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順着聲音來源,扭頭一看,那驚叫者就在門口癱坐,除了精神有點失常之外,並沒有出現其它問題,不過下一秒我就釋然了。
“呀!呀!咋的?剛纔還沒叫夠?你又鬼叫什麼?我那個小心臟啊,差點被你這一叫嚇停了!”
老胡剛纔回過神來,就又被嚇了一跳,不來氣那是假話。
“額……老胡你別怪他,因爲他就是另一個擡老宋屍體的人,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他就是下一個小木偶要報復的對象。”
“啊……哦……是我衝動了……不好意思你可能比我還慘……”
一聽老胡這話,我瞪了他一眼,實在是說話不過腦子,生與死本就是一線之隔,死了簡單,但活着很難,尤其是知曉自己可能會怎麼死,那種等待與惶恐,纔是煎熬。
“是……小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會不會我們大家都有可能是下一個目標?我們大家該怎麼辦?它還會再來是嗎?”
也不知之前跑出去的保安隊長從哪又冒了出來,之前我與四哥的交談,他應該都聽清楚了,恐慌的不止是他,幾乎樓道里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說些什麼,氣氛很凝重。
“額……事已至此,我不想在坐各位再發生什麼意外,除了他之外,大家明天都先搬出去住吧……”
“爲……爲什麼我……我不能走?你……你們不會是要哪我當那小木偶的貢品吧?不!不!我不要死!”
那之前癱軟在門口的那位,一看我指着他,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都處於高度緊張臨近崩潰的邊緣。
“老胡,按住他!說人話沒意義……”
既然有了決斷,在說其它都是白費口舌,更何況他此刻根本聽不進人言。三下五除二,幾針上身那位擡屍人昏睡了過去。
“這位小哥,你們這樣是……不太妥當吧……畢竟我們都是老鄰居,不能害老李頭啊!”
“額……你想多了,我們只是不想他死,這樣纔是最理想的安排,你們要是不怕死,也可以不搬,不過……我們幾個人手有限,看一個人還行,其它人生死那就各安天命咯。”
面對保安隊長準確的說是以他爲首的所有在場住戶的疑惑,我也只能用最直接了當的方式讓他們只能管好自己。
在生死麪前那些卑微的友情本就不值錢,我一眼掃過衆人,他們都選擇了避讓,也就是說大家默許了我的方案。
我們連夜將屍體簡單收拾,就近掩埋。因爲現在已經顧不上好好幫他料理後事了,畢竟活人要緊。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衆人就開始不約而同的揹着包裹結伴同行,至於他們去哪借宿,並不是我該操心的問題,不過我只對他們強調一點,最好遠離此處方圓二十里,我還特意留了保安隊長的電話,也好到時候通知他。
不知不覺夜晚悄然來臨,也不知是我們命不好,還是要守護的那位點背,趕巧了月底沒月亮,天還有點黑雲遮掩,真可以說是復仇報復的絕佳好日子。
“子騰,你說那東西今晚會來嗎?它會不會去找其它人?”
“額……這個不太好說,不過若我是它的話,絕對不會捨近求遠,它就藏身在這破板樓的某一角落,應該不可能尋到十里以外的區域,畢竟就算是鬼或者魂類也是有能力高低大小的限制,更何況這裏可不止有老李這位貢品,我們四個也是參與了燒小木偶,準確的說我們纔是主謀,保不齊它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咱們。”
按照慣例,倒班休息,就是天塌下來也不用四哥個人一起頂,有個值班的足夠了,至於我們誘餌一直處於昏睡當中,就算閻王站在他面前估計也不會有啥反應。
夜越來越深,天越來越暗,一股來自遠古的煞氣,不同於一般情況下我們遇到的小鬼,準確的說那些小木偶算不上正統鬼的範疇,它們更像是寄生在小木偶裏的殘破魂體至於緣由不得而知。
我很清醒,拍了拍身旁的老胡四哥與三毛菌,並沒有言語,但他們明白有點不正常,趕忙各拿各的傢伙兒嚴陣以待。
“吧嗒!嘎啦……吧嗒!嘎啦……”
空蕩蕩的樓道里,突然出現的響聲並不大,但卻很另類,就彷彿哪家少婦穿着高跟鞋在上樓梯一般。那聲音越來越近,速度並不快,還帶着特有的節奏。
“吧嗒!嘎啦……”
四哥側着頭耳朵伸出他身體不移動的極限距離,而後擡手比劃了兩下,大概意思是,那東西就在門口,距離我們很近。爲了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特意選擇了最深處的小臥室,就是想將它引到最伸出,絕對不給它再次逃脫的機會。當然人家若是具備某些特殊能力,這些外物沒有任何意義。
門是鎖着的,其實我也很好奇對方是如何進屋的,要說魂類沒有限制,可它寄生的小木偶可是實體,除非它已經修煉到了很高級的程度,才能夠連帶本體一起穿,不過這種機率微乎其微,因爲它們若是到達那種境界,完全可以在白日不現身的情況下,將本體小木偶瞬移,也就是說我們根本不可能將那一堆老妖怪送上路……
正當我分析對方如何開門之時,“唰!”很輕很快的一股實質陰氣,從我身旁掠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們的貢品老李頭“吱呤!”一哆嗦後,居然直挺挺的站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