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回古代做設計 >第60章 醉仙樓
    三全坐下之後,阮凌寒給紫蘇使了個眼色,紫蘇立刻反應過來。

    連忙一個勁兒地給三全倒酒夾菜,彷彿他纔是主子似的:“三全公公,這段日子太子殿下對咱們娘娘照顧有加,真是多虧了您吶,若不是您經常給我們主子美言,估計太子殿下也不會這麼快的改變心意。”

    這話說得三全着實心虛了一把,他美言?他美言個屁,還以爲這是阮凌寒在藉機會敲打自己,連忙站起來賭咒發誓,說自己對太子殿下和娘娘忠心不二,絕不會做出任何不利於娘娘的事。

    阮凌寒哪能真的讓他行大禮,三全怎麼說也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但藉此機會嚇唬嚇唬三全,一會兒她們開溜就更加順利了。

    想到這裏,阮凌寒連忙將三全扶起來,然後溫和地說:“三全公公這是說哪裏話,本宮自然相信你的衷心,當然,太子殿下想必也很信任公公,否則不會連本宮出宮都會派公公跟着,三全公公你說是不是啊?”

    聽到阮凌寒這麼說,一滴冷汗順着三全的腦門流了下來,看來太子妃似乎對自己的緊緊跟隨不太滿意,自己又何嘗願意?之前在馬車上分明聽到她們說青樓,雖然不知道太子妃殿下爲什麼一門心思想去青樓,但若是真的在自己眼皮底下去成了,那回去太子殿下不剝了自己的皮纔怪?但若是不讓太子妃去,眼下不用等回宮,太子妃就已經在給自己下馬威了。

    這可如何是好?

    三全急出了一腦門的汗,哆嗦着回答:“娘娘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殿下不過是擔心娘娘的安全,讓奴才來保護娘娘罷了,哪裏就是監視了,娘娘真會說笑。”三全一邊擦汗一邊又道:“娘娘放心,奴才往後一定會更加忠於太子殿下和娘娘,娘娘說往東奴才絕不會往西。”

    這是在藉機表忠心了,阮凌寒是個聰明人,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這才慢吞吞的將三全扶起來,然後道:“既然如此,那麼本宮就相信三全公公,往後的日子裏,要麻煩三全公公的地方還多的是,今天這頓酒席,就當本宮提前答謝公公了。”

    阮凌寒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紫蘇將剛剛嚇得又跪在地上的三全扶起來,一個勁兒地給他夾菜安慰:“三全公公,你看娘娘對你這麼好,你可得記着娘娘的恩德。”

    “是,是,奴才記下了。”三全在紫蘇的攙扶下重新坐到了桌子上。阮凌寒親自給他斟酒:“三全公公,來嚐嚐,這家的酒據說十分不錯,你嚐嚐看。”

    “謝娘娘,那奴才就不客氣了。”三全頓時明白,這是阮凌寒給他的一個臺階,今日只要他喫醉了酒,那麼阮凌寒不論去了哪裏都跟他沒有關係了。反正太子殿下必定派了暗衛跟隨,有暗衛保護,太子妃娘娘的安危自然不用愁,而太子妃娘娘若是當真去了青樓,那自己喫醉了酒,頂多落個保護不力的罪名,比起私縱太子妃逛青樓這個罪名,要好太多了。

    跟在赫連濯身邊這麼多年,三全早就活成了人精,哪會不懂這個道理,當即不用阮凌寒吩咐,自覺地自己給自己拼命灌酒,一副不喝醉誓不罷休的模樣。

    紫蘇看了眼時辰,眼見着對面的醉仙樓已經開始開門營業了,三全終於把自己灌醉了。

    阮凌寒伸出手在三全面前晃了晃,他沒有絲毫反應。紫蘇也跟着使勁推了推三全,只見三全已經醉倒在桌上,怎麼推都紋絲不動了,阮凌寒和紫蘇對視一眼,立刻悄悄從酒樓的後門溜了出去。

    只是阮凌寒不知道的是,太子赫連濯的暗衛對於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裏,只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是保護太子妃的安危,並不是管太子妃做什麼事,所以見阮凌寒故意灌醉三全溜走,也並沒有阻攔,而是依舊默默地在暗中跟隨着。

    至於醉酒的三全,那就讓他醒了之後,自己回宮向太子殿下慢慢解釋去吧。

    擺脫了三全之後,站在醉仙樓的門外,紫蘇反而打起了退堂鼓。要是讓人知道她帶着太子妃逛青樓,不死也得脫層皮。想到這裏,她有些不敢進門了,拉着阮凌寒的袖子,小聲道:“娘娘,要不我們還是回酒樓等吧?”

