了數步,才迅速轉身離開。

    “不喜歡喫虎肉?”褚承澤看到穆歆就笑出酒窩,以往身上的冰寒之氣,猶如被陽光出了口氣,消失無蹤。

    穆歆坦誠地點頭:“不怎麼好喫,有陰影。”

    她之前喫過幾次變異老虎肉,只能勉強活着,有生之年不想再嘗試。

    “宴翎明顯是區別待遇,褚承佑的棕最大。”

    褚承澤順勢露出個委屈的表情:“他一向這般偏心。”

    “等着,讓你拿第一。”穆歆下意識想拍拍褚承澤的頭,意識到有點費勁,轉而拍了他後背一掌。

    褚承澤感覺到猛烈的關懷,運氣穩住了身形:“你不想要第一?”

    “總得給你爹留口氣。”穆歆不懷好意地瞅了眼洪熙帝的方向,“一不留神氣死了,我們也很麻煩。”

    褚承澤會意:“也可以氣到半死。”

    西暮聞言只想鼓掌,不愧是太子殿下,孝出強大,令人動容。

    “也不是不行。”穆歆感知着周邊的野獸,笑容燦爛,“不如我們也比一場,就按秋獵的規矩。”

    褚承澤神色溫柔,欣然應戰:“恭敬不如從命。”

    峽谷滑坡後,山林就成了必爭之地。爲了保持公正性,褚承澤和穆歆分頭行走,一觸即分。

    南晝與西暮飛快地交換了眼神,都覺得任重而道遠。

    兩位主子心繫天下,決策千里,就是沒時間談情說愛,這可如何是好。

    “承佑哥哥,我很怕。”文嶽霖緊緊拽着褚承佑的袖子,

    褚承佑輕輕摟過心愛之人,溫聲安撫着:“別怕,有侍衛們在,熊不會過來的。”

    “那穆歆呢?”文嶽霖似是出於惶惶不安中,迫切需要一個保證。

    褚承佑只遲疑了一瞬,就輕撫着文嶽霖的背安慰道:“霖兒現在是驚鴻縣主,未來更是六皇子正妃,沒人敢傷害你。”

    “嗯,我只相信承佑哥哥。”文嶽霖依賴地靠進褚承佑的懷裏,微垂的眼簾遮住了寒芒。

    她早該知道,褚承佑骨子裏的東西沒有變。

    只有復仇,纔是最重要的。

    上輩子,褚承佑的正妃是衛竹西,他卻憑此滲透了衛家軍,在關鍵時刻爲南蠻入侵大開方便之門。

    此生他與衛竹西的孽緣被刻意斬斷,文嶽霖卻始終無法完全信任褚承佑。

    雖然他曾說過負盡天下不負卿的話,但褚承安曾經說過千百句更動人的情話,卻毫不猶豫地將她送到洪熙帝的牀上。

    文嶽霖看到棕熊怒吼着倒地,似是看到了狼狽死去的自己。

    不,這不是她該有的結局!

    另一邊,洪熙帝跑了幾圈後,就回到了幄帳,甚至無心處理戰利品。

    等到宴翎前來彙報,穆歆一整日只抓到三隻野山雞兩隻野兔和一匹公鹿,還就地吃了。

    洪熙帝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看着宴翎奔波至今的蒼白臉色,終於開口提比試一事:“宴翎,你輕敵了。”

    “末將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宴翎並不辯解,只是心裏很清楚。

    不是輕敵,而是技不如人。

    “還有一件事稟告陛下,錦衣衛中出現了奸細。”

    話音落,洪熙帝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問道:“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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