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局搞我,反而搞得現在是我犯錯了一樣?
我硬着頭皮跟漫姐往外走,臨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林昭影一眼。
林昭影也是再次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我,原本我還擔心林昭影在劉老闆身邊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可現在既然我覺得這是漫姐做的局的話,那林昭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不知道漫姐的目的是什麼,但絕對不是錢這麼簡單,林昭影只是正好出現的一個倒黴鬼而已。
出了帳篷,我看到外面有漫姐的司機在等着,我印象當中,這個司機一直是守在帳篷外面的,可是裏面鬧出那麼大動靜的時候,中哥都進來了,他還沒進來,這也是一開始我懷疑漫姐跟他們做局的原因之一。
漫姐和司機走在前面,我在後面默默地跟着。
來到了之前停車的小路邊上,才發現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直接上了車,跟漫姐一起坐在後排,我一言不發。
等車子行駛出小路的時候,漫姐纔有些不悅地問我:“小慕,你到底什麼情況?你這樣讓我以後很難做!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一次你覺得你的手還能保住麼?”
漫姐這句話差點讓我把肺都氣炸了。
我心說世界上怎麼能有如此無恥之人?
做局搞了我,還怪我不說,現在還要讓我感謝你?
我強忍着心中的怒氣,只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對不起,是我學藝不精,給漫姐丟人了,這個人情,算我是欠下漫姐的,漫姐要是有什麼事兒吩咐的,以後儘管吩咐……”
我語氣又有些不悅地說了一句:“其實我也跟漫姐說過了,我跟師傅根本沒學到什麼手藝,漫姐一開始就不該對我抱着這麼大的信心的……”
我後面補充的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一是爲了再次隱藏自己,二是再三強調其實我跟陳大叔的關係並沒有她想的那麼近。
漫姐的真實目的,我想肯定跟陳大叔有關。
漫姐扭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沉聲道:“這一次算是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裏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找個機會,還要親自去請這些老闆喝茶賠罪……”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迴應漫姐。
張大發要我賠罪,這幫老千也要我賠罪……老子明明是個受害者!
我真不知道陳大叔讓我到這裏學習什麼,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深深體會到了江湖險惡,難道陳大叔就是故意讓我栽在這裏的?
“漫姐,那個白姐……還有劉老闆,是什麼人?他們……他們……”
我故意表現出一副對他們有些害怕的樣子。
漫姐輕輕地嘆了口氣:“還能是什麼人呢?就是經常來場子裏玩兒的幾個客人,一來二去的,跟我的關係也就熟悉了,那幾個老闆要麼就是在高州的道上有點勢力的,要麼就是在高州有點小買賣的,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那個白姐,在城南巷開了個小茶館,其實也是一個地下的場子……”
我點了點頭,嘆道:“還好他們看在漫姐的面子上,也沒有爲難我,要是我自己參加這個賭局被人抓了千,只怕今天有錢也要被剁手了……”
“回去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再來找我……”
漫姐扔下這句話之後乘車離開。
而我趁着漫姐離開之後,我又掏出手機給阿吉打電話,電話接通之後,我沉聲對阿吉說道:“阿吉,讓兄弟們在你的房間集合,我馬上回去,你們有事兒做了!”
阿吉那邊有些迷糊地迴應了一聲,現在已經天亮了,早上七點鐘,阿吉估計還沒睡醒。
我打車直奔阿吉的酒店,從電梯上去,一眼就看到阿龍站在門口等我。
見我來了之後,阿龍直接進了房間,我也是快步朝着房間走過去。
進入房間,我看到阿吉和一幫兄弟早就在等着我了,大清早的,酒店的房間裏煙霧瀰漫,有些嗆人。
“小慕,我說你小子什麼情況?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神神祕祕的?昨晚上一晚上都在外面鬼混,大清早給我打電話……你要幹啥?”
阿吉有些抱怨地對我吐槽了一句,顯然是吵醒了他睡覺讓他不爽了。
我一臉嚴肅地坐在了牀邊上,看到我的臉色,阿吉立馬意識到了可能有事兒,臉上的不滿也收斂了起來。
“各位……你們有事兒做了,城南巷,有個場子,場子裏有個叫白姐的……給你們幾天時間,能不能把這個白姐綁到手?”
我的話,瞬間讓衆人的臉上一驚。
阿龍皺眉道:“小慕,什麼情況?這個白姐是什麼人?你綁她幹什麼?”
阿吉也是臉色深沉地說道:“她是開場子的?那也等於是本地的地頭蛇啊……咱們這幾個人只怕不好搞!”
我咬了咬牙,對衆人說道:“不管好不好搞,你們可以先試試……先調查一下這個白姐,要是可以,那就直接幹,把她綁到手,我願意出十萬!”
“啥?”
衆人一聽我這話,一個個眼前發亮。
阿吉驚道:“臥槽……小子,你跟這個女人有什麼深仇大恨?昨晚你幹嘛去了?怎麼一回來就要綁人?”
之所以我讓阿吉出手,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爲阿吉之前在江州也做過同樣的事兒。
“綁到白姐之後再說,阿吉,你可以先想辦法調查一下……至於其他的……到時候再說……”
想要綁白姐,不是我恨她,而是我現在有不得不綁她的理由。
劉老闆手裏拍下了我出老千承認的證據,這不僅是我的污點,而且我覺得劉老闆用這個視頻肯定還有其他的用途!
當時我也不便細問漫姐劉老闆的情況,只是打聽到了白姐的底細,而白姐跟劉老闆是一夥兒的,只要白姐綁到手,那就不怕找不到這個劉老闆!
“錢,我來想辦法,兄弟們,你們就告訴我,能不能做?”
我點燃了一根香菸,一臉深沉地望着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