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酒店的大門,也並沒有人去前臺,而是直接進了電梯。
酒店的裝飾比我想象的更豪華,我看到虎爺直接按了電梯的頂層。
聽着虎爺和幾個老闆談笑風生,我只能在角落裏默默地不敢說話。
電梯到了頂層,虎爺拄着柺杖走在前頭,電梯外是一條筆直的走廊,走廊裏鋪着一層紅布,一行人一直沿着走廊一直走到了最裏面的一個房間,我纔看到虎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房卡,刷開了房門。
進門是一個很大的套間,套間裏有好幾個房間,不過進門之後我就注意到大廳裏的一張桌子。
桌子很大,旁邊幾張舒適的椅子,桌子上鋪着一層綠布,綠布上還划着整齊的格子。
這是一張賭桌!
虎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忽然笑呵呵的看向我,說道:“黑狼,給幾位老闆派發籌碼!”
“啊?”我微微一愣,一臉詫異的看向了虎爺。
“怎麼?阿蛇沒跟你交代清楚嗎?”虎爺皺了皺眉頭,問我。
我尷尬地望着虎爺,剛纔在車上我們一路無話,我也是一直忐忑的跟着他走,他一直和幾個老闆交談,從來沒注意過我。
此刻他突然開口,我卻是一臉茫然。
虎爺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眼,淡淡道:“媽的,阿蛇怎麼做事的?事情都不交代清楚!”
他指了指我的箱子,沉聲道:“把箱子裏的籌碼拿出來,每位老闆兩百萬!”
我聽了虎爺的話,這才恍然大悟,趕緊點了點頭。
虎爺幾個人很快落座,我也趕緊將手上的箱子打開。
只見箱子裏整齊疊放了圓形和條形的籌碼,圓形的紅色,每個籌碼上面標註的是一萬,條形的藍色和黑色籌碼,分別是五萬和十萬。
看到一箱子的籌碼,我心裏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他們大老遠的從江州跑過來,就是爲了進行一場賭局。
不過蛇哥也真是的,臨行前什麼都沒有給我交代,搞得我現在也是摸不着頭腦。
蛇哥這樣的做派我實在有些受不了,就像上次去雲南昭通一樣,他也同樣是什麼都沒給我交代清楚,搞得我十分被動。
我嘆了一口氣,只能按照虎爺的吩咐給幾位老闆分發籌碼。
幾位老闆已經依次落座,包括虎爺在內,賭桌上總共坐了四個人,依次是虎爺、虎爺下家一個酒槽鼻、酒槽鼻旁邊是一個穿灰色西裝的肥臉胖子,再旁邊一個帶着金鍊子的男人。剛纔從幾人的談話中,我聽虎爺對他們的稱呼分別是趙老闆和張老闆,酒槽鼻叫阿海。
幾個人落座,虎爺臉上立刻是一副笑臉。
“幾位老闆遠道而來,晚咱們就好好玩兒個痛快!”
幾個人也是緊跟着笑吟吟的附和起來。
聽虎爺的語氣,這幾個似乎都不是江州人。
按照虎爺的交代,我依次給他們分發了兩百萬的籌碼,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忽然傳來。
“進來!”虎爺喊了一聲,門也應聲而開。
虎爺則是輕輕一笑,衝那妹子招了招手。
妹子走過來,將幾副撲克遞給了虎爺,虎爺則是揮揮手,示意她把撲克遞給我。
“阿珍,我今天是和幾位外地的老闆玩牌,你就不用參與了,派兩個人把包間門給我守好,千萬別讓別人進來打攪我們!”
虎爺交代了一句,就衝黑裙妹子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黑裙妹子看起來有些掃興,不過並不敢表露出來,將撲克牌遞給我,便轉身離開了。
我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撲克牌,總共五副,看樣子今晚這場賭局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結束。
“黑狼,開始吧!”虎爺衝我擺了擺手。
我輕輕點了點頭,他這意思應該是打算讓我來做荷官。
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爲什麼這種差事蛇哥總是會找上我,不過此刻我也沒有任何選擇。
拆開一副撲克牌,虎爺已經在和幾位老闆商量起了玩法。
最後,他們一致敲定的玩法是鬥牛。
只有四個人,鬥牛也是最好的玩法之一。
按照他們商議的結果,還是採用轉轉莊的方式,九點以上換莊。
鬥牛的玩法和鬥三公差不多,總體來說是大同小異,不過鬥牛的玩法在江州一些大賭場內更加盛行。
鬥牛的玩法是五張牌,其中三張牌必須湊成十或者十的倍數,剩餘兩張牌則是點數,如果剩餘兩張牌的點數超過十點,則是按照個位數算點數,比如一張十和一張五,算作五點,也稱牛五,正好湊成十點或者二十點,算作牛牛,按照江州玩法,翻四倍。
其餘的,九點和八點和鬥三公一樣,翻三倍和兩倍。
娃娃牌每張牌算作十點,比較特別的是,手上五張牌全是娃娃牌,算作五花牛,這樣的牌型翻五倍。
熟悉鬥牛玩法的朋友應該知道,全國各地的鬥牛玩法都差不多,只有某些地方有細微的差別。
他們最後商議的賭注結果是最低下注一萬,最高封頂三萬。
不得不說,這場賭局賭注是真的大。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知道能和虎爺坐在一起的都不是一般人,可這場賭局的規模還是有點超乎我的預料。
幾個人商議結束,我也已經拆開撲克,剔除了大小王,將整副撲克熟練的洗了好幾遍。
當然,在這之前我將撲克遞給所有人都仔細檢查了一遍,在虎爺面前,這樣的低級錯誤我還是不敢犯的。
在虎爺的指引下,我將撲克反覆又洗了兩遍,按照背面向上將整副撲克攤開放在賭桌上。
最後,從虎爺開始,每個人從牌堆裏選擇了一張牌,按照大小規則,酒槽鼻阿海翻了一張黑桃老k,也是所有人裏牌面點數最大的。
所以第一把,就是阿海坐莊。
我重複清洗了一遍撲克開始發牌,這場鬥牛局也算是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