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已經溼透,拍着胸脯一陣起伏,我的目光也不自覺的多瞟了幾眼。
過了好一會兒,眼看光頭男一羣人都沒有追上來,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們兩人情不自禁的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小慕,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於萍拉着我,謹慎的說道。
我們繼續穿過了幾個街道,於萍拉着我在街道上走着,手一直沒有鬆開過。
我抓着於萍的手,不忍心鬆開,這種感覺很奇妙,跟之前拉廠妹的手不一樣。
於萍拉着我沿着我們來時的路走,我跟在後面,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好遠。
“剛纔嚇死我了,還好我們跑得快!”於萍忽然回過頭,古靈精怪的對我一笑。
我望着於萍打溼的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萍兒,咱們早點回去吧,你衣服都溼透了,我怕你感冒。”
其實,我很不想回去,還想和於萍多相處一會兒,只是……我們渾身溼漉漉的在街上走着,屬實有些落魄。
於萍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眼,有些尷尬,然後點了點頭。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直接往鳳凰娛樂城的方向去。
上了出租車,我小聲問於萍:“萍兒,你知不知道高州哪兒有那種小賭場或者小茶館?”
“小慕,你想去賭錢?”於萍詫異的問我。
我尷尬的一笑,搪塞說:“我有兩個朋友過兩天要從江州過來找我,他們想玩玩,但不想去大場子,我在高州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好去!”
其實,這只不過是我胡謅的一個藉口罷了。
我有想找小賭場的這個想法,其實是在昨天晚上。
我想去救林昭影,但是身上的錢根本不夠,我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去賭。可去大賭場顯然是不可能的,憑我現在的能力,最多去小賭場或者小茶館。
所以,這也是我昨晚上在酒店裏面練習手法,剛纔還着急着回去的原因。
於萍倒是絲毫沒有懷疑我的話,她思忖一陣,然後對我說道:“要說小賭場或者小茶館,高州還真不少,城南巷就有不少,但……我們上次得罪的那個熊哥,也是在城南巷那邊混的,那個地方不安全!除了城南巷,就是城北的煙花街,煙花街那邊雖然賭場不多,但茶館不少。”
“萍兒,你有沒有推薦的地方!”我可沒有功夫去什麼煙花街瞎逛,於是我索性直截了當的問於萍。
於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聽來我們賭場的一些常客說,他們經常去煙花街一個叫煙雨茶樓的地方。”
“煙雨茶樓?”聽起來還是個不錯的名字。
於萍忽然皺了皺眉,又說道:“小慕,你的朋友們大老遠來江州找你,怎麼會想去那種地方,但凡是茶館或者賭場的地方,都魚龍混雜的,儘量少去!”
於萍說着,忽然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明白於萍的意思,她或許是想說鳳凰娛樂城也是一樣……可像她們這樣的人,要不是爲了混口飯喫,誰願意去那種地方呢。
於萍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並沒有開口。
送於萍回了鳳凰娛樂城,我們在附近找了個小餐館喫飯,我又把她送回了宿舍,纔在附近找了個銀行,取了十萬塊錢出來。
這次準備去小茶館賭一把,算是我做的一個比較冒險的決定,我沒有打算把自己的所有錢全部取出來。
我回酒店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將厚厚的一摞錢揣在口袋裏,然後纔出了門。
我打了一個車,直接往城北煙花街的方向。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車子在煙花街的牌子下停了下來。
我從導航上看了一眼,我這位置離煙雨茶樓還有幾百米的距離,之所以沒有選擇直接在茶樓門口下,一方面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另一方面也是想觀察一下茶樓附近的地形。
從煙花街進去,我發現這是一條比較老舊的街道,有點像上個世紀的感覺,周圍也是很老舊的樓房。
這會兒是下午四點過,但街道上的人很多,街道的兩側也是燈紅酒綠的。
一路走進去,我看到這裏大多都是一些足浴、按摩的字樣,每個店鋪裏面,還坐着些穿着暴露的女人。
這些女人大多是濃妝豔抹,一副慵懶的樣子。
我有些懷疑,媽的,這地方會有茶館?
這麼想着,我繼續朝裏面走去,時不時的還有女人衝着我招手。
我總感覺,這地方和陳大叔第一次帶我去的地方一樣。
繼續往裏面走,我發現這些樓房之間,每隔幾個就有一條小道,像是通往另一條街道的小路。
這地方,雖然不像是城區那樣的高樓大廈,但卻十分繁華。
這些來來往往的人,神色各異,大多是一些市井模樣的人。
一直快要走到煙花街的盡頭,我纔看到一個偌大的招牌:煙雨茶樓。
我想,這應該就是於萍說的小茶館了。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茶樓,上幾層臺階,門口是一道拉起來的捲簾門,進去還有一個玻璃門。放眼望去,裏面七八張麻將桌,都圍滿了人,有玩撲克牌的,也有玩麻將的。
說實話,我有點後悔,第一次一個人來這麼陌生而且複雜的地方,我心裏一點底氣都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連個帶路的人都沒有,就敢自己一個人來。
不過,來都來了,我現在總不可能回去。
這麼想着,我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我想的是,先在這些人裏伺機觀察一下,尋找比較好下手的,再趁機加進去,贏了錢我就走,反正以後再也不可能來這個地方了。
我快步走進去,然後朝四周望了望,裏面煙霧繚繞,罵罵咧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的想法是,先在旁邊觀望,尋找一桌最合適而且有錢一點的水魚,最好是有足夠資本的,讓我贏個一二十萬還能全身而退。
可我的想法,終究僅僅只是我的想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