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二樓大廳走去,遠遠地蛇哥就衝我笑道:“今天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蛇哥這話明知故問,不就是特、麼的當個荷官,感覺能好到哪裏去?

    不過我還是笑着說了一句:“多謝蛇哥關心,感覺還不錯,波叔對我很好!”

    蛇哥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那就好!”

    他深吸了一口雪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沉聲道:“今天晚上有個賭局,暫時缺個荷官,辛苦你代替一下!”

    我心裏一陣暗罵,怪不得蛇哥要來找老子,原來是又要使喚我。

    也不知道賭場裏面幾十上百個荷官,爲什麼偏偏就要選上我。

    不過初來乍到,首先要得到蛇哥的信任,我點點頭趕緊應承下來。

    蛇哥滿意的一笑,壓低聲音又說道:“今晚八點,就在二樓vip包間201,我們和至尊娛樂的賭局,到時候你放機靈點,合適的時候可以使用點手段!”

    “使用點手段?”我詫異的望着蛇哥,他這話似乎是在暗示我在賭局上出千,保證自己人贏錢。

    “你應該懂我意思!”蛇哥淡淡一笑:“老子既然把你留下來,你也要體現一點你的價值,否則虎爺那邊我不好交代。”

    我臉色一沉,聽蛇哥這話的意思這場賭局應該很重要,可是如此重要的賭局,爲什麼偏偏是我?

    至尊娛樂?等等,我忽然覺得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可一時我居然又想不起來了。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道:“蛇哥,我明白!”

    我嘴上答應了蛇哥,可是一會兒真正到了賭局我一定不會輕易出千,誰知道至尊娛樂是些什麼人。

    既然能來虎樂門玩的,絕不是一般的水魚。

    蛇哥又對我囑咐了幾句,交代我機靈點,但萬事小心,畢竟我代表的是虎樂門。

    不過我也聽得出他話裏的意思,與其說是提醒我,不如說是威脅我,我知道一旦我出了什麼茬子,蛇哥不但不會保我,肯定還會把我給賣了。

    蛇哥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我出了賭場,阿龍正好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和他約定在食堂碰面。

    這會兒正是食堂的高峯期,不少虎樂門的荷官和服務員正好換班,還有很多中途休息的賭客,我好不容易和阿龍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

    “小慕,咱們有機會逃出去了!”

    剛一坐下,阿龍就迫不及待的衝我低聲說道。

    怪不得我見到阿龍的時候他就神采奕奕的,原來是找到了離開的辦法。

    他壓低聲音繼續對我說道:“我現在被安排在門口執勤,雖然門口還有不少安保,但是每天中午十二點和下午六點是他們換班的時候,所有人都要先回保安室,我覺得我們可以讓阿吉在外面接應我們,趁着那個時候逃出去!”

    “阿龍,咱們暫時不走了!”我嘆了一口氣,淡淡道。

    阿龍聽了我的話,臉上忽然就呆滯了。

    我接着道:“陳大叔現在凶多吉少,可是害他的人還在虎樂門,老子想把虎樂門的場子給攪了。”

    “行,我聽你的!”阿龍咬咬牙道。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阿龍,他和阿吉可以說是無條件信任我的兄弟,不管我做了任何決定,即使不用告訴他們任何理由,他們總會選擇支持我。

    “今晚我還要參加一個賭局,你想辦法聯繫上阿吉,問問他那邊的情況,記住千萬不要用自己的手機。”

    阿龍點了點頭,也並沒有多問什麼。

    我最喜歡阿龍這一點,那就是少說話多做事,關於我的事,他也一概不會多問。

    喫過飯已經是七點過了,我接到了蛇哥的電話,讓我提前去包間準備。

    到vip包間的時候,門口站了兩個穿黑色旗袍的迎賓小姐。

    “狼哥!”

    我走過去的時候,兩個迎賓小姐衝我輕輕鞠了個躬,恭敬的喊了我一聲。

    我輕輕點點頭走進包間,沒想到包間裏面已經坐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我再熟悉不過,是六指馬老闆,另外一個女人穿着黑色的包裙,昨天在蛇哥的辦公室我也見過這個女人,我記得昨天我捱打的時候就是她衝我咯咯地笑。

    “馬哥!”我給馬老闆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衝黑裙女人友好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叫明姐!”馬老闆提醒我。

    我也趕緊識趣的喊了一聲。

    明姐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注意到她的手上正夾着一支女士細煙。

    整個包間不算太大,可是裝修卻是十分豪華,中間一張賭桌,上面鋪着綠色的桌布,幾張布椅子也是嶄新的。

    我看到賭桌面前還剩下三張空椅子,看樣子今天參加賭局的人應該不會很多。

    明姐將手上的細煙熄滅,衝我笑道:“昨天看你小子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蛇哥是怎麼想的,把你留下來就算了,還讓你參加這麼重要的賭局。”

    明姐的話說得雲淡風輕,可是字裏行間都是瞧不起我的意思。

    馬老闆趕緊給我遞了一個眼神,我默默的走到賭桌前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都說罵人不揭短,本來老子現在渾身是傷就很不舒服,這女人又正好藉機說事,老子心裏把她咒罵了好幾遍,就希望她千萬別落到老子手裏面,否則我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馬老闆還在給我眼神暗示,不過即使他不提醒我也不可能在明面上和明姐作對。

    “蛇哥應該跟你交代清楚了吧?該怎麼做你心裏應該清楚,一會兒要是賭局出了什麼問題,我和馬哥可保不了你!”明姐掐滅菸頭,又淡淡說了一句。

    我心裏一句草、泥馬,賭局都還沒開始她就已經開始甩鍋了,老子就是個發牌的,上桌子玩牌的是他們,輸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即使我再沉得住氣,聽了這話我也忍不住想要發作了。

    可還沒等我開口,包間門忽然又被人推開了。

    在一個迎賓小姐的帶領下又進來了兩男一女,當我看到那個女兒的時候,我頓時就愣住了。

    這……這特麼不是林昭影嗎?她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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