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人勉強笑了笑,強行get程甜甜同款震驚:“妹妹你在說什麼?寶兒是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女兒,我怎麼可能會謀害寶兒?我爲什麼要謀害她?我又沒瘋魔!”
林美人這時才轉頭看向趙貴人,涼涼的笑了:“因爲姐姐嫉妒啊!”
“我嫉妒?”趙貴人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妹妹說笑了,我怎麼會嫉妒妹妹?”
林美人收了眼底寒涼的笑意:“我也很好奇,姐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嫉妒的。是姐姐日盼夜盼的皇子變成了公主?是我懷孕了陛下來看我的次數比看姐姐多?還是穩婆說我這一胎多半是皇子刺激了姐姐?”
這倆姐姐、妹妹的叫的親熱,現實卻恨不得咬死對方。
程甜甜在一旁聽着直想捂臉,想撕破臉就撕,能不能憋這麼噁心人?
簡直玷污了姐姐、妹妹這兩個詞!
林美人的這番控訴並沒有讓趙貴人破防,還哀慼的反控訴:“原來妹妹都是這般想我的?這些年咱們互相扶持,緣何今日妹妹要這般咄咄逼人?自妹妹傷了身子,我既要照顧大公主,也百般照應你,你那邊有什麼動靜,我哪次不是及時的看顧?”
“看顧?”林美人嗤笑,放下頭頂的兜帽,用帕子輕輕擦拭額角的虛汗。
“你所說的看顧就是哄我喫加了麝香和紅花的桂圓紅棗茶?那天我向你求救,姐姐心裏得意極了吧?你可曾想過我該有多痛?多怕?”
說到這裏,林美人的眼眶明顯的紅了,眼淚迅速蓄滿,卻被她一仰頭憋了回去。
趙貴人眼神短暫的恍惚了一下,又恢復了其嚶嚶嚶的姿態:“妹妹近來有些氣血不足,喝些桂圓紅棗茶益氣補血有什麼錯?即便是要怪,你該怪程婕妤給你一盒加了麝香和紅花的桂圓。”
喫瓜喫的津津有味的程甜甜陡然被點名,差點沒反應過來。
事關清白大事,程甜甜第一次開口插嘴:“我沒有在桂圓里加東西,說實話,我都沒見過那盒桂圓長什麼樣……”
見兩個紅着眼眶的女人同時轉臉看過來,程甜甜又默默收了聲。
算了,她還是憋插嘴,喫瓜就行了。
不過瓜喫到這裏,程甜甜也開始有些搞明白真正的兇手是誰了。
竟然不是淑妃?
難道是她猜錯了?
那爲什麼那天淑妃一副‘我有大禮給你’的樣子?
程甜甜再次哀嘆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女媧在捏她的時候肯定是水放多了。
“姐姐還同我說,等孩子出生了,大公主就多了個玩伴……你在說這些的時候,你的心不會痛嗎?”
趙貴人還想狡辯,林美人卻揮手打斷了她:“姐姐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的嗎?”
這個問題顯然不只是程甜甜豎着耳朵很想知道,趙貴人更想知道。
林美人自嘲的笑了笑:“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晴方與大公主身邊的奶孃是同鄉。今早我不過是沒站穩,晴方就發出一聲驚叫,還摔碎了一個茶盞,沒多久奶孃就聞訊趕來了。”
“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而是有預謀的湊巧。仔細想來,如這般的湊巧,可真是不少呢姐姐?可要妹妹一一枚舉?”
垂頭跪立的趙貴人藉着抹淚的掩飾,極快的瞥了一眼上首的位置。
恰好回頭看到她動作的程甜甜不由也擡頭看向上首,這才驚訝的看到皇后娘娘撐着腦袋睡着了?!
怪不得好一會兒都沒聽到皇后小姐姐的動靜,這麼新鮮的瓜喫着還能睡着,妊娠反應的威力真的就這麼大嗎?
喫瓜喫入迷的程甜甜都沒發現,不過主審大佬都睡着了,這還要繼續嗎?
林美人卻彷彿什麼都沒看見,繼續自己的表演。
“姐姐向來裝的極好,這麼些年了都沒露出破綻,妹妹就在想,姐姐爲何今日就沉不住氣,用出如此拙劣的手段了呢?”
程甜甜的注意力再次轉移到林美人身上,這個小姐妹看着挺精明的,原來也會上當受騙,還一騙經年。
趙貴人又怎麼會一直忍受林美人不間斷的控訴,終於開口反駁:“妹妹這話說的甚是傷人心,這些年我對妹妹的那些好,難道不過是幾句話,就都能盡皆抹殺掉了嗎?”
林美人不爲所動,冷笑:“幾句話確實不能,可我那未出世的皇兒呢?”
說了半天,林美人你倒是快說你都是怎麼發現真兇是趙貴人的呀!
程甜甜前排喫瓜都開始捉急了,半天都在打感情牌,一直不說重點急死個人~
“咚—”
程甜甜聞聲看過去,原來皇后娘娘打盹一個沒撐住,手打在桌案上發出一聲悶響。
哇偶~
端莊的皇后娘娘竟然也有這樣出糗的時候?程甜甜一直以爲皇后娘娘就算是放個屁都會是最端莊的姿態。
不對!
如此美麗端莊的皇后小姐姐根本就不會放屁。
驚醒的皇后娘娘也有點懵,這一看就是上課沒睡過覺的好學生,當衆睡着了面上不顯,耳朵卻都紅了。
在座的衆人倒是沒一個敢笑,甚至快速的各就各位,繼續自己的表演。
程甜甜跪得更直了一些,連挪動膝蓋的動作都變的更加不起眼。
林美人也不繼續煽情黏黏糊糊了,眼神銳利的逼視趙貴人直奔主題。
“那麝香和紅花,是你通過奶孃讓晴方下到桂圓紅棗茶裏的。”
這裏林美人用的不再是疑問或反問,而是一個肯定句。
趙貴人張嘴欲言,林美人毫不停留的打斷:“你想說證據是嗎?”
略憋屈的趙貴人還沒有點頭,跪在前面的程甜甜已經忍不住要點頭了。
可別再墨跡,趕緊揭開謎底吧!
好奇心已經把貓害死一遍又一遍了。
“我原也沒有懷疑過,可昨天我仔細翻看了程婕妤送的桂圓,那上面的粉末很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