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沒有明說,我也只能暗自揣測。
沒等我繼續問她,她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
她轉身提醒我一句:“衣服一會兒就會送回來,我要休息了,你在客廳待着,拿到衣服你就可以走了,沒什麼事兒就不要打擾我!”
說完,她直接關上了門,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客廳。
我心裏一陣暗罵:我去年買了個表,老子最討厭的就是說話說一半的人了,這種人心裏就像是有一種變、態欲,吊着別人的胃口,看到別人心癢癢,她卻有一種滿足感。
我呆坐在沙發上,望着已經緊閉的房門。
客廳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穿着浴袍也不能出門,索性拿起手機躺在了沙發上。
我看到於萍給我發的消息,大概是問我爲什麼沒去上班。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說身體不舒服,向漫姐請了假休息。
於萍也很快回了我消息,她很關切的問我有沒有大問題,還囑咐我一定要去醫院看看。
我答應了她,然後她沒再回消息,應該是在上班了。
我又試着打了阿吉和阿龍的電話,可電話那頭還是沒人接,阿龍的電話直接提示已關機。
我忽然開始坐立不安,我總覺得他們兩個可能出事了。我恨不得現在馬上回威尼斯酒店,可我穿着浴袍,怎麼踏出宇豪酒店的大門?
我緊盯着手機,又過了十多分鐘,手機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意識到自己絕不能這麼坐以待斃。穿着浴袍從宇豪酒店出去,大不了就是收穫一些異樣的目光,丟丟人罷了。
但阿吉和阿龍給我打了電話,現在兩個人又都聯繫不上,要是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心裏怎麼過意得去?
這麼想着,我直接起身,準備出門。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鈴突然響了,我趕緊跑過去打開門。
“先生,這是您的衣服,已經洗好了!”
門口一個穿着白色襯衣的女服務員遞給我兩個黑色口袋,我接過口袋順口說了一句謝謝,然後關上門。
心裏焦急,我也顧不得那麼多,關上門直接就地打開了袋子。因爲太着急,打開袋子的一瞬間,手上一個不穩裏面的東西就滑落了出來。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即將滑落的衣服。
我只覺得眼前一抹黑色被我抓在了手裏,摸起來質感絲滑輕盈,隱約有些輕薄透明,一股淡淡的清香,這特麼……這特麼不是漫姐的小內內嗎?
我瞬間意識到我拿錯了袋子,還好老子手速夠快一把抓住了。
不過,剛纔手忙腳亂,我的動作幅度太大,腰上浴袍的帶子鬆開,我前面的身子整個露了出來。
還好漫姐在睡覺,只有我一個人在客廳,要不然我就難堪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吱”的一聲悶響,漫姐臥室的門,毫無徵兆的開了……
漫姐打開門站在臥室門口,滿臉驚愕。此刻我臉上的表情,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時間彷彿在我們兩個人身上同時靜止了數秒。
最後,還是漫姐先反應過來,一臉錯愕的問了我一句:“你……你還有這癖好?”
癖好?什麼癖好?老子喜歡花樣沒錯,可絕沒有什麼怪癖。
但我嘴裏好像灌了膠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四肢也僵直的杵在原地。
漫姐反應過來之後,也是滿臉通紅。見我沒有吱聲也沒有任何反應,她突然大喝道:“混、蛋,把我的東西放下,穿上你的衣服趕緊滾!”
說完,我只聽到“啪”的一聲,臥室門被她重重的關上。
我心裏苦啊,我知道現在是肯定把這個女人給得罪了,而且在她的心裏,只怕我已經有一副不可描述的猥瑣形象了……
可這會兒,我也沒心思做任何辯解了。
我將她的衣服塞進袋子裏,從另一個袋子裏找到了我的那套西裝。
除了西裝,袋子里居然還給我準備了一雙嶄新的黑色皮鞋。
我未做任何思索,迅速的換上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奔逃出了宇豪酒店。
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威尼斯酒店。
上車好一會兒,我還心有餘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正在這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個電話鈴聲都讓我激靈得差點從車裏竄起來。
我緩了一口氣,看到電話居然是阿吉打來的。
我趕緊接通電話,問道:“喂!阿吉,你小子怎麼回事,電話也不接,嚇老子呢?”
“小慕,是我!”
我沒想到,電話那頭是阿龍。
阿龍的聲音有些急促,我瞬間預感到有些不妙,趕緊問道:“阿龍,出什麼事了,你們一個電話關機,一個打死不接,到底怎麼回事兒?”
電話那頭,阿龍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能感覺到,他並不平靜。
“小慕,你千萬別回酒店,阿……阿吉被打了,我也受了傷。”
我聽了阿龍的話,眉頭一皺,問道:“什麼人乾的?”
“不知道,聽阿吉說是江州面孔。”阿龍說。
“是劉美麗?”
我第一反應就是劉美麗乾的。阿龍和阿吉在高州雖然惹了事,可知道他們住威尼斯酒店的除了我以外,就只有劉美麗,而且阿吉說是江州面孔,除了劉美麗,我想不到別人。
可電話那頭,阿龍卻說道:“應該不是劉美麗,那些不像是光頭強的人,也沒一個我熟悉的。”
阿龍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納悶了。
他在劉美麗的製鞋廠也待了不少日子了,劉美麗和光頭強身邊的人他甚至比我還清楚,可既然不是劉美麗,又會是誰呢?
“你們現在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此時,我也顧不上那麼多,只能先和他們碰頭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