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求生記 >第二百七十一章 褚桂平的逍遙夢(七)
    爲了能讓曹家有出息,對曹財旺也是重點培養,託了人在城北的重華書院就讀,讀了幾年後又被書院退了回來,曹員外急了,不管好說歹說,書院山長說道:“此子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我院無人能教,還是不要浪費錢財,免得敗壞書院名聲,娶門親好好過日子吧。”因爲曹財旺從小在家百依百順慣了,在外也是一樣霸道起來,整日跟幾個狐朋小友混在一起,到處惹事生非,常常去鄉間欺侮老實的農家,幹些雞鳴狗盜之事取樂,什麼小媳婦啊還是未過門的小女子,都讓這些書生嚯嚯的見了就躲,說一些輕薄調戲之語,而這些農戶看着是書院的學生也只是唯唯諾諾,喫虧喫大了上告也沒什麼用,罰些銀子當堂放了,下次被欺侮的更慘,這一來二去農戶們自認倒黴,很明白這些書院裏面的學生,全是鄄城家中有財有勢力的人家,官府也向着,往往是把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曹員外就給寶貝兒子娶了一門親,城中黃員外的閨女黃氏,可是三年來不育。曹員外很是焦急,又給兒子買了一位女子做妾,可是黃氏是醋罈子,天天盯着曹財旺不許跟小妾親暱,過了一年後,曹員外也不見這一妻一妾有什麼動靜,這就讓曹員外心情格外不好,整日唉聲嘆氣,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馬,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啊。這一日張子安帶着老婆孩子一大家子前來,說是要小住幾日,多則半年,少則三月,曹員外心情不好,所以也沒好氣地說:“這是小住幾日嗎,住可以,就住在前院客房吧,可不管喫食用途。”就這樣張子安一家子在前院借住下來,原本在姑姑家可以蹭喫蹭喝,所帶的生活用具有限,這一下要自家開火做飯還要一些生活上的用具,開銷就增大,好在姑姑的幫助下,一些什麼臉盆啊,木桶啊就拿來湊合着用,又在院角搭了個臨時的竈臺,可生火做飯什麼,當然了所要用的柴火什麼的也要張子安自己買來。

    就這樣張子安爲了躲清靜在曹家住了下來,就把家小暫時在姑姑家住着,自己又出門做生意去了,心想着十天半月就能回來。不日,曹財旺不知又在那裏喝醉了酒,拍門而入,正巧看見客房門口吳氏在侍弄着柴火,吳氏這樣美人風景着實把曹財旺看的眼珠子突在外了,心想家中什麼時候招來的廚娘,竟然如此美貌動人,看着這盈盈一握的纖腰,趁着酒興就上前招呼道:“這位美人,學生這裏有禮了,來來來,讓本少爺親一個。”

    原本吳氏經不起逗,就跟《紅樓夢》裏面的尤二姐似的,用裏面的話說,一經男子挨身,便覺遍身筋骨癱軟。

    這世上就有吳氏這樣的女子總是那麼撩人心魄,曹財旺的哈喇子已經流的滿地都是,在自己家中那管是誰,也不管了,一把抓住正要逃進屋內的吳氏,就抱了起來,一腳踢開右邊的柴房,此時的吳氏是驚嚇,叫喊不出聲,突如其然被一個年輕後生抱着後,就像尤二姐似地,“便覺遍身筋骨癱軟了,使男子如臥綿上,更兼淫態浪言,壓倒娼妓,諸男子至此豈有惜命者哉。那賈璉恨不得連身子化在她身上。”

    可是吳氏好比尤二姐,曹少爺可不是賈璉,沒幾時完事,弄的吳氏好不鬱悶,就拉着曹少爺不放,曹少爺那見過這樣的場面登時慌了,提着褲子倉惶逃了出來,好像酒醒了大半,急急地往後院趕去。

    事過後三日,曹少爺發覺吳氏沒有告知家人,也不做聲張,膽子大了起來,回想吳氏的美豔騷浪態,看着家中妻妾也不香了,就有意無意地往前院湊,這種事很快就被黃氏發覺,加上原本黃氏就是醋罈子,就鬧將起來。一鬧二哭三上吊,撒潑打滾這些把戲很是熟練,當曹員外知道了這事後,卻沒有出面阻止兒子的荒唐,反而替兒子說話:“看看,看看啊,這那像是一個大妻所能做出來的事,要貞靜幽閒,端莊誠一,貞固、沉靜、幽淑、閒雅、端楷、莊肅、誠實、存一。還要孝親、敬長、明察、慈淑、和睦、溫柔、恭順。看看自己哪裏有一點《女德》所爲,倒是西門屠夫行狀。作爲曹家大婦要寬柔、恭順、貞良、安靜、心態平和,度量寬宏無嫉妒之心,仁厚慈愛無害人之念,遵守禮義無嬌縱僭越之行,敬承先訓無過衍違背之失。

