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坐定,就有一個穿得很清涼的兔女郎走了過來。
她靠在陳大叔的耳邊說了什麼,還指了指手上的單子。因爲周圍的音樂聲太大我根本沒有聽清。不過,她伏着身子對陳大叔說話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
陳大叔在單子上點了兩下,還用手在她屁股上摸了兩下,然後那個兔女郎就突然轉身看向了我。
我眼神心虛的躲到了一邊,她卻是猛地湊到了我的耳邊問道:“帥哥,想喝點什麼?”
我沒敢望她,而是盯着她手上的單子。
隨意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單子,我心裏倒吸一口涼氣:以前就聽說酒吧裏面東西貴,可我沒想到,一瓶啤酒就是三十塊,一杯果汁八十,簡直就是乘火打劫,完全不是我這種工薪階級能夠消費得起的。
我望了望那張單子,擺擺手說道:“我不用了!”
可旁邊的陳大叔卻忽然湊了上來。
“來酒吧不喝酒怎麼行?老子就是帶你來放鬆的,放心點,這次老子請客!”
估計陳大叔以爲我心裏還防着他,所以故意把“請客”兩個字說得很大聲。
該說不說,他上次在洗浴城給我留下的記憶可真是刻骨銘心,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尷尬的笑了笑,“大叔,我不怎麼喝酒的。”
“媽的,江州人不喝酒,像話嗎?”
說實話,我們江州的酒文化其實挺出名的,雖然我不會喝白酒,但是啤酒還是能喝點的,之所以選擇不喝,是因爲我想讓自己保持頭腦清醒。
畢竟現在是在柏縣,喝醉了酒會惹上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
陳大叔不停的勸我,那兔女郎也在一旁一直看着我,拗不過陳大叔一直勸,我只好說:“那就啤酒吧,我就喝兩杯。”
“就喝兩杯?這可是你說的?”陳大叔忽然摟着我的肩膀,讓我有些不自在。
“就兩杯,多了我也喝不了。”我說道。
“好,多的老子也不勸你,兩杯就夠了!”陳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對兔女郎說道:“給他來兩個英雄杯!”
英雄杯?
我聽都沒聽說過什麼叫英雄杯,可我總感覺被陳大叔給套路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個兔女郎就扭動着屁股離開了。
陳大叔拿起一個酒司令問波哥:“咱們要不要玩玩兒這個?”
波哥瞥了一眼,淡淡說:“媽的,咱們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玩兒的?”
陳大虎想了想,深吸一口氣說:“好像也是,要不再叫兩個妹子?小慕,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或者老子叫一批來,你挑?”
我趕緊擺擺手:“大叔,我就不用了,你們玩兒吧!”
我總感覺陳大叔今天有些不對,到底哪裏不對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沒有之前穩住。
不過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陳大叔僞裝出來的,陳大叔之前說過,老千就要善於僞裝自己。
而且陳大叔帶我來酒吧,應該不僅僅是放鬆這麼簡單。
不一會兒,兩個服務員忽然走道我們面前,將面前的兩個托盤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我看到陳大叔和波哥兩個人點了一些花生和瓜子,還有二三十瓶啤酒。
雖然這啤酒比一般的啤酒要小一點,可算下來也不少了。一堆啤酒瓶的中間,還有兩個裝滿啤酒的杯子。那兩個杯子大得恐怖,感覺那杯口都趕上我的臉那麼大了。
看到這兩個杯子,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大叔一手拎着一個杯子,放到我面前,淡淡說:“小慕,這是你的兩杯!”
我驚訝的張着嘴,這特麼是兩杯?怎麼幹脆不用盆裝呢?
“看着老子幹什麼,你自己說的兩杯,又沒人逼你。先說好,這消費可不便宜,別浪費,否則你買單!”
望着面前兩個臉盤子大的杯子,我有些欲哭無淚。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大叔,暗罵一句:老王、八蛋。果然說什麼帶我來放鬆、請客之類的話都是騙人的,分明就是坑老子。
陳大叔已經沒理我,拿着酒瓶子開始和波哥直接對瓶吹了。
望着面前的杯子,我咬咬牙拿了起來,往嘴裏灌了幾口,我暗暗發誓,老子一定不能讓這老混混得逞,非給他幹了不可。
我猛地喝了大口喝了幾口,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了,這杯子的容量比我想象的還大,喝了幾大口,杯子還沒有什麼明顯變化。
倒是陳大叔那邊,轉眼已經和波哥吹了兩瓶了。
陳大叔回頭瞥了我一眼,嘿嘿笑道:“小慕,別特麼幹喝,來陪我們玩玩兒。”
說着,他拿了五個骰子和一個骰盅給我,叫我和他們玩兒猜骰子游戲。
聽着周圍的音樂聲和吶喊聲,我索性也放開了,反正都是來玩兒的,倒不如盡興點兒。
酒吧和賭場一樣,都是一個有魔力的地方。
剛進來的時候我還感覺有點壓抑,幾輪猜骰子游戲後,我的神經已經興奮起來。在氣氛和酒精的雙重刺激下,我漸漸沉淪了,沒有了一開始的顧忌,我笑得越來越大聲。
我們三人你來我往的喝着酒,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我發現我杯子裏的酒明顯減少了很多。
啤酒下肚,我的臉開始發燙,肚子也在咕咕叫,可意識卻有些空前的清醒。
我湊到陳大叔身邊,低聲問:“大叔,你帶我來酒吧到底是要幹嘛的?總不會單純的放縱吧?”
進酒吧那一刻,我就覺得我們不會單純的放鬆這麼簡單。陳大叔放着陳小妹不管,大老遠的來到這個酒吧一條街,而且徑直進了這個慕斯酒館,一定有什麼別樣的目的。
陳大叔聽我發問,別有深意的一笑,“你小子還不蠢!”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回頭看。
這一看,我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瞬間更是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