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搖頭,把她的手一推,“阿木爾比較需要。”

    “他也用不了那麼多,阿薩先生說,讓您備着,以後說不定能用上。”阿樂爾說道。

    阮星輕笑一聲,握着短刀靠在牀頭邊,沉默無言。

    “小姐?”阿樂爾見她沒有包紮的意思,拿起紗布先幫阿木爾處理傷口。

    阮星沉默無語,阿樂爾不懂那麼多,但是她心裏明白,阿薩的意思,未來的路,肯定會很辛苦很艱難。

    可是要逃出去,就只有這麼一條路……

    阮星默默握緊了刀柄,無論再怎麼艱難,她都要活着出去,脫離阿貝普的控制。

    慕少霆可以,她也可以。

    ……

    “小星!”慕少霆又夢見了阮星,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作了一個夢。

    他夢到阮星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裏,臉龐佈滿淚痕,絕望地呢喃着他的名字,他想要衝破障礙,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粗重的鐵鏈給困住,耳邊是她絕望的哭聲,他卻是無能爲力。

    慕少霆回想起,一手痛苦地擱在額頭上。

    “爸爸,你夢見媽媽了嗎?”湛白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慕少霆側過頭,才發現兒子站在他的牀邊,他沒有起牀,看着他,“嗯。”

    “我昨晚也夢見媽媽了。”湛白說道,一雙與他相似的眼睛帶着淡淡的憂慮。