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有問題,我一時也說不上來,當然,有時候一個人的預感也不一定正確。
長裙美女笑了笑,眼神不經意地朝着周圍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在意周圍人的眼光。
不過她還是伸出那纖細的手,拿起了曾少扔出去的籌碼,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跟曾少交個朋友吧……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高攀得上曾少這樣的朋友呢?”
曾少擺擺手:“美女這話不對啊……要高攀也是我高攀不是麼?美女怎麼稱呼啊?”
都說窮吊絲就是舔狗,可我沒想到曾少這麼有錢也特麼當舔狗,果然一個女人的外貌就是她名片的象徵和最大的殺器。
長裙美女笑道:“叫我玉兒就好了……”
曾少忍不住拍了拍手,繼續舔道:“世上陌如玉,美女顏無雙……果然是人如其名啊,嘖嘖嘖……”
我在一旁聽得都快吐了,這特麼還開始裝起文化人了。
巖哥幾乎是全程黑臉,站在一旁,等曾少起身後,巖哥才上前詢問曾少是否確定需要包間,曾少點頭示意讓巖哥去找包間。
“曾少這邊請……”
巖哥繼續堆笑,示意讓曾少跟着他往包間的方向走。
曾少又對玉兒做了一個手勢。
玉兒十分懂事地來到了曾少的身邊,雖然沒有手挽手,但距離倒是拉近了許多。
“曾少,不是說好了,玩兒一會兒咱們就去酒吧的麼……”
曾少正要離開的時候,旁邊的小太妹有些不高興了,她有些嫉妒地瞪了玉兒一眼。
可要是稍微懂事一點她就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她已經失寵了,現在站出來說話,豈不是觸黴頭麼?
果不其然,曾少微眯着眼,冷冷地對小太妹道:“大白天的去什麼酒吧?沒看到老子要去包間玩兒牌麼?趕緊滾……”
“曾少……”
小太妹還不願意放棄曾少這條肥魚,湊上去挽着曾少的手。
曾少直接怒了,用力掙脫小太妹的手,直接踹了小太妹一腳,把小太妹踹翻在地:“草,聽不懂人話是麼?老子和你有什麼關係麼?趕緊滾!”
曾少的幾個跟班都去安撫小太妹,小太妹起身,狠狠地瞪了曾少一眼,又瞪了玉兒一眼,咬牙道:“行啊,等着……等着!”
小太妹怒氣衝衝地就離開了,我隱隱感覺這個曾少和玉兒是不是要攤上事兒了?
腦海中一下子腦補了很多黃髮小青年騎着小電驢在賭場門口等着曾少和玉兒的場景……
玉兒嘆道:“曾少怎麼這樣呢?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弄得人家好害怕,我都不敢跟曾少出去玩兒了……”
曾少的行爲確實不夠爺們兒了,不過這個逼反應很快,先是愣了一下之後,趕緊又對玉兒笑道:“玉兒話不能這麼說……憐香惜玉,那也得是玉啊……我當然懂得憐香惜玉了……因爲玉兒纔是那塊玉嘛……”
玉兒嘻嘻一笑,跟着巖哥繼續朝着包間走了。
曾少從我的托盤裏,拿了一些籌碼給那些跟班兒,讓那些跟班自己找地方玩兒,又示意讓我端着籌碼跟着他。
我看到包間之中有張大賭桌,賭桌上鋪着綠布,畫着白線,一看就是賭場標準的賭桌。
巖哥對我使了個眼色,讓我把托盤的籌碼放在曾少的面前,隨後讓我出去。
我這纔想起來,包間裏的服務員都是藍西服的……
我不聲不響退了出去。
可我的內心是不願意的,不是說服務員的等級讓我不爽,而是之前曾少那詭異的下注,詭異的贏錢,讓我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正是因爲我懷疑曾少身上有問題,更懷疑這個玉兒有可能是老千,所以我非常迫切想要看到賭場這邊會怎麼處理。
我知道,巖哥一旦出面,絕對不是簡單地出面而已,他安排了這個包間也極有可能是別有用意。
“曾少稍作休息,我這邊去大廳問一下,有沒有老闆想要來一起湊個局的……”巖哥十分客氣地對曾少說了一句。
曾少點點頭。
巖哥帶着我一起離開了包間。
剛剛出了包間,我才注意到外面有好幾打手都在等着,而這些打手也是一個個面色有些嚴峻。
我一看這情況就有些不對啊……
不過巖哥帶我離開了包間的區域,可幾個打手還在門口守着,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生怕曾少和玉兒跑了一樣。
離開了包間,來到了賭場大廳,巖哥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沉聲對我說道:“你想去包間麼?”
我一下子沒聽明白巖哥的意思。
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問我想不想去包間的意思……大概就是問我要不要去包間服務。
可按照規矩,我穿着紫色西服啊……
巖哥問的這個問題就好像別有深意一般。
“我沒懂巖哥的意思……”我有些疑惑地說了一句。
巖哥卻淡淡地對我說道:“你跟我直接去換個荷官的衣服,一會兒你來負責發牌……給我死盯着那個穿黑裙子的女人,她是個老千!”
“什麼?”
我一聽巖哥這話,更是有些懵了。
我心說,作爲一個服務員,巖哥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先不說我是紫西服的服務員,本身就不該服務包間,可巖哥……居然是讓我當荷官?
巖哥是明燈,我是服務員,雖然都是爲賭場工作,可服務員本質上來說不應該去管賭桌上的事兒啊……
巖哥直接說玉兒是老千?
這是幾個意思?
巖哥的話未免說得有些太快了吧?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巖哥微眯着眼睛,意味深長地看着我,那眼神讓我心裏有些發慌。
“這……這……她……她是老千,我……和我有什麼關係麼?再說,巖哥……我是服務員啊,你幹嘛讓我去發牌?”我趕緊說了一句。
可我總感覺巖哥這個安排……真的是別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