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可是陵陽侯?”吳光問道。
“正是本侯。”陸居元沉聲說道。
“還請侯爺出示一下牌令。”吳光說道。
陸居元將自己的令牌取下來,丟給了吳光。
吳光看過之後,雙手捧着令牌,交還給陸居元。
“末將陵州軍統領吳光,參見君侯!”吳光拱手,單膝下跪。
“大炎律,兵將帶甲,可免跪拜之禮,起來吧。”陸居元沉聲說道。
“謝侯爺,末將再次恭候多時了,侯爺請進城。”吳光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居元上了馬車,吳光親自騎着高頭大馬給陸居元開路。
陵州城內的許多百姓,紛紛在馬路兩側圍觀。
馬車內坐着的,可是一位天大的人物。
在陵州,這可是僅次於陵王的存在。
不過陵州的百姓雖然知道陵州來了一位王爺和一位侯爺,可是誰也沒見過這兩個人的面。
王爺神祕莫測,不過侯爺也不算神祕。
很多人都知道,如今陵陽縣的光景,比陵州城還要好。
有些人是去過陵陽縣的,他們都知道陵陽縣的百姓在侯爺的帶領下,正過着豐衣足食的日子。
馬車到了風帆樓前,停了下來。
吳光親自掀開簾子,沉聲說道:“侯爺,到了,請吧。”
陸居元走下馬車,環視一週。
這就是陵州城麼,果然是連現在的陵陽縣都比不上啊。
甚至跟昔日的西楚城比起來,也是天差地別。
西楚雖然土地貧瘠,不過西楚城在沒遭受戰亂之前,在大炎王朝還是排得上名號的。
周圍的百姓見陸居元下馬車,全部都跪了下來。
“侯爺,裏面請。”吳光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居元走進了風帆樓。
吳光帶着陸居元上了二樓。
二樓許多穿着華貴的人,見陸居元到來之後,全部下跪行禮。
“草民叩見君侯!”
“都起來吧。”陸居元沉聲說道。
“謝侯爺!”
吳光上前來,笑着說道:“侯爺,請上座。”
陸居元落座之後,擡手笑道:“各位都坐吧。”
衆人這才圍着桌子坐了下來。
“本侯本應該是早就到了陵州城的,只不過見路途風景不錯,便在路上耽擱了些許時間,讓各位老爺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陸居元笑着說道。
衆人見陸居元這麼和善,想必應該是一位非常好說話的主兒。
這件事情如果能談妥,自然是最好的。
畢竟誰也不想將自家的土地交出來。
所有人都在仔細打量陸居元。
此人年紀輕輕,雖然穿着還沒他們豪華,不過確實是有幾分公子世無雙的既視感。
“侯爺,到陵州已經四月有餘了,末將身爲陵州軍統領,本應該登門拜訪。不過軍中軍務繁忙,末將也抽不開身,還請侯爺恕罪。”吳光笑着拱手說道。
“來人,上酒菜!”吳光擡手說道。
“確實是有些餓了。”陸居元沉聲說道。
很快,酒菜上來了,吳光親自給陸居元倒酒。
吃了幾口之後,陸居元見所有人都沒動筷子。
“你們怎麼不喫啊?”陸居元問道。
“我等草民,能與侯爺共坐一桌,便是天大的福分了。”吳永亮笑着說道。
“無妨無妨,不必見外,先喫飯,喫飽了飯纔有力氣談事情。”陸居元說道。
“侯爺讓大家喫,那大家就一塊喫吧。”吳光笑着拿起了筷子,衆人也跟着吃了起來。
喫到一半之後,陸居元便說道:“今日本侯來陵州,想必諸位也知道爲何了。本侯不喜歡繞彎子,有話便直說了。陵州耕地的地契,還請諸位交出來。”
陸居元說的非常淡然,就好像在說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一般。
衆人愣了一下,全部都面面相覷。
這侯爺還真是直接啊。
“侯爺,要不先喫飯?”吳光笑着提議道。
吳光一說這話,陸居元就明白這些人是什麼意思了,他們不想將地契交出來。
“對了,吳燁呢?”陸居元問道。
“刺史府今日實在是太忙,大人抽不開身,便讓末將代替接待。”吳光回答道。
“哦,那麼地契呢?”陸居元問道。
“侯爺說的是多少的地契?”吳光試探性的問道。
“陵州耕地一共有多少?”陸居元反問道。
“大概一百八九十萬畝。”吳光回答道。
“那就將這一百八九十萬畝地的地契全部交出來。”陸居元淡淡的說道。
衆人心中直呼好傢伙。
吳燁也只是讓他們交出一半的地契出來,這陵陽侯倒好,居然要他們將地契全部交出來?
這陵陽侯,真的有這麼大的胃口嗎?
“侯爺,這是大家的一點心意,還請侯爺笑納。”吳永亮將銀票拿出來,推到了陸居元的跟前。
陸居元擦了擦嘴巴和手,隨後將銀票拿了起來。
“不錯不錯,你們還是挺懂事的,這點心意,本侯就笑納了。”陸居元笑着點頭說道。
衆人見陸居元收下銀子,還以爲陸居元真的是個好說話的主兒,他也應該不會提地契的事情了。
陸居元又吃了兩口之後,問道:“錢本侯也收了,地契你們到底給不給本侯?”
衆人倒是沒想到,陸居元錢都收了,居然還問他們要地契!
你這侯爺,未免有點太貪心了吧?
這可是十萬兩銀子啊!
衆人誰也沒有說話。
陸居元又一邊喫一邊問道:“你們該不會以爲,十萬兩銀子就能收買本侯吧?知道本侯奉的是誰的命嗎?”
“侯爺奉的當然是朝廷的命令了,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過這陵州耕地所屬的問題比較複雜,希望侯爺給咱們一點時間理理清楚。”吳光笑着說道。
“對對對,這確實需要一點時間,畢竟有將近二百萬畝耕地啊。”吳永亮跟着笑道。
陸居元忽然擡手,將面前一大片碗全部推翻。
陸居元的怒意,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了出來。
好強大的氣場!
在場所有人都被陸居元震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