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我就!怎麼一個好覺都不能睡?這又是誰在亂叫!心煩的緊……”
就在老胡咒罵那打斷他美夢的煩人精時,緊接着又是兩聲悽慘哀嚎“啊!啊……”
“不對!有情況!出事了!”
幾個呼吸定了定神的我,確定那聲音的不正常,急忙穿衣,順着那聲音的方向“噔噔噔噔……”急掠奪而去,也是在同一時刻,七八個住家戶的燈都亮了起來。
眼看着我快要接近出事那戶人家之時,那慘叫聲戛然而止,我喘着粗氣愣在門外,門是鎖着的,我根本不可能將防盜門撞開。
“噔噔噔噔……”
一時間雜亂腳步聲四處響起,不僅老胡四哥他們跟了上來,其餘住家戶也都聞風而來。
“什麼情況?誰出事了?這叫的也太慘了點。”
“老胡別廢話,防盜門你行不行?”
我哪知道屋中人是誰,幹嘛招呼老胡進行野蠻衝撞。
“啊?這你麼麼的鐵皮門,又是向外開的,我特麼是人又不是神!人鋼不過鐵……”
老胡是勇猛但可不傻,明擺着想用蠻力破門並不現實。
“出什麼事了?難不成剛纔慘叫的是老張?你們別急我去門房拿備用鑰匙!”
隨後趕到的保安隊長,騎着大褂穿着褲衩拖鞋,一看門打不開,主動去哪備用鑰匙,也算是反應速度夠快。
不多時樓道里聚齊了原本就不多的居民,大家的眼神裏都有意思懼意,因爲之前那叫聲是在是太過慘烈。
“啪嗒!啪嗒!”
“鑰……鑰匙來了!”
保安隊長穿着他那並不怎麼合腳的人字拖氣喘吁吁的趕來。
帶着有些沉重的心聲,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門開了燈亮了,並不算大的客廳異常安靜,臥室的門是虛掩着的,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若有若無。
“老張?你在裏面嗎?你……你還好吧?”
氣氛有些凝重,保安隊長還是忍不住帶着一絲幻想,叫出聲來?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再開口。
“吱……”
我緩緩推開臥室門,拿着手電筒向裏面探照,突然,一張血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也是在那一刻,那眼角滲血的眼皮突然爆睜,嘴裏發出來自遠古的詭異音調。
“哇唔……”
張嘴的剎那猩紅血水夾雜着碎肉向外涌出,這一場景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噔噔噔……”一連幾步,來自內心下意識的恐懼,讓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可我並沒有驚叫,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移開,直到那不斷從血嘴中涌出的碎裂內臟中夾雜着一小木偶掉落之時,我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怎……怎麼了?屋裏有啥?你發什麼愣啊子騰?”
“燈!開燈!就在左手邊!”
老胡一看我居然愣愣的退了出來,不解的問道,也是在同一時刻,四哥上前順着門口內牆一陣摸索。
燈亮了,當衆人急不可耐的扒在門口擠破了頭,想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後的兩個呼吸,“啊!咚咚!啪啦!鬼啊……”
一連串人在遇到恐怖事物纔會發出的動靜,在這一刻集體展現,有人傻在原地,有人跌靠在牆腳,大多數人發出驚叫夠奪門而出,夏眨眼功夫兒,原地就只剩下我們四人以及一片凌亂。
“子騰,這……這也太慘了點!可……爲什麼是他?難不成是那老宋回來索命了?難道他們二人之間有過節不成?”
老胡與三毛菌愣在原地,雖說被嚇的不清,好歹還沒亂了陣腳,四哥也是在最短時間,給出了他的疑惑。
“額……老宋就是個陪葬品,更何況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我的七星焚屍陣內有成鬼的機會,別說他了,就是那一堆老妖怪小木偶也得魂飛魄散。”
我特意檢查過下午燒火的灰骨,那些小木偶無論年代再久遠也無法脫離木頭的本質,火克木必亡。
“那?這……這老張又怎麼解釋?難不成與之前的事無關?他白天幫忙的時候踩了誰家墳頭?又遭遇了新出現的古怪不成?這裏地域偏僻,有些孤魂野鬼也不是沒可能。”
四哥眉頭緊鎖,一直盯着那立着的屍體,不斷給予我可能性的猜測。
“額……也許你不相信,這次依舊是小木偶在作怪,只不過這次不是一堆而是一個,就在我進來的那一刻,我看到它從老張嘴裏連帶着內臟碎末一同吐了出來,我敢確定我絕對沒有看差。”
“什麼?你的意思是還有小木偶沒有被燒燬?怎麼會?不對!我想想……難不成是在擡屍體時掉屍時……”
“沒錯!應該就是那時候,漏了一個,不過我很疑惑,當時我特意找了三遍,確定沒有發現什麼遺漏,可它是怎麼躲過去的,唉……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點是它開始報復了,四哥你仔細看,那地上的雜碎中根本沒有那小木偶,怪我愣神反應慢了,讓它給逃了……這事估計還不算完。”
現在想想剛剛的場景,爲何死屍會突然睜眼並且吐血物,並不是詐屍也不是啥東西上身,應該那小木偶想通過它的嘴逃出來,屍體本能的機械反應。
“可……可爲什麼是他?你是說那東西還會來報復?下一個又會是誰?咱們怎麼辦?”
“額……四哥你不是都說過了嗎,屍體掉了,東西都撒了,誰最有可能接觸到那些小木偶?距離它最近的氣息就是它最先感受到的目標,老張就是那個腿軟的人,要是這個推斷成立的話,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另一位擡屍人……這件事看來還需要斟酌一下,咱們要是搞不定它,就算它不敢對咱們幾個怎樣,也會一個一個的將所有參與焚屍的人搞死。”
此刻我能猜測到的也有這種程度,至於對不對是不是巧合,都是未知。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