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依法師所言,勞煩法師了!”劉太妃十分感激的說道。

    於是一羣人便在靈堂前做起了法事,院內外迴盪着木魚聲和和尚們誦經的聲音。

    而守在裏間的楚惜鏡被外頭的誦經聲折磨的頭疼欲裂。她捂着耳朵試圖不讓自己聽到那種可怕的聲音,可疼痛卻任然沒有減少,於是她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滾。

    而躺着的月如也被外頭的聲響吵醒了,她睜開眼看見的便是在地上打滾的疼痛難忍的楚惜鏡。

    月如起了身,蹦下牀去扶起痛苦難忍的楚惜鏡”殿下,你怎麼了?你的身體怎麼如此透明瞭?”

    “我聽不得這誦經的聲音,腦袋疼得厲害……”她忍着疼痛艱難的開口。

    “走,咱們離開這裏”月如攙着惜鏡往外走,直到遠離了那個屋子,兩人來到稍遠些的廊下。

    “殿下,您好些了嗎?”月如面露擔憂的問道。

    “好些了,只是還有些不適”她捂着耳朵忍着疼痛道。

    “這太妃娘娘也太過分了,她怎麼能如此呢?你都變成這樣了,她還不願放過你!”月如一提起太妃便怒意直衝頭頂,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找人拼命地陣勢。

    “她一向是如此,若非當初我有大禹皇帝的庇佑,只怕她早就容不下我了。”惜鏡一臉漠然的訴說着。“難道王爺就不能管管?好歹殿下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啊”月如越說越遠,沒注意到惜鏡變了的臉色。

    “我已經是一縷亡魂了,又拿什麼去爭去辨,去愛去恨?你切莫再提他!”惜鏡轉過身不悅說道。

    “哦,奴婢知道了。”月如悶悶的說道。

    此時作法事的和尚都誦經完畢了,老和尚攜一衆人起身告辭,後便餘下太妃等人在靈前。太妃命人將棺蓋合上了,她不敢再去看棺內之人,害怕被纏上。

    “法事既然已做完,那安排人準備好供奉祭品隨葬,今日便將王妃擡往皇陵安葬了吧!”太妃沉重對着管事吩咐了一句。

    “娘娘儘管放心,小的們定會好好辦事的”旁的那管事點頭哈腰奉承道。

    “嗯,去吧”太妃揮了揮手,然後招呼一衆人朝院外走去。

    那些人很快便沒了蹤影。而管事招呼着小廝們在堂前堂後忙活着。

    此時月如扶着惜鏡回到院子內,見到眼前一衆人的動作不由得怒火中燒。

    月如大步邁到那些整裝擡棺的小廝跟前,怒斥道:“你們做什麼?誰准許你們動王妃娘娘的棺槨的,你們趕緊住手?”

    那管事的見狀,也放下了香案奔了過來,他拽開月如,冷聲開口訓導。

    “這是太妃娘娘的命令,今日定要將王妃的棺槨送入皇陵安葬了,你一個奴婢休要阻攔,若是誤了我們的大事,你擔的起責嗎?”那管事望了額頭包着紗布的月如一眼,面露嫌棄的道。

    “王妃發喪還不過三日,你們竟然要將王妃草草的葬了,倘若王爺回來了,你們如何向王爺交代?”月如十分氣憤的指責他們。

    “此事太妃娘娘會與王爺炳明原因,你無需多嘴。”管事訓道。

    “你憑什麼管?”月如憤怒指責道。

    “現如今王爺不在府內,而府內一干大事全憑太妃娘娘做主。即便王爺回來了,也不會與太妃生了嫌隙。我們太妃可是王爺的生母,你聽明白了麼?”那管事已然將話說的很客氣了。

    “若你再來阻攔,我們就將你礽出去,哼!”管事說完哼了一聲走去忙他的事情了。

    月如還是很氣憤,想衝過去攔,被惜鏡拉住,惜鏡耐心在她耳邊勸:“勿要再去阻攔了,沒用的。他們不會聽你的話的,這既是太妃的命令,府內無人敢不從。”

    “可是……他們竟然如初對待你……奴婢替你感到不值!”月如委屈的哭了。

    “若你不放心我,不若尾隨他們一道去,往後也好知曉我葬身之所,如何?”惜鏡對着她安撫說道。

    此時的月如冷靜的思索了片刻,然後決定尾隨那夥人一道,她不想殿下葬在哪都不知,萬一龍衛們回來了,找不到殿下,怎麼辦?

    於是月如堅持以自己是王妃婢女的身份要隨同前去爲王妃送葬,之後便尾隨着一衆人出了王府,直奔皇陵而去。

    而此時遠在邊關鎮守的煊煜王莫祁彥收到了京城眼線傳來的書信。於是火速的往京都的方向趕回,他生怕再也見不到那個給他留下深刻映象的小人了。

    於是莫祁彥馬不停蹄的帶着人奔馳而回,只爲能看到那小小的人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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