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朝身後的一排雅座望去,裏面圍坐了七八個社會青年,還有好多穿着暴露的妹子。

    不過,當我看清楚那幾個社會青年對面那兩個人的時候,我渾身一震,怎麼是他們?

    我沒想到,坐在那幾個社會青年對面的,居然是馮三爺和馬老闆!

    此時,馮三爺和馬老闆身邊都坐着兩個穿着裸、露的漂亮妹子,特別是馬老闆,一隻手摟着一個,眉飛色舞臉上通紅,別提多盡興了。

    看樣子在我們來之前,他們一羣人就已經喝了不少酒了,我進來的時候居然都沒有注意。

    剛纔我看到馮三爺和馬老闆從賭場離開,沒想到直接來了慕斯酒館。

    可陳大叔帶我來這兒幹嘛?難道就爲了看他們happy?

    不過,當我看到他們面前那個大茶几的時候,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馮三爺和馬老闆的面前,紅彤彤的一片擺滿了雜亂的鈔票。相比起來,另外幾個社會青年面前就“可憐”得很了。七八個社會青年,最多的面前有幾萬塊錢,最少的只有幾千塊錢。

    馬老闆一臉得意,一邊在旁邊一個妹子身上上下其手,一邊將撲克牌和一百塊錢遞給另外一個妹子,“來,幫老子洗牌!”

    看樣子,馬老闆這是已經贏了不少了。

    陳大叔選的這個位置很好,在一個犄角旮旯裏,燈光黑暗不說,半圓的沙發幾乎完美的將我們遮擋起來。當然,他們這會兒玩得盡興,壓根也沒注意我們。

    “大叔,你帶我來這兒就是爲了看他們打牌的?”我低聲問。

    陳大叔灌了一口酒,沉聲道:“你急什麼,慢慢看!”

    我點點頭,瞥着個腦袋暗中觀察起來。

    他們一羣人玩的是炸金花,雖然沒有看到前面的賭局,但顯然所有人裏馬老闆的手氣是最好的。

    這一把就是馬老闆贏錢,他一臉得意的讓旁邊的妹子洗牌,自己手上倒是沒閒着。另外幾個社會青年都陰沉着臉沒有說話。

    洗完牌,第一個發話的是馮三爺,他沒有看牌,扔了一百到茶几中央,有三個社會青年跟着悶牌,另外幾個籌碼少的直接看牌然後棄牌了。

    幾輪過後,只剩下馮三爺和馬老闆還有另外一個黃頭髮的青年悶牌了。

    那黃髮青年目光凌厲,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三個人你來我往又跟了好幾輪,茶几中間已經是三四千塊錢了,可是誰也沒有提牌的意思。

    繼續兩輪過後,還是馮三爺覺着情況不對最後選擇了提牌。

    馮三爺隨意的看了一眼手裏的牌,應該是沒有什麼花色,他直接棄牌了。

    我注意到,馮三爺的臉上很平靜,似乎並沒有因爲沒拿到什麼花色而懊惱。當然,這點錢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馮三爺棄牌後,黃髮青年又和馬老闆堅持了兩輪,最後黃髮青年選擇了悶開。

    片刻,我聽到馬老闆哈哈大笑一聲,將牌面攤開在桌子上。

    燈光有些黑暗,我看不到馬老闆面前是什麼牌,但黃髮青年氣憤的一拍桌子,直接將自己的牌扔進了牌堆裏。

    黃髮青年扔牌的時候,很不爽的看了一眼馬老闆,嘴裏還說了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周圍的dj聲又一直環繞,我沒聽清他說的什麼,但光從嘴脣我就知道一定是一句“優美的問候”。

    馬老闆並沒有在意,繼續開始洗牌。

    我就這麼盯着看了好一會兒,馬老闆的運氣一直很好,旁邊的馮三爺也只是偶爾贏一把,可馬老闆幾乎是三把贏兩把,另外幾個社會青年更是黴運纏身一樣,即使一直提牌也拿不出什麼好牌來,有時候拿到一把好牌,還會被馬老闆悶起來一個大牌給抓病雞。

    我仔細觀察過馬老闆的手,他洗牌的時候很正常,並沒有運用什麼特殊手法,似乎就是運氣好而已。

    一直又玩了大約二十分鐘,幾個青年面前的錢越來越少,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有兩個青年已經退出了賭局。

    可這時候,我忽然看到馮三爺突然接了一個電話,他在馬老闆身邊耳語了兩句,然後就起身拄着柺杖離開了。

    馮三爺的離開,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馬老闆的興致,他繼續左擁右抱着發牌。

    這時,陳大叔和波哥也突然靠了過來。

    陳大叔剛纔讓我盯着牌局,自己卻是依舊和波哥一起喝着酒,他們兩個人一齊湊上來,瞬間讓我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看仔細了!”陳大叔喝了一口啤酒,低聲對我說道。

    此時,酒吧的霓虹燈一陣陣的閃過。我不禁低下了頭,生怕一個燈光照到我的身上被馬老闆給發現了。

    這一把還是馬老闆坐莊,有了陳大叔的提醒,我很認真的盯着這幾個人。

    透過暗暗的燈光,我忽然看到剛纔那黃髮青年手上有一個明顯的動作。

    他出千了!

    就在擡牌的時候,他中指和無名指一個抖動,將中間的一副牌擡到了最上面,這是一個標準的出千動作。

    我沒想到馮三爺前腳剛走,這個黃髮青年就敢出千。

    馬老闆一點察覺都沒有,繼續發牌。

    這一把,其他幾個社會青年也很反常,幾個人悶了好幾手,就連兩個一直捉鐵雞的也悶了牌。

    馬老闆自恃手氣好,毫不在意的跟着一百一百的往下悶。可我心裏已經默默的替他捏了一把汗。

    幾輪過後,悶牌的又只剩下黃髮青年和馬老闆了。

    黃髮青年剛纔的幾萬塊錢一直悶一直輸,此時也只剩下一萬不到的樣子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了一陣,黃髮青年好像上頭了一樣,又悶了十幾手都沒有開牌。可我知道,這一把黃髮青年有必勝的把握。

    兩人你來我往,大茶几中央很快已經疊滿了紅彤彤的一片。

    最後,還是黃髮青年選擇了悶開。

    黃髮青年掀開自己面前的牌,我就看到馬老闆皺了皺眉。

    其實這個結果我一開始就預料到了。

    沒想到,馬老闆提起手裏的牌慢慢品了一番,忽然大喊一聲:“哈哈哈哈,老子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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