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勸說不管用,吳光,把他們先押起來,派人去他們家裏,把地契全部給我找出來。”吳燁下令道。
吳光擡手一揮,所有的兵勇全部將刀子抽了出來。
隨後,大堂裏所有的人,全部都站了起來。
“吳光,還等什麼?沒聽到本官的命令嗎?”吳燁冷聲道。
此時,吳光手裏的刀子,架到了吳燁的脖子上。
“吳光,你想做什麼!”吳燁頓時大怒。
“大人,你還是看不清楚形勢嗎?陵州可不是大人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啊。”吳光冷笑着說道。
“你居然跟他們串通?挾持本官,你可知道是什麼罪?”吳燁怒道。
“大人不用動怒,末將不是在挾持你,而是這件事情,不需要你參與了。”吳光冷聲道。
“吳光,我勸你一句,最好不要亂來,否則你的人頭誰也保不住,你們這些人的人頭,誰也保不住!今天要過來的,可是陵陽侯陸居元!”吳燁大怒道。
“陵陽侯?那有怎樣?這裏是陵州,不是京城。來人,把吳大人帶下去。千萬不要傷到吳大人。”吳光下令道。
幾個兵勇上前來,刀子架在了吳燁的脖子上。
“吳大人,得罪了。”
“大人,請吧。”
“帶下去。”
吳燁被幾個兵勇架走了。
“吳光,你這是在逆天而行!不聽我的,你人頭不保,你們的人頭都不保啊……”
吳燁被帶走之後,吳光將頭盔取下來,隨後在吳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各位宗親大可放心,不管是誰想動咱們嘴裏的肉,那都是癡心妄想。”吳光笑着說道。
“陵陽侯什麼時候到?”吳永亮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在路上了。吳統領,按照原計劃行事?”吳永亮問道。
“不,這陸居元到底還是天潢貴胄,不能隨意打殺。這樣吧,如果他識擡舉的話,那他不管在陵陽縣幹什麼,都和咱們無關。如果他不識擡舉的話,那就按照原計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吳光沉聲說道。
這一行人在收到吳燁的信的時候,便開始私下勾結了起來。
原本他們以爲,吳燁只不過是有點懼怕而已。
可都沒想到,吳燁居然會跟陵陽侯串通一氣。
他們絕對不可能因爲吳燁的隻言片語,就將原本屬於他們的田地讓出來的。
幾百萬畝地,誰捨得?
雖然表面上吳燁手中的地最多,不過這陵州,還真不是吳燁一個人說了算的。
他們如果不同意的話,這地誰也動不了。
“如何讓陵陽侯識擡舉?”吳永亮問道。
“給他準備十萬兩銀子,如果他收錢走人的話,這件事情都好說。如果他冥頑不靈的話,我已經在他回陵陽縣的路上設好了伏兵,製造一場山賊截殺的假象,還是不難的。”吳光說道。
“不愧是吳統領,果然是萬全之策。可是這十萬兩銀子,誰出?”吳永亮問道。
衆人其實不太想出錢,不過吳光已經帶頭出錢了,他們商量了一陣之後,還是湊齊了十萬兩銀子。
如果能買通那陵陽侯的話,這點錢倒也無所謂了。
如果無法買通的話,到時候就只能要他的命了。
“我出城去迎接陵陽侯,你們去風帆樓準備一下吧。”吳光起身說道。
“行,諸位,走吧。”吳永亮帶頭走了。
吳光帶着一隊兵勇,出城去了。
其他的人則都去風帆樓去了。
風帆樓是陵州最好的酒樓。
吳燁被關押了起來,幾十個兵勇盯着他。
“放本官出去!你們反了不成?快放本官出去,否則你們都要掉腦袋!”吳燁拼命的喊着,可是沒人搭理他。
吳燁只感覺非常的焦急又無奈。
如果其他人都選擇上交一半的田地的話,吳燁也好去跟陵陽侯溝通啊。
吳燁又沒說,要讓他們將積攢下來的家財都拿出來。
可是這些傢伙,居然連一畝地都不願意交出來。
陵陽侯的手段,吳燁大體上清楚。
陵陽侯的背景,吳光雖然知道。
不過他根本不可能瞭解的吳燁這麼清楚,吳燁接觸過幾次越王,與越王有過深入的交談。
越王對陵陽侯的評價非常高,甚至連當朝名臣項鏡之,都不能跟陸居元相提並論。
將來陸居元的成就,也只會比項鏡之更高。
而且,連皇帝都不敢殺陸居元。
如果陸居元死在陵州,他吳燁肯定要掉腦袋,恐怕陵州所有的士族,加起來兩萬人,都得給陵陽侯陪葬。
那兵部尚書,史上最年輕的一品女官,據越王的話說,姚子清可是揚言只有陸居元纔有資格娶她的啊。
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去找陸居元的麻煩,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侯爺啊侯爺,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現在吳燁有點後悔,這件事情應該提前跟越王商量的。
越王如果知道情況的話,一定會過來處理此事的。
侯爺到陵州,現在就等於是闖入龍潭虎穴了。
此時,城外。
吳燁帶着幾百兵勇,列隊迎接陸居元的到來。
他沒見過陸居元,他倒是想看看,這年紀輕輕就能打退北遼五十萬大軍的年輕侯爺,到底長什麼樣。
到了中午時分,吳燁看到一匹白馬,緩緩往陵州城的方向過來了。
此人年紀輕輕,卻氣度不凡。
難不成這位騎馬的就是陵陽侯嗎?
可是,他怎麼一個人來的?
王侯出行,不應該都是有車駕,隨身帶着幾十上百護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