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當我說白姐可能是這高州的一條地頭蛇之後,他們有些人已經慫了。
阿吉和阿龍不慫,只要是我的事兒,他們必定會答應,只是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表態,就是在等待着其他人的迴應。
雖然我願意出錢,可做事的冒險的人是他們。
“幹!”
突然有個強壯的男人咬了咬牙,他的眼中帶着刀子。
絕對是經過了許久的心裏掙扎之後,我看到他的眼中充滿了對金錢的渴望!
俗話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話一點不假。
“幹!幹就幹!”
這個強壯男人帶頭之後,其他人也紛紛迴應。
“那好……具體的,吉哥來安排,這件事兒不急,但是在下手之前,一定要做好充足的計劃和準備,要是沒把握就放棄!”
我用十分嚴肅的目光在衆人臉上掃過:“還有,千萬不要傷人性命,只要把她綁到手就行了!”
我這話說完之後,衆人都是點了點頭,其中有幾個男人目光似乎是在猶豫着什麼。
我大概猜到了他們的心思,淡淡地說了一句:“三天之內,我先給你們兩萬的定金,錢怎麼分配,你們自己說了算,你們可以拿到定金之後再動手!”
說完,我起身朝着門外走去,還對阿吉阿龍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明白我的意思,跟着我一起出了房間。
我朝着這一層的走廊盡頭走去,來到走廊盡頭的窗口,我再次點燃了一根香菸,回頭望着阿吉阿龍。
“小慕,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看你小子怨氣很重啊,這是被人搞了麼?”阿吉皺着眉頭問我。
果然只有阿吉最懂我。
阿龍也在一旁道:“你昨晚是不是去賭錢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問題,居然讓我有些難以回答了。
因爲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詳細解釋這件事兒的經過。
我搖了搖頭,對他們說道:“等有時間,我會慢慢說……我現在有把柄在那個女人的手裏,你們兩個一定要幫我,一定要把這個把柄拿回來,不然我睡覺都不安穩啊!”
“臥槽?什麼把柄?”
阿吉一聽我這話吃了一驚,一臉緊張的樣子。
“等你抓到這個女人你就知道了……我知道你帶過來的兄弟們都是需要錢的,也需要開銷,錢我來想辦法,但事情一定要給我辦好!”
其實按照之前的協議,我根本不用再多出這十萬塊錢,可是這件事兒實在是太難做了,也正如阿吉所說,咱們現在人少,人家還是高州地頭蛇,想要把白姐給綁了談何容易?
所以我必須再多增加一些甜頭才能讓這些弟兄認真辦事,用金錢來消除他們心中的懼怕心理。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
我嘆了口氣,轉身就走。
阿吉想要上前來繼續發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最後還是沒有攔下我。
我想一個人單獨靜一靜,原本想再開一間房。
可是剛剛下了電梯,突然就感覺手機震動了起來。
下意識接了電話,可是對方沒有第一時間打招呼。
“什麼人?”
我的語氣低沉,現在的我,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一個陌生的號碼都能讓我感覺有情況。
“是我……林昭影!”
電話那邊傳來了林昭影的聲音讓我吃了一驚。
“你知道我的號碼?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想到了昨晚的賭局,我總覺得自己面對林昭影有種複雜的情緒。
昨晚的賭局,估計是讓林昭影傾家蕩產了,我不知道她回去之後怎麼面對,而且……表面上看起來林昭影的傾家蕩產還有一部分是我的責任。
“我們見一面……”林昭影的語氣有些沉重,聽起來不容我拒絕。
我下意識想要回絕,可是一想到昨晚上林昭影那絕望的眼神,想到林昭影輸錢之後以後的下場……
我心頭一動,沉聲問道:“你在什麼地方?”
“就在我家,就在你的房間裏……我等你,就現在!”
林昭影那邊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根本不給我繼續說話的機會。
林昭影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在當時房屋的租賃合同上留着我的電話,林昭影隨便一查就知道了。
不過回想起張春來找人來賓館堵我的事兒,現在都心有餘悸。
我思前想後,最後還是叫上阿吉阿龍兩個人跟我一起回去。
打了出租車直奔我阻住的賓館,不過我沒有直接下車,而是先在賓館外面掃了一陣,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車子。
我給林昭影打了電話,林昭影接了電話就說在房間裏等我多時了。
我帶着阿吉阿龍一起下車,兩個人的袖子裏都藏着武器,以防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
說真的……昨晚的事兒,我根本沒有義務負責,林昭影找到漫姐幫忙,卻被漫姐和那幫死老千做局反坑了一手,這也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捱了。
可現在我就是有種不忍心……我居然會對林昭影這樣的爛賭徒不忍心!
進入賓館之後,發現前臺沒人,現在是早上,來賓館的客人也不多,都是一些租戶進進出出的。
上了樓,來到我的房間外面,我敲了敲門。
很快,林昭影開了門。
我看到林昭影一臉疲態,神色凝重,她掃了一眼我身後的阿吉和阿龍。
與此同時,我也用目光在房間裏掃視着,見房間裏沒有其他人,我直接進門,然後示意讓阿吉兩個人在外面守着。
關上門,林昭影直接坐在了牀上。
我點燃了一根香菸,坐在了林昭影的對面。
我們彼此都一言不發,似乎都在組織着語言。
“搞回來……”
過了很久,林昭影突然對我這麼說了一句。
“什麼?”
我有些驚訝地看着林昭影。
林昭影的眼神中充滿着恨意:“我說……咱們搞回來,難道你甘心麼?你昨晚被人做局……你真的甘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