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誰說七王妃不得寵 >全一卷 第126章 苗寨當權
    這一句提醒,廖英才立即聽明白了,他連忙晃着自己肥碩的身體走回桌案前,拿起桌上的驚堂木,在桌上拍了一下後說道,“鑑於案件撲朔迷離,原告被告都隨本官進內堂審訊,退堂!”

    兩旁的衙役立即明白大人的心意,然而此時大人的心意,也正是他們的心意,大家一起杵了杵手中的長棍,大聲喊道,“威武!”每個人心中都像是一顆大石落了地,臉上紛紛浮現出了化險爲夷般的竊喜。

    同在堂上的守鼓衙役不樂意了,他一手杵着手中的木棍,一手揉着自己的胸口,一邊憤恨地盯着眼前這四人,一邊衝着府尹大人喊道,“大人,他們藐視公堂,您得罰他們呀!”

    這個守鼓人絲毫看不懂形勢和臉色,府尹大人正愁沒有機會在貴人面前表現一下,瞧見一個自投羅網的,便立即對其他衙役說道,“對,你說的對。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堂去,重打八十大棍!”

    “諾!”衙役們大聲呼喊着,其中兩個衙役拖起守鼓衙役就往堂外走。守鼓衙役臉色大變,哭喊着大喊冤枉,壓着他的兩個同僚低聲提醒道,“閉嘴,閉嘴,你沒瞧見咱們老爺對這幾個人十分客氣嗎,這幾個人一看就不簡單。你再廢話,就不是一頓板子這麼簡單了。”

    黔州府衙內宅,一進內宅,廖大人立即將趙翊請上了上座,然後撩袍跪倒在地,朝着上座的趙翊恭敬地跪拜道,“卑職拜見宸王殿下!不知殿下親自來了,卑職未曾遠迎,實在罪無可赦,還望殿下海涵!”

    廖大人體型龐大,瞧着他跪在地上,就像是一灘肉堆在了地上……這一想法立即讓蘇瑾破防,看着地上的廖英才,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廖英才並不清楚其他人此刻的想法,他全部的身心全都朝向着身處高位的趙翊,等候着他發話。

    趙翊不着急興師問罪,反而閒談起來,“看來廖大人還記得本王。”

    廖英才連忙陪着笑道,“殿下英姿,卑職怎敢忘記。當年,若不是殿下安排了人一路護送卑職前往黔州赴任,恐怕這一路上的艱難險阻直接就要了我的命,卑職如何還能苟活到現在啊。”

    趙翊點點頭,繼續說道,“看來這幾年廖大人在此地日子過得不錯嘛。”

    這話聽起來話裏有話,廖英才一聽,立即緊張起來,顫顫巍巍回答道,“殿下何出此言,在下一直兢兢業業,恪守本分,三更睡,五更起,更是……”

    “這些客套話,你自不必和我說,我來此地並不是爲了查你的工作。”趙翊打斷了他的絮叨,決定直奔主題,“半月前,朝廷收到你一封求救文書,你可記得?”

    廖英才一聽這話,突然緊張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啓、啓稟殿下,事情已經擺平了,多虧了附近幾個苗寨,黔中道這邊的匪患已經剷平了。”

    “是嗎?”趙翊的語氣陡然一轉,嚴厲地問道,“那你府衙西側掛的那麼多顆人頭是怎麼回事?”

    說起府衙西側高杆上掛着的數顆人頭,黔州府衙廖英才的臉上立即表現得十分難看,他咿咿呀呀說了半天一句沒說在點子上,然後立即想着轉移話題。

    如此明顯的反應,就連職場小白的蘇瑾都看得明白,眼前這個黔州府尹廖英才一定是有事隱瞞,想要故意避開這個話題,更何況是眼明心亮的趙翊。

    趙翊冷着臉,瞧着廖英才胡說,待到他不耐煩時,他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悶響聲立即充斥在這間不大的內堂之中,也把正準備進屋倒茶的丫鬟嚇了一哆嗦,茶壺茶碗差點摔了一地。

    瞧見宸王發火,廖英才嚇得連滾帶爬趴伏在趙翊的腳邊,一邊跪在地上,一邊哭喊着,“您就別再問了。”

    眼見屋裏此刻氣氛敏感,蘇瑾連忙從丫鬟手中接過茶盤,然後吩咐她們都退了出去。

    趙翊一腳踹開他胖胖的身體,語氣裏明顯地憤怒,他指着地上的廖

    英才罵道,“別問了?廖英才,府外的人頭,原是我軍中的一支精銳騎兵,奉了朝廷之命,前來黔州剿匪滅患,幫着你這個黔州府尹排憂解難,可現如今,這一隊騎兵不僅被你污衊爲勾結外邦,投敵叛國的叛徒,而且盡數在你管轄的區域內喪了命,人頭還被你掛在了府外警示三日,你作何解釋?”

