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遠臉色鐵青,繃着一張臉道:“長青,枉我如此看重你,你怎能如此兒戲?外公是認真的,不是和你開玩笑,你想幹什麼?”
趙恆同樣無比惱怒,道:“表哥,如果你看不起我就明說,省得你再努力配合,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我沒有,我真的……”
“長青,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是如此,你就回去吧。”林正遠本就在氣頭上,又見李長青如此,更是惱怒萬分。
趙崢雖沒說話,可臉上也不怎麼好看,被人看不起的滋味不好受。
“外公,我真的……好,表弟,我們重來。”
李長青退後數步,暗道:“咱倆距離一丈之遙,不信你還能指着我的腦袋。”
“表弟,看劍……”
“唰……”
劍字的聲音還未落下,趙恆的長劍再次指在李長青的眉心處,隨時能取了他的性命。
“長青,你下去好好反省,吳書恆,你和表弟過幾招,不要學你長青表哥,知道嗎?”
林正遠把李長青攆到一旁,指着另外一個年輕人。
此人同樣用劍,精神抖擻,雙目精光四射,一看就知是位好手。
“書恆見過表弟,請表弟小心了,我的劍比較快,萬一傷到你可不要怪表哥。”吳書恆抽出長劍,笑呵呵的說道。
“書恆的師傅是有名的劍客,在江湖上亦是一流好手,書恆已得其真傳,實力不比長青差,甚至還要強上半籌,恆兒,你儘管全力施爲。”
“是,外公,表哥小心了,我要出劍了。”
“表弟,出招……”
“唰……”
吧字還未出口,寒光刺目,劍尖已抵在他的眉心,最後那個吧字直接被憋了回去。
“呵呵呵,表弟果然厲害,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再來。”
吳書恆連退數步,打的和李長青一樣的算盤,先拉開距離再徐徐圖之。
“表弟,這次由我先出劍,你可要小心了。”
“知道了表哥,請多指教。”
“看……”
“唰……”
劍字未出,銀光乍現,劍尖再次來到吳書恆的眉心,他終於體會到了李長青的心情。
“我真的不是故意留手的,真的盡全力了,可我沒機會出劍啊?這小子是什麼怪胎?以局外人的身份看動作並不快,可一旦與他對敵,對方出劍的速度怎麼就變的恐怖如斯?這是怎麼回事?”
李長青站在遠處,激動的快哭了,暗道:“終於有作伴的了,終於可以洗脫嫌疑了,誰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表弟的劍看着不快,可面對他時怎麼就來不及出手?怎會有如此大的差距?”
林正遠的臉那叫一個黑,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板着張老臉怒視衆人,趙崢更是臉色鐵青,如不是爲了林紅霞早就拉着趙恆走了。
趙恆收起長劍,來到趙崢身旁道:“爹,我想回臥牛村,還是臥牛村的人親近,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山村。”
李長青來到吳書恆身旁,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和無奈,隨即一塊來到林正遠面前跪倒在地。
“外公,請聽我們一言,不是我們看不起表弟,也不是我們不屑與表弟一戰,而是表弟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認知,就是我們的師傅也不一定是表弟的對手。”李長青苦笑道。
林正遠一下坐正身子,沉着臉道:“你們休要騙我,不然……”
“外公,我們哪敢騙您?不與表弟對敵感覺不到表弟的厲害,從外面看錶弟出劍速度不快,就好像我們不屑與表弟交手似的,其實……其實是我們根本來不及出手,那種難受的感覺只有與表弟對敵時才能感受得到,速度太恐怖了,總之,很難說明白……”吳書恆都快哭了,雙手連連比劃卻說不清楚。
林正遠想了想,一字一句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們兩人連恆兒的一擊都抵擋不住?”
李長青兩人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激動的淚水在眼眶打轉,林正遠終於相信了。
“放屁,你們騙誰呢?外公還沒變成老糊塗呢。”
“我們……我們冤啊。”李長青兩人哭道。
“冤?怎麼冤了?外公雖不懂武功卻不是老糊塗,你們幾個過來,說,外公有沒有冤枉他們?”
林正遠對着站在遠處看熱鬧的十餘人招了招手,讓他們過來,這些人都是林家之人,有長房後代,有偏房後代,加上嫁出去女子的後代,林林總總不下百人,但在武功上有些成就的只有二十餘人。
十幾人走過來連連搖頭,見自家兄弟落井下石,李長青兩人慾哭無淚,還真說不清了。
吳書恆眼睛一轉,道:“外公,我有一個法子,能證明我和長青表哥沒撒謊,但趙恆表弟一定不要惱怒,三姨夫也不要惱怒,外公更不要惱怒。”
林正遠冷哼一聲,道:“說,我看你們怎麼狡辯。”
“外公,您聽了先別生氣,讓我這些表兄弟挨個與趙恆表弟比試,如果他們不是和我們一樣,您打斷我和長青表哥的雙腿,我們毫無怨言。”
“外公,書恆表弟說的是,我們絕無怨言,但要讓他們挨個與趙恆表弟比試。”
李長青對視一眼,暗自得意,“讓你們落井下石,等會兒看你們怎麼笑,哼,外公不懂武功你們也不懂嗎?瞎起鬨,等會有你們好看。”
其他人聽了全都喜形於色,躍躍欲試,這可是在家主面前表現的機會,如能得到重視,將來成就不可限量,林家雖然世道中落,但林正遠的人脈不可小覷,只要肯下功夫,定能走上人生巔峯。
“你們怎麼說?”林正遠寒着臉,看着剩下的人道。
“必不讓外公失望。”
“恆兒,你就和他們挨個比試,我就不信他們敢聯手騙我,反了天了。”林正遠道。
趙恆想了想答應下來,因爲他也想知道自身的實力究竟是什麼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