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厲害!”
宇文墨站在門外,黑眸裏的冷邃濃重。
好一個七公主!
他牙關緊咬,突然朝着木門踹了過去。
外面插着門的木樁生生劈成了兩截,木門應聲而開。
宇文墨挺拔頎長的身軀微動,來到了屋內。
他冰冷寒冽的視線落在牀幃之處,一個身着赤黑色長袍的男子彎着腰在牀邊,身下隱約可見淡黃色的女人衣裙。
他眼底嗜血,挺拔的身軀驀地上前,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領將他拉下。
女人驚慌的小臉陡然出現在面前。
宇文墨不敢與她對視,將男子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的錘了上去。
他渾身氣場冷冽,如同地獄修羅一般。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葉染甚至來不及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幹什麼!”
葉染驚慌的叫道。
她翻下牀去拉着宇文墨的胳膊,想要阻止他。
但是宇文墨此時怒火滔天,渾身上下散發着前所未有的戾氣。
葉染不但絲毫動不了他,還被他大力的動作甩到了一旁。
葉染沒有辦法,只好衝過去趴在了被打的男人身上護住他,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葉染瞪着宇文墨森冷陰寒的臉,臉上的表情明顯也有些生氣了。
地上躺的這可是北國皇帝!
雖然在原本的劇情中,北國皇帝宇文森就是被宇文墨這個侄子親手殺死的。
但是現在可是在南國,如果北國皇帝殞命,那兩國必要交戰,到時候生靈塗炭……
好吧,也可能事不至此,但葉染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打死在自己面前!
葉染捧着宇文森的腦袋,擔憂的查看他的傷口。
宇文墨站起身來,冷邃的視線落在兩人的身上,眉頭深深鎖起。
他們倆的樣子好像是一對苦命鴛鴦,而宇文墨則是拆散他們的那個。
宇文墨拳頭握緊,看向地上躺着的宇文森,如同在看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門外腳步聲迭起,似乎是在尋人。
一個侍衛看見門口處壞了的門鎖,探頭瞧了一眼,看見了門內的場景立刻召喚起了同伴。
不過片刻,房間便被層層侍衛圍了起來。
一個衣着華貴身形乾癟的老頭從圍着的侍衛中走了進來。
葉染也不管來人是誰,頭都未擡,趕緊吩咐道,
“快去傳太醫來!”
那衣着華貴的老頭並未聽葉染的話,他一雙精明的小眼睛掃過地上的宇文森,視線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宇文墨身上。
而宇文墨在看見那乾癟老頭的時候,渾身散發着毀天滅地的寒冷,額上青筋跳動,薄脣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是誰傷了我北國聖上!”
老頭沉冷的視線直直的盯着宇文墨,冷冷開口。
葉染一聽就怒了,她站起身來,上前一步站在宇文墨身前,厲聲道,
“你這老頭!你家聖上受傷了,你不趕緊去把太醫叫來,現在說這個有用嗎?”
“公主此言差矣,聖上的傷自然是要治的,但是這傷人的歹徒更不能放過。你說是嗎?質子宇文墨?”
老頭故意語氣挑釁的看着宇文墨說道。
葉染認出他應該就是北國隻手遮天的王丞相,宇文墨的殺父仇人。
此時宇文墨挺拔修長的身形微動,右拳緊握就要從葉染身後站出來。
葉染抵在他的身前死死的擋着他,不讓他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她還未再開口向王丞相解釋,就聽見剛纔還躺在地上,被打的動彈不得的宇文森,有氣無力的開了口,
“王丞相,朕是自己不小心弄傷的,與墨兒無關。”
宇文森掙扎着想要從地上坐起來,看起來痛苦又艱難。
身旁的侍衛圍了幾圈,但是沒有王丞相開口,竟然一個去幫他的都沒有。
葉染想要去幫他,但是又害怕自己一動,身後的宇文墨就又不受控制了。
葉染只能看向宇文森,語氣擔憂的說道,
“你就別亂動了,小心傷口!”
身後的宇文墨五官深邃,眸光鋒利,他從後面伸手抓住了葉染的胳膊,不想讓她再靠近那個男人。
葉染回頭疑惑看了他一眼,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那王丞相冷哼了一聲,又開口道,
“即便聖上如此說了,宇文墨作爲有嫌疑的人,也得跟我回去,待仔細盤問後……”
“不行!”葉染不等王丞相把話說完,立刻高聲道,“誰也不能從我這兒把人帶走!”
“宇文墨不過是我北國一個身份低微的質子,如今我北國聖上受傷如此之重,他作爲嫌疑人接受調查盤問理所應當。”
王丞相絲毫沒有擔心地上宇文森傷勢的意思,只一個勁兒的揪着宇文墨不放。
他話音剛落,身後帶來的幾個北國侍衛立刻上前了一步,準備動手。
葉染雙臂朝後緊緊的護着身後高大挺拔的男人,聲音冷靜又堅定,
“他是我的人,不要說他沒有做,就算是做了,有什麼事我替他擔着,誰也不能帶走他!”
既然當事人宇文森都願意替宇文墨撒這個謊了,那葉染這瞎話自然也說的理直氣壯了。
王丞相一雙小眼睛裏閃過精光,
“公主若是包庇此子,那……”
“那王丞相打算對朕的皇姐做什麼?”
一道清冽沉靜的少年之聲從身後響起。
王丞相身形一僵,立刻跪了下來,連同身旁的北國侍衛也齊齊跪了下去。
那來人長相清秀,身穿明黃色長袍,雖然年紀看來不過15歲左右,但自有一種上位者獨有的強大氣場,深沉成熟。
葉染拽着身後的宇文墨跪下,自己彎腰行了個禮,
“臣女參見皇上。”
來人正是葉染的嫡親弟弟,南國的少年皇帝,葉弘成。
皇帝葉弘成上前一步,拉起了葉染的手,一張少年故作老成的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皇姐快起,是朕來晚了,讓皇姐受欺負了。”
宇文墨的視線落在葉染被葉弘成拉着的小手上,眸光逐漸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