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陰仙途 >第二百六十八章再相遇
    馮管事聽後,很快便猜出這寧府之中的某處,一定藏着一筆數目十分驚人的財寶。

    如此,寧府大爺纔可以成天喫喝享樂,不用怕坐喫山空。

    可是,這筆財寶究竟藏在什麼地方呢?

    馮管事問遍了幾位姨太,都沒能從她們口中獲取一絲有用的消息。

    顯然,寧府大爺對此守口如瓶,沒有將這個祕密告知她們中的任何一人。

    馮管事苦思良久,也毫無頭緒。

    有一日,他無意中路過寧府新修的祠堂,突然想起了那一日火燒祠堂,寧府大爺和二爺的緊張模樣。

    他頓時覺得財寶的位置,極有可能與這祠堂有關。

    他當即一個人在重修祠堂中瘋狂搜尋了起來。

    可惜,他找了很久也未能找到任何線索。

    經過失火一事之後,寧府大爺早已將密道的入口設置得更加隱祕,尋常法子根本不可能找到。

    馮管事害怕人多嘴雜,走漏了風聲,又不敢大張旗鼓地找。

    他又獨自一人將祠堂翻查了個遍,卻是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他終於明白,寧府大爺將財寶藏得很深,自己若是無人指點,根本不可能找到。

    正苦無良策之時,他終於想起了寧大偷偷告訴自己的那個祕密。

    在寧府大爺一行遇難的當晚,寧大之所以倖存下來,便是因爲他被一個黑衣人打昏,拖出了客棧。

    寧大說,那人雖然蒙着臉,他卻能隱隱覺得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

    他思索了很久,終於確信那黑衣蒙面人的聲音,與那個在祠堂中被火燒死的墨寒生很像。

    馮管事當時聽到此處也是大喫一驚,那個早已被人遺忘了的漁村小子難道真的沒有死?

    那個被趕出寧府的丫鬟,明明說自己親眼看見那小子進了祠堂。

    當時火勢那麼大,這小子竟還能死裏逃生?

    他心念急轉,很快便猜到了祠堂的地下一定有密道可以通往寧府之外。

    那個小子很有可能便是利用這一點,詐死逃出了寧府。

    好一招金蟬脫殼!

    至於他爲何會又扮成黑衣人出現在寧大面前,更是再好解釋不過了。

    他一定是無意中發現了寧府的財寶,但時間匆忙根本來不及搬走。

    他覬覦財寶,又畏懼寧府勢大,便一直在暗處窺探着寧府。

    後來,寧府大爺率領一衆人等去落日山求醫,這小子終於等來了機會,便一路尾隨他們。

    他尾隨了很久,終於找到了機會,將寧府大爺一行人盡數坑殺在客棧中。

    好個心狠手辣的小子!

    他害死寧府大爺之後,一定會想法設法謀奪寧府的財寶。

    甚至,如今他早已悄悄潛入密道,將財寶盡數轉移了也不無可能。

    馮管事越想越覺得自己接近了真相,心中一陣悔恨,沒想到竟讓這個捕魚的小子,憑白得了這天大的便宜。

    自己當年何苦要設計將他招入府中,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若非這小子出手狠辣,殺了這麼多人,如今這寧府也輪不到自己當家做主吧?

    他很快又想到了金鱗村的墨家,趕緊讓人連夜打探。

    下人回來稟報,墨家幾口人如往常一樣在金鱗村中生活,並沒有任何異狀。

    馮管事心中大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墨家還在金鱗村,那個小子就不可能跑得了。

    他一定是想等風頭過去再出現,如此便不會引人注意了。

    馮管事當即下了決心,一定要拿下墨寒生,逼問出財寶的下落。

    他害怕打草驚蛇,又害怕下人走漏了風聲,便獨自一人來到金鱗村外,監視着墨家人的一舉一動。

    可惜,連續一個多月後,他累得心力憔悴,卻連墨寒生的影子也沒有看見。

    他心一狠暗自決定,若是三日之後,那個小子還沒有出現,自己便將這墨家幾口人抓起來,哪怕嚴刑逼供,也要問出那小子的下落。

    實在不行,便將他們當做人質,逼那小子現身。

    他的面目逐漸猙獰,心中惡意陡生,卻忽聞後方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你爲何會在這裏?”

    這聲音突如其來,馮管事登時被嚇了一跳,尤其是他心中正動着惡念的時候。

    他急忙轉身,看見了一個身着白衣的高大身影。

    那人神情十分冷漠,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冷意,眼中血絲十分明顯。

    馮管事愣了一下,自己認識這人嗎?

    爲何他先前問的是自己爲何在這裏,而不是自己是誰?

    莫非,他認識自己嗎?

    可他看着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實在是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在何時何地見過此人。

    還不待他發問,前方的白衣男子又開口道:“你爲何會出現在這裏,爲何要監視他們?”

    “嗯?”馮管事微微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這人口中的“他們”正是墨家的幾口人。

    他心中訝異,又開始細細打量起此人。

    隨着時間的過去,他的目光逐漸發生了變化,變得十分震驚和不可思議。

    他終於認出了這個白衣男子是誰,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墨寒生。

    也難怪先前他一時沒能認出,墨寒生的樣子早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金鱗村時,原本的他又黑又瘦,身上只穿一件廉價破舊的灰衣。

    當歸來之時,如今的他頭戴玉冠,白衣飄飄,面容俊朗不凡,氣質冷漠孤高,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是你!”馮管事又驚又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小子竟自己主動尋上自己了。

    但他很快便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兩年多不見,這小子不但容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個頭兒也躥升了不少,身形愈發魁梧健碩。

    最關鍵的是,他如今看向自己的眼神沒有一絲畏懼和閃躲,反而帶着一種居高臨下,自然而然的俯視意味。

    馮管事心中微惱,不過是個目不識丁的漁村小子,如今換了身行頭,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

    隨即他心中又是一喜,這一身衣裳和那隻白色的玉冠看着就頗爲不凡,根本不是這小子能買得起的。

    他果然得了寧府的財寶!

    他嘴角不自覺露出笑意。

    “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要讓我再問一遍。”墨寒生口吻平淡而緩慢,卻透露着一絲不容反抗的意味。

    馮管事微惱,幾年不見,這小子脾氣變得很大啊。

    他冷笑一聲道:“敢與我這樣說話,你以爲自己如今翅膀夠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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