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個老千的懺悔錄 >第264章 手法揭祕
    我望着矮桌上的撲克牌發愣,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覺得是不是撲克牌有問題。

    米姐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又愜意的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才淡淡對我說道:“掛花對你來說還有些難度,我先教你一些簡單的手法,比如剛纔這手法,記住了,我只說一次,絕不說第二次!”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開始嚴肅起來。看得出來,米姐接下來的話,一定是關鍵了。

    米姐抿了一口紅酒,將杯子放在一邊,又拿起撲克牌,對我說道:“老千出千,往往會在不經意的每個瞬間,比如剛纔的這張黑桃老k,在你檢查完撲克遞給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藏在了手心裏面,那個時候的你,完全沒想過我會用什麼手法,甚至還沒意識到我已經開始了,其實那時候正是我藏牌最好的時候,你覺得呢?”

    我聽完,微微一愣,最終還是點點頭。

    “老千除了手法,最重要的就是揣摩每個人的心理,這樣才能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地。”米姐十分嚴肅的看着我,又說道:“記住,千萬不要在不熟悉的賭局貿然出千。”

    這話陳大叔之前也跟我說過,只是我當時根本沒真正體會這句話的含義,也是在經歷幾次賭局之後,我才真正明白,一場陌生的賭局,完全可能葬送一個人。

    米姐接着開始解釋道:“除了心理戰,手法纔是一個老千制勝的關鍵,手法甚至可以快過一個人的眼睛。剛纔表面上我翻了一張紅心10給你看,實際上在你沒有預料到我藏牌的情況下,我將紅心10翻過去的時候,手心的黑桃老k已經自然蓋在了紅心10上,所以正常翻開界面的那張牌,當然是黑桃老k。”

    米姐一邊説,一邊慢動作給我展示,她用食指和中指還有中指和無名指的縫隙將黑桃老k夾在右手手心,然後用左手拇指挑開手上第一張牌面給我看了一眼,接着翻回來的時候,左手的撲克自然的合向右手手心。

    表面上看起來沒用任何手法,實際上已經不動聲色的完成了一陣套動作。

    我看得目瞪口呆,其實這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手法,我甚至也會,可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和合適的時機下,我居然就這麼被矇騙了。

    我甚至覺得自己很愚蠢,這麼簡單的手法我都沒有發現。

    米姐展示完,又對我說道:“我剛纔刻意把這張黑桃老k舉起來給你看也是一樣的道理,表面上我是讓你確認這張牌,實際上是把你目光轉移,我的另一隻手已經把第二張紅心10藏在了手心。這時的你,注意力一定比剛纔集中,我再想做小動作你一定會發現,所以我刻意給你賣了一個破綻,其實就是正常的把黑桃老k放進了封面,然後將手心的紅心10放在牌底,我有個刻意遮擋的動作,你坐在我的對面,想當然以爲我把黑桃老k放進了牌底,要是在賭桌上,這就是一個誘惑你抓千的手段!”

    米姐一番解釋過後,又加快動作將剛纔的一系列手法演示了一遍。

    直到看完米姐的手法,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出千不僅是手法上的博弈,更重要的是心理的博弈。

    一想想這麼簡單的手法我都沒有識破,我臉上微微有些泛紅。

    這時,我才明白過來米姐那一句“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你看到的,但也許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的真正含義。

    而且,米姐快動作演示一遍之後,我發現她的手法極其成熟,牌面之間的轉換已經接近了肉眼觀察的速度,不仔細看都看不清楚她牌面之間的轉換,一張撲克牌彷彿就粘在她的手上一樣。

    “小子,你看明白了嗎?”米姐問我。

    我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說道:“看明白了!”

    米姐忽然起身,冷聲說了一句:“好,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我有些驚訝,這就結束了?

    米姐輕輕一笑:“先把今天的手法學會吧,別小瞧這簡單的手法,你還差得遠,真正成熟的老千,不僅可以藏牌、控牌,而且是一次性控制幾張牌面,手法之快你根本想象不到,甚至在沒有高科技設備的小賭場裏,根本不需要任何遮擋。”

    我臉色沉重,米姐的話說得很對,手法雖然簡單,可光憑剛纔她展示的兩手,就看得出來比我快很多。

    總之,我覺得自己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這幾天還是每天抽空來給我看看你練習的成果,等手法練好了,我會教你其他的,比如掛花!”

    我站起身,應了一聲,米姐兀自又走到窗前,沒有再理我的意思。

    除了剛纔一番挑、逗,這女人整晚都透露着一股高冷的氣息,我倒有些不適應。

    走出辦公室,兩個黑漢子就在門口守着。

    他們依舊是一言不發,走在前面。

    兩人一直跟我走進電梯,把我送到了樓下,我準備走的時候,那黑漢子纔對我說了一句:“慕先生,米姐吩咐了,以後我們負責你的接送,需要我們的時候,給我們打電話。”

    黑漢子說完,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一張名片,名片上面,除了一個“皮”字還有一串電話號碼,便什麼都沒有了。

    我接過名片,兩個漢子已經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我心裏一句草、泥馬,上一句才說了負責我的接送,結果轉身就走。

    搖了搖頭,我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直接回了酒店。

    躺在酒店的牀上,我滿腦子都還是米姐剛纔展示手法的畫面。

    我起身又拿起一副撲克牌練習了很久,直到感覺身上還有些傷口的疼痛,我才塗了點藥休息了。

    第二天起牀我又練習了很久的手法,在房間裏點了外賣準備去上班的時候,我卻忽然接到了漫姐的電話。

    突然接到漫姐的電話,我眉頭微微一皺。說起來,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了。

    接起電話,電話那頭語氣冰冷,只說了一句:“馬上來我家找我!”

    “現在?”

    “怎麼,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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