    阮凌寒不知道紫蘇的心意,只當她是膽子小不敢逛,便大袖一甩,做出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玩笑道:“小娘子莫怕,本公子今日就帶你好好開開眼界。”

    說完不等紫蘇反應,便大踏步地往裏走去。

    醉仙樓此刻剛開門不久,見有人來,管事媽媽一面打折哈氣,一面有氣無力地歡迎道:“來啊,歡迎兩位大爺。”

    等到阮凌寒兩人走到近前,管事媽媽這纔看清是位俊俏的郎君,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阮凌寒的穿着,雖然此刻阮凌寒穿着便衣,但那便衣也是太子送的,怎麼可能用些粗布麻裳,給她用的自然是最好的綾羅綢緞。

    管事媽媽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兩位年輕公子必然非富即貴,一改剛纔的慵懶,連忙上前殷勤的招待:“喲,兩位公子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來我這醉仙樓?”

    紫蘇生怕阮凌寒說錯話,但主子沒說話,她斷然不敢插嘴,只好眼巴巴地望着阮凌寒,等待她開口。

    阮凌寒故作熟練的搖了搖手中的摺扇,衝那管事媽媽一笑,道:“不錯,媽媽好眼力,我主僕二人乃是外地的客商,來京城做生意的,聽說你這醉仙樓在這京都之內名聲顯赫,所以今日特意來見識一下。”阮凌寒說着,伸手掏出一隻銀錠子,直接放在了管事媽媽的手裏。

    一聽阮凌寒這麼說,管事媽媽自然有數了。對方穿着不凡,出手大方,說是客商誰信呢?八成是哪位外放的皇親國戚,上京辦事順便來逛窯子罷了。

    經營醉仙樓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物她沒見過,這點小伎倆,自然是瞞不了她的,不過打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揭客人的老底,尤其是出手這麼大方的客人。

    管事媽媽將銀錠子放回懷裏,連忙招呼樓裏的姑娘:“春花、秋月、夏菊、冬雪……姑娘們,出來迎客啦!”

    管事媽媽一叫喚,頓時一堆姑娘從四面八方涌向阮凌寒,一個個嬌聲笑着招呼她:“喲,公子來得可真早啊,咱們這剛打開門做生意,您就來了,您說這不是緣分嘛”

    “哎呀,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是打哪來的呀?”

    “公子,公子你長得可真俊俏呀……”

    看着這一堆鶯鶯燕燕,阮凌寒覺得有點吵,香氣薰得頭有點暈,於是連忙推開衆人,見阮凌寒似乎不滿意的樣子,管事媽媽連忙將衆女全都轟散,然後湊到阮凌寒跟前,討好地問:“怎麼,公子對剛纔的姑娘不滿意?”

    “倒也不是,不過本公子來這是來找人的。”阮凌寒覺得還不如直接跟這管事媽媽說來的快些。

    “哦?公子要找什麼人?要知道到我們這裏來的,可都是尋歡作樂的,來找人的還是頭一回聽說。”管事媽媽收起剛剛殷勤的臉,來尋歡作樂的貴族公子她歡迎,但若是來尋釁滋事的,再大的官她也不怕,要知道這可是京都,來光顧她生意的,有的是達官顯貴,都說外放的皇親國戚連京都官員的看門狗都比不上,她可不怕這位面生的貴公子。

    見管事媽媽翻臉比翻書還快,阮凌寒頓時明白對方多半是誤會了,連忙又掏出一錠銀子賽到對方手裏,然後才道:“媽媽誤會了,我來這裏是來找以爲畫師的。”

    “畫師?什麼畫師?我這裏花姑娘倒是多得很,畫師還真是不知道,公子你可莫要爲難老婦。”對方既然願意塞銀子,說明必然不是來找事的,管事媽媽的態度又恢復了殷勤,但一時半會兒確實倒是不知道自己這煙花之地,還有什麼畫師。

    見管事媽媽似乎沒有印象,紫蘇連忙補充:“京城第一畫師毛長壽,媽媽可認得?”

    “哦,原來是他啊?”弄了半天,原來這位貴公子跟京城裏的各位大人一樣,是來討畫的。管事媽媽露出不屑的神情:“公子怕是要失望了,那什麼毛長壽,也不知道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有神經病,京都的大小官員捧着銀子向他求畫他都不賣,日日在我這醉仙樓賒賬聽霓裳姑娘的曲,如今已經欠了我整整八百兩銀子了,早就被我趕出去了,不會再來了!”

    “什麼?”聽到這個答案,阮凌寒和紫蘇紛紛大喫一驚,想不到堂堂第一畫師,居然會被人從青樓趕走?

    見阮凌寒似乎不相信的樣子,管事媽媽乾脆將毛長壽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告訴了他們,畢竟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一樁醜事罷了,大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就算自己不說,這兩位公子出去一打聽,也就知道了。還不如自己告訴他們,賣個人情。

    管事媽媽在醉仙樓幹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如何做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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