    很明顯曹員外怨兒媳沒有給曹家開枝,還不許兒子偷喫嗎?把這幾年來的煩腦,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登覺心情也舒暢了一點。

    黃氏可不是恭良之人,被公公責罵後,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不想活了啊,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要死大家一起死,這女人狠起心來連自己也不放過,隔天就在全家人的飯食中下了毒,連帶着自己也毒死了。

    很快官府一查,全家包括傭人丫鬟十六口全死了,除了前院的老管家一家以及住在前院的吳氏一家沒死。吳氏哪裏經歷過這種事,早就嚇的瑟瑟發抖,想着要回鄆城去。

    這種事在官府的勘驗沒有得出結果前,老管家一家及吳氏一家就成爲最大的嫌疑,怎麼可能想走就能走得了的。不管老的小的統統被押解到衙門監獄中看管起來。

    十幾日後當張子安回到曹家時,卻看到大門上的封條,很是詫異,問了鄰居後才得知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聽街坊人說所發生的事都有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曹家被人毒死了,只有一家寄住的親戚被關押在衙門中。

    張子安心急火燎地趕到衙門打聽,花了些銀子見到了吳氏及二個小兒,還有一位服侍的張媽。

    對於曹家一門的死,趙縣丞大人也找不出什麼原因,這情況太突然了,街坊傳言什麼都有,曹家被惡鬼纏上了,還有中邪什麼的傳的紛紛揚揚。

    這件案子奇就奇在曹家滿門的死,大家都自認爲兇手肯定不在已死之人裏面,還當兇手另有其人,正逍遙法外,

    鄄城趙文博縣丞,字子約,山西代州人。景泰五年進士,授監察御史。天順中劾石亨、曹吉祥下獄,尋貶淳化知縣,亨敗,擢衛輝知府,成化十七年因抵制太監郭文的盤剝,又貶鄄城縣丞至今。

    前面章回中已經講過,當時太監郭文自南京還路過沛縣,對沛縣知縣馬時中供張不時有怒,遂綁時中之子拷掠,時中之子不勝楚苦,跳河自殺,馬時中趕來相救,呼冤不止,郭文更加惱怒,令脫時中衣服,摯之以行。縣民甚憤,繞船大呼,郭文怒叱,衆皆不退,郭文竟使家奴擊殺二人。後命錦衣衛逮馬時中至京。這個太監郭文很是霸道,還好當時趙文博是知府,不過也是連帶被貶。

    古代官場上普遍是看資歷,像鄄城這樣的地方,縣丞的資歷比知縣要高,很是奇葩了,趙縣丞曾是京官授監察御史,任衛輝知府,這樣的資歷擺着,加上這些年來,在鄄城這個地方,趙縣丞已經送走了三任新知縣,唯獨趙縣丞沒有升遷,讓鄄城現任知縣不得不把許多事依仗着趙縣丞才成,要不然政令出不了縣衙。

    對於這樣的大案趙縣丞當然要詢問張子安詳細,既然是投親姑姑家中,爲何分開食。張子安也不敢怠慢,把鄆城發生的家醜以及爲了躲避坊間悠悠之口,纔來到了鄄城姑姑家中小住一段時日,等時日久些再回鄆城。關於分開食也是曹員外要求,畢竟是外人,又是拖家帶口進內院有違規矩。

    趙縣丞問道:“案發時你在哪裏?”

    張子安一驚道:“曹員外是我姑父,我要毒死姑父做什麼?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再說了十幾天前本人正在雙塔鎮收貨,住在全國連鎖客店悅來客棧,可差人去查便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影視劇中反正古時候最多的就是悅來客棧。

    既然在張子安口中得不出一點線索,趙縣丞就把目光轉向老管家一家子身上......。先不說這案子的進展如何,接着說鄆城的褚桂平,此時的褚桂平沒人管束很是逍遙自在,重要的一點長的實在是太帥,不管做什麼都是順風順水

    褚大官人能來小店喫飯實在是蓬蓽生輝,來來了,這壺酒是小店送的。去望春樓更別說了白嫖,去雜貨鋪子打醬油,也是繞一勺子,路過熟食鋪時,就被掌櫃的叫住了,啊呀,原來是褚大官人,小店新到平安府出品的糖水蜜棗,煙燻兔肉,還有仙人面,只要用沸水沖泡即成美味,當然這裏面除了人長的夠帥外,還有衝着在衙門裏做事的身份。

    早就說過,在古代長的俊美就能做官,特別是到了明朝,女子頭上插花不稀罕很普遍,可是男人也插花,還塗脂抹粉,什麼敷粉、簪花、美髯一個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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