    廖英才已經都如篩糠,一身的肥膘都因爲恐懼而顫抖着,他的臉上掛着兩行淚,擡起頭看向趙翊,卻說不出一句話。

    趙翊心急如焚,瞧着他這副模樣,更是又氣又急,他指着廖英才繼續說道,“府外掛着的人頭我可以先不和你追究,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定要如實說!這隊騎兵是由一名少年將軍帶領的,如今騎兵盡數喪命,那名少年將軍何在?”

    然而跪在地上的廖英才還是一語不發,只是低頭哭泣,身上也都成了個破篩子。趙翊心繫聶志成的安危,再也顧不上其他,直接一把拽住廖英才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至半空,“你究竟說不說?”

    “殿下!”廖英才顫抖着聲音喊了出來,“這幾顆人頭並不是卑職掛上去的,他們也不是爲了給城中百姓看的,而是掛人頭之人,掛給卑職看的,是爲了提醒卑職,脖子上的腦袋不結實。”

    “什麼?”這突如其來的反轉的確令衆人驚訝,趙翊放開了他,繼續問道,“你說的他們,是誰?”

    廖英才胡亂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和鼻涕,苦笑道,“還能是誰,就是附近的五大苗寨。”

    趙翊做回到身後的座椅上,這一結果令他始料未及,看來這一切又要好好籌謀一番了。張伯璟是個十分稱職的軍師,從一開始進城,他便宏觀規劃着一切,如今事態發生變化,他必然也是緊緊跟隨在趙翊身邊,爲他考量着如今形勢的變化,調整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及戰略部署。

    另外的兩個閒人,青巳對此絲毫不感興趣,他盤坐在窗邊一處軟座上,趴在窗臺上往外瞧,似乎外面的事情更有意思。然而蘇瑾這個大閒人就不一樣了,對面如此八卦,她如何能夠不上心。她立即縮進角落裏不出來,滿耳滿眼卻都關注着故事講述人廖英才身上。

    廖英才嘆了口氣,這纔開始說道,“黔州這個地方與別處不同,這裏居住的大部分都是苗人,他們通常依據山勢的走向依山依湖建造山寨,躲在寨中不願意出來。每一個山寨之中都有一個德高望重的尊貴長者,掌管寨中一應事務,他們之間很少有聯繫,前朝將這裏建造成黔州城,有許多卑職這樣的黔州官員被朝廷派來後,也都是什麼都做不了,我們就像是舞臺上被人控制着的提線木偶,只能遵照寨中族老們的意見,其他的什麼做不了。”

    (趙翊的身法超羣,幾次都貼着藍鷹的後頸刺過去,藍鷹疲於應付,無法主動出擊。

    藍鷹周圍的壓力卻並不因此有絲毫減弱,反而覺得心頭劇震,一股強大而熟悉的殺氣從背後衝將過來。體內的能量並不算充沛。

    虛晃一招後,趙翊擡頭迎上藍鷹的目光,眼中掠過一絲驚異,此刻藍鷹的眼神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對事專注俯視而下的目光竟有幾分九弟的味道。趙翊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皇宮的訓練場上,自己不斷地磨練,不斷的練習,而自己的頭上一直都有那樣一雙看透他內心的眼睛。

    趙翊甩了甩頭,手中的劍再次刺出,在寂靜的後山林間劃出出刺目的光芒,衆人緊閉氣息,深怕看漏了以秒,只見劍聲乍起彷彿在耳邊傳來衆神的吟唱聲……

    藍鷹只一晃神,就感覺一道劍氣直衝自己而來,當即本能地退了十幾步。然而,趙翊的劍卻如影隨形地緊追而至,藍鷹就覺得脖子一涼,有幾滴鮮血滴下,準備了一整夜,竟然見面第一招自己就已見血,怎可如此?他怒吼一聲,不退反進雙手閃動金芒,斬向的胸膛,完全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趙翊大笑着道:“來的好!”,長劍化作千道劍影

    ,絕學“毀天滅地”全力發出,兩人相撞發出低沉的轟鳴聲,藍鷹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一個跟頭翻落,胸口鮮血不停流淌。趙翊揚了揚眉毛,輕輕搖頭道:“剛剛第二招。”藍鷹望了望星羅棋佈的天空,整個人一下子靜了下來,趙翊“咦”了一聲,站在平地上的他擡頭望去藍鷹竟和星空融爲一體。趙翊眼中狂暴的神色又起,身體因陽光的照耀,泛起一陣淡淡的金芒。藍鷹笑了這一劍他見過,身體舞動而起,低聲吟道:“劍,刺破青天鍔未殘……”人在半空中如星辰流動,手中閃現出一條七彩的長棍,彷彿掛在半空的飛虹流淌而下,“當!”刀劍相碰,藍鷹再次被高高震起,他拼命舞動雲棍,滿天都是棍影。而趙翊長劍卻是無孔不入,漆黑的長劍出鞘之後就好像惡魔重現大地,滔天棍影被他一劍擊散。趙翊傲然道:“刺破青天鍔未殘,你見過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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