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粉,我一直以爲白陸川是個白斬雞,沒想到身材這麼有料!他這張臉屬於詐騙吧!】

    【是是是,陸哥就是詐騙,你趕緊報警抓他吧。這樣的話,我也有機會和他成爲獄友了。】

    【口水流了一地,今晚做夢素材有了。】

    【白陸川故意在顧總面前露身材吧?他有點像我在公園裏看到的雄孔雀開屏。】

    【啊啊啊啊,有人看到陸哥鎖骨上的痣了嗎?真的好性感!】

    【偷偷嘴一句,他喉結好大。雖然以前也有發現,但今天給我的感官猶爲震撼。】

    【前面的,我覺得你很不純潔。】

    【最讓我驚訝的是顧傾,她怎麼能在白陸川面前這麼淡定?我要是她,還不得撲上去?周綿綿的眼神都快黏上去了。】

    【所以顧總纔是顧總。】

    【情意綿綿衝鴨!顧總肯定對男人不感興趣!!】

    【醉了,粉絲真能腦補,男嘉賓體驗潛水還能給腦補成勾引,真當顧傾人見人愛嗎?】

    【不服滾,沒人求着你看直播。】

    【我是真沒想到,何琰光他們還會在顧傾鏡頭裏出現。果然,守着顧總基本可以將整個綜藝看完。】

    餐廳裏,悠揚的音樂飄蕩在耳邊。

    顧傾手指快速敲着字,與易安溝通相關事宜。

    易安的工作能力確實很出衆,僅僅半天時間,便將所有材料整理齊全,只剩下提交這一動作。

    白陸川看了眼面前坐着的四人,熟練的替顧傾燙洗碗筷。

    原本他是和顧傾單獨用餐的,但眼前這四個人就跟裝了雷達似的,等他們二人走進餐廳後,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說來也巧了,今天不知爲何,這家餐廳的生意異常火爆,導致座位不夠。

    所以,纔會有現在的局面。

    將顧傾的碗筷擺放好後,白陸川擡頭瞬間,不經意掃到何琰光。

    他坐的很端正,脊樑挺的也很直,雙手自然的搭在雙腿上,說不出的矜貴疏離。

    “謝謝。”顧傾發完信息後,看到白陸川的行爲後,真誠地道了謝。

    每次用餐,只要白陸川在她身旁,這些工作完全不需要她操心。儘管顧傾知道這些都是無用功,畢竟碗筷就這樣過一遍水根本沒有太多作用,但她還是很感謝白陸川。

    “陸川也太體貼了。”周綿綿雙眼泛着小星星。

    可不是嗎?落座後顧傾忙着處理工作,白陸川又是擺碗筷,又是倒茶,儼然一個小媳婦的模樣。

    秋歌也笑着說道:“確實,他們給我的感覺像談了很久的戀愛。”

    話音剛落,顧傾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見‘啪’的一聲。

    循聲看過去,發現許鳴岐的碗不知怎麼的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幾瓣。他下意識伸手去撿,秋歌連忙阻止了他。

    白陸川勾了勾脣,垂下眼簾,“秋姐真會開玩笑,看把許鳴岐嚇得。這話可不能亂說,不然微博服務器又要癱瘓了。”

    微博流量大,技術服務也十分到位,除非遇到爆炸性的新聞。不過白陸川這話並沒有誇大其詞,他若是公佈戀情,服務器癱瘓恐怕都是小事。

    所有視線集中在許鳴岐身上,讓他如坐鍼氈。

    “手有點滑,沒拿穩,”許鳴岐面無表情地盯着白陸川,又看了眼他身側的顧傾,起身說道:“我去找服務員重新拿副碗筷,順便把這裏收拾一下。”

    秋歌撩了撩短髮,將自己的碗向許鳴岐面前推了推,“你臉色不太好,我去吧。”

    “沒關係。”許鳴岐加快步伐,似乎很想逃離這個狹小的包廂。

    等包廂門徹底合上,周綿綿才合上嘴巴,喃喃道:“他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早上看着就很憔悴。”

    今早周綿綿喫飯時看到許鳴岐後,整個人嚇了一跳。原本清冷高貴的人,如今看起來萎靡不振,如同行屍走肉。

    昨天許鳴岐明明沒怎麼出力,反而是何琰光和白陸川爭得你死我活。現在看來,這兩人依舊精神煥發,倒是許鳴岐看着無精打采。

    難道說是昨天沒運動到位?

    “我記得鳴岐最近有籤售會,他這個狀態真的沒問題嗎?”秋歌擔憂的看向顧傾。

    許鳴岐的經紀人不在現場,唯一能夠溝通的只有他的老闆顧傾。雖然他從上這個節目開始便悶悶不樂,但今天的狀態看起來特別差勁。

    “等下我讓蔣南音和他溝通,可能最近壓力太大了。”顧傾若有所思的說道。

    最近又是錄綜藝,又是新專輯的發佈,許鳴岐的壓力着實不小,倒是她忙着自己的事忽略了這些問題。

    說到底,許鳴岐是她相中的搖錢樹,若是就此倒下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秋歌微微一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傾姐真是個好老闆,萬事親歷親爲,平時還要照顧手底下人的情緒。”白陸川拿起茶壺,爲顧傾的杯子添滿茶水。動作看起來很流暢,就像經常這樣做。

    何琰光突然插嘴說道:“一位合格的企業家,不應拘泥於和員工的僱傭關係。員工的情緒很大程度上影響着企業的產值,所以時刻關注員工的情緒,適當開導和利誘很有必要。”

    周綿綿埋頭喝着飲料,偷偷瞥了眼何琰光。

    白陸川單手撐着下巴,眯眼說道:“那不就是畫大餅?何總做事和我的風格有點差異,我覺得落到實處也是對別人負責的行爲。”

    聞言,何琰光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眼神凌厲的看向白陸川。

    “我記得白先生早就自立門戶成立了工作室,在這方面的經驗並不比我們少,這麼說難道不覺得太片面了嗎?”

    秋歌撐着下巴,時不時看向門口。周綿綿的腦袋埋得更深了,儼然像只鵪鶉。

    顧傾這時開口說道:“適當的畫餅有利於激發員工的積極性,這並沒有什麼不好。當然,能夠達成的承諾不能叫做畫餅,是激勵。畫餅或許一時有用,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何琰光擡頭看了看顧傾,抿着嘴脣,沒有說話。

    包廂門被人推開,許鳴岐跟着上菜的服務員走進門,然而他的手裏並沒有東西。

    “許鳴岐,你的碗筷呢?”周綿綿剛剛欣賞了一場算不上辯論的辯論,還有點意猶未盡。見到許鳴岐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不是去拿乾淨的碗筷,並通知服務員打掃地上的碎碗嗎?爲什麼感覺就是出去晃了一圈?

    秋歌關切的問道:“是不是他們太忙了,沒有找到服務員?”

    周綿綿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家餐廳是忙了點,但服務員還是隨處可見的。就比如現在給他們上菜的,不正是餐廳的服務員嗎?

    許鳴岐這才反應過來,轉身準備出門,“我剛剛去洗手間,把這事給忘了。”

    顧傾頭疼的叫住他,“別去了。”

    這是有多心不在焉啊!看來之後要讓蔣南音少給許鳴岐安排工作。

    揉了揉額角,顧傾腦中閃過一道光。會不會是許鳴夏最近的病情反反覆覆,許鳴岐的狀態纔會變得這麼差?

    聽到顧傾的聲音,許鳴岐的腳步這才停了下來。

    “坐下。”顧傾聲音很輕柔,卻帶着不容反抗的力量,讓他怎麼也邁步出腳步。

    見他乖乖坐下,顧傾對上菜的服務員說道:“剛剛摔碎一隻碗,麻煩幫我們重新拿一副碗筷,順便將地上的碎片清理一下。”

    服務員點頭,上完菜便走出包廂,沒過多久將碗筷拿了進來,並將地面清掃乾淨。

    秋歌眼含微笑,“鳴岐很聽顧傾的話。”

    許鳴岐放在腿上的雙手微微蜷縮,沉聲道:“畢竟是我的領導。”

    摸了摸耳朵,秋歌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

    白陸川沒太理會他們的對話,他夾了一塊芋頭放碗裏,嚐了一口後指着芋頭對顧傾說道:“這個不錯,你也嚐嚐。”

    這次他很剋制沒有給顧傾夾菜,因爲他知道,暫時顧傾還不能接受這樣的行爲。

    顧傾掃了一眼,拿起筷子便去夾。白陸川的口味和她很像,只要他說不錯的菜一般都很合她的胃口。

    兩人的互動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周綿綿調笑道:“你們品味還挺相像。”

    何琰光夾菜的手頓了頓。

    “我也覺得很神奇,傾姐喜歡的菜色和我完全一樣。”白陸川笑了笑。

    收回手,何琰光有些煞風景的說道:“按照常理來講,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相似的人,口味也不可能完全一致。”

    白陸川嘴角上揚,放下手中的筷子,“所以我和傾姐是百裏挑一。”

    氣氛瞬間有些尷尬,周綿綿乾笑兩聲道:“我覺得我和傾傾的喜好也挺像……”

    剛說完,就感覺有三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後背汗毛直立。

    周綿綿連忙伸手從嘴巴上劃過,示意她不再說話。

    顧傾挑眉,“也不算奇怪,每個人的喜好會隨着年齡增長而變化,現在喜歡的興許過幾天就不喜歡了。”

    見她意有所指,幾人也隨之陷入沉思。

    何琰光下巴微揚,嘴脣抿成一條線。白陸川則是笑眯眯地說道:“我不會輕易改變,我是個長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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