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氣小黃毛掏出一把摺疊刀,狠狠地刺向袁鑄,袁鑄連忙跳到牀上,那傢伙緊追不捨,跟着也跳到牀上。
袁鑄沒辦法,只得拉起女人,擋在自己前面,小黃毛胡亂揮着手裏的刀,一下子劃到了女人手腕上,好巧不巧,剛好劃到動脈血管,鮮血噴涌而出,女人應該是暈血,只是叫了一聲就暈了過去。
幾個男人都慌了神,暫且放下了爭執。
袁鑄用力抓住女人的手腕,對領頭男人說:“趕緊送醫院。”
男人想說什麼,見形勢危急,也沒張嘴,撕開牀單,纏住女人手腕,抱起她出了門。
兩個黃毛一左一右跟着袁鑄身邊,那個暴脾氣說:“你不能走,醫藥費必須你來出!”
袁鑄無奈,只得跟着他們下了樓。
樓下的胖女人正在跟兩個警察說話,見袁鑄他們下樓,就指着他們對警察說:“就是他們!”
兩個黃毛臉色微變,下意識地往後面縮。
兩個警察走過來,把三個人帶到警車上,拉回派出所,丟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銬在一根固定在牆上的橫槓上。
這橫槓不高不低,把人銬上去後,既站不直,又蹲不下,時間久了,甚是折磨人。
警察把袁鑄他們丟在留置室,一丟就是兩個小時,兩個小黃毛是這裏的常客,很有經驗,背靠背半蹲在一起,好像能節省不少體力。
留置室的門終於打開了,一個輔警打開三人的手銬,把他們帶了出去,分開帶到不同房間,各自接受警察詢問。
詢問袁鑄的是個女警,長得很漂亮,尤其是胸很大,袁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惹得那女警一拍桌子,怒道:“到了這裏還不老實?再亂看,把你眼睛剜了!”
袁鑄自知理虧,低着頭老老實實聽着,沒敢反駁。
“我是青槐縣公安局西區派出所民警郭豐,你因涉嫌嫖娼、故意傷人,現依法對你進行詢問,你明白了嗎?你應該如實回答我的詢問,與本案無關的問題你有權拒絕回答,你有權……”女警一口氣說完詢問開場白,最後問道,“以上內容你是否聽明白?有何要求?”
袁鑄表示已經聽明白了,女警郭豐就開始正式詢問:
“姓名!”
“袁鑄。”
“性別!”
“這個還用問嗎?”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男!”
“文化程度!”
“大學本科”
“民族!”
“漢族。”
“出生日期!”
“一九八五年四月一日。”
郭豐擡起頭,瞟了袁鑄一眼:“愚人節出生?”
“與本案有關?”
袁鑄想跟女警拉近些距離,想玩一把冷幽默,誰知人家根本不接茬,低下頭,開始繼續詢問。
“身份證號!”
“4118。”
“戶籍所在地!”
“楚河市青槐縣。”
“現住址!”
“不確定。”
“什麼叫不確定?”
“剛畢業,第一天來青槐報到,具體住哪我怎麼知道?”
“好吧,那就下一項:工作單位!”
“什麼叫大概是?”
“我還沒去秀水報到,我怎麼知道?”
“你是公務員?”郭豐詫異地擡起頭問道。
“省委組織部下派的選調生。”
“公務員還去嫖娼?”郭豐有些不敢相信。
“喂,警察同志,我現在只是有那個嫌疑,你要這麼就給我界定的話,我可以告你濫用職權!”袁鑄不客氣地說。
“這個我們會調查,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警察同志,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哪裏得罪過你,怎麼總感覺你在刻意針對我呢?”
“你要對我的辦案過程有疑問,可以向我的上級投訴,我的警號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即便我是個嫌疑人,你也應該客觀公正的對待我,這是你的工作,不能摻雜個人情緒。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郭豐一愣,擡頭盯着袁鑄:“你說你長得人模狗樣,又是選調生,有着大好前程,爲什麼還要去路邊店嫖娼呢?”
“警察同志,首先我聲明,我從來沒有嫖過娼,其次,我希望你形容我帥也就罷了,能不能不要用帶有辱罵性質的詞語?”
郭豐再次一愣,沒想到袁鑄絲毫不懼於她。
“信不信我叫你們領導來這裏領你?我想,對於一個第一天來報到就出去嫖娼的人,你們領導肯定會重視你的。”
袁鑄也不是泥人,任人拿捏,郭豐的威脅讓他微微動怒:“警察同志,還需要我重複多少遍,我沒有嫖娼!沒有嫖娼!沒有嫖娼!如果你在污衊我,我保留上告的權利!”
郭豐也來了脾氣,怒道:“死鴨子嘴硬,人家姑娘的內ku都被你撕爛了,胸部青一塊紫一塊都是你的傑作,還想抵賴?”
“果真是胸大無腦!”袁鑄不屑地說,“這麼明顯的誣陷,你們竟然能信?”
郭豐徹底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袁鑄咆哮道:“你剛纔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打到你下半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袁鑄聽了這話,不自覺夾緊了雙腿,生怕大胸女警真的給他來一腳,廢了他下半輩子的性福。
正在這時,一箇中年警察走了進來,應該是郭豐的咆哮驚擾到了他。
“小郭,什麼情況?發這麼大脾氣?”中年警察笑着問郭豐。
郭豐憋的臉通紅,指着袁鑄結結巴巴地說:“他,他,耍流氓!”
“什麼?到咱們派出所還敢耍流氓?”
中年警察難以置信,走到郭豐那邊,看了看她電腦上的信息,發現袁鑄竟然是選調生,就更加難以置信了。
“你真的是選調生?”
袁鑄回答道:“是的,要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給組織部打電話覈實,今天中午我還在跟薛部長喝酒呢。”
中年警察一臉疑問的看向郭豐,郭豐氣呼呼地解釋說:“他,他從進這個門就盯着我看,還出言調戲我,說我胸大無腦!”
“是你先罵我人模狗樣好不!”袁鑄搶着解釋道。
“我那怎麼能算是罵人?”
“你那不算罵人,我那也不算罵人,我只是如實陳述一個事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