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你有沒有再生孩子的打算?”慕少霆拿過阮星方纔放下的一杯水,沒喝,而是擱在了面前。

    阮星被問的滿頭問號,本想回房間的腳步也停住了,回頭看他,而他的視線低垂着擱在了那杯水上。

    他爲什麼要這樣問?

    阮星想不通。

    可她還是說了:“如果換做以前,我可能會生……但首要條件是要找到一個我願意給他生孩子的男人。”

    “現在,你找到了嗎?”慕少霆問着,已經起身,身量頎長的站在那裏,非常惹眼,他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阮星搖頭:“現在不想生了。”想一心一意的把愛都給軟軟和湛湛。

    “如果懷孕了,你想打掉?”慕少霆深邃的視線望着她,同時做着摘下腕錶的動作。

    阮星覺得,他應該是準備休息了。

    同時她也覺得這個話題很無聊:“我爲什麼要讓自己懷孕……即使跟人發生關係,我也會要求對方使用避孕措施。所以……懷孕了是否打掉,這個問題永遠不會存在。”

    說完,她回了臥室。

    慕少霆站在客廳裏,一身沉穩的氣質跟這窄小的客廳明顯的格格不入,摘了腕錶,解開幾顆襯衫鈕釦,望着她進臥的單薄背影,他鬆了口氣。

    張行安以她爺爺的安全爲由,逼迫她不得不匆忙去領了結婚證,這是一個事實。

    數天前,舅舅和舅母通知“張行安結婚了”。

    抵達酒店包廂,在張行安把阮星帶進包廂的那一刻——阮星爺爺無故失蹤這個案子,等於破了。

    張行安除了利用阮星的爺爺來戳阮星的軟肋,再沒其他辦法。

    張行安是個敏感多疑的人,這種人,做事尤其謹慎,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做過一回牢,被釋放的張行安,變得較比二十來歲時期的他,更加謹慎。

    無聲無息的帶走阮星的爺爺,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沒遺留下任何證據。

    懲罰一個人的罪行,法律說了算,而法律講究的是鐵證。

    阮星不是張行安的對手。

    但這個公道,這個委屈,只要她說,他隨時願意爲她討回來,給她撐腰。

    簡單的衝了個澡,慕少霆關了燈,出租屋裏變得一片黑暗,縱使沒有窗簾遮擋,也沒人看得到屋內。

    他圍着不合身的浴巾,去了廚房抽菸。

    軟軟晚飯喫鹹了,因爲爸爸的二姑奶帶了泡菜來醫院,軟軟第一次喫,覺得好喫,貪嘴,就多吃了點。

    睡着睡着,迷迷糊糊的叫着:“水,要喝水……”

    阮星還沒睡着,就窩在軟軟身旁睜着眼睛看孩子,目不轉睛,聽到軟軟想喝水,她柔聲安撫兩句,起牀去給倒水。

    打開臥室的門,阮星發現客廳裏安靜黑暗,想必慕少霆已經睡了。

    邊往廚房走阮星邊想,軟軟和湛湛在慕家老宅住的時候,是沒人跟孩子一起睡的,半夜孩子渴了,就忍着嗎。

    用手機的光亮照着,來到廚房,阮星打開了燈。

    一擡頭,她嚇了一跳。

    男人身體一覽無遺,結實的肌肉健壯有力,無論是寬厚的臂膀還是性感的人魚線,以及再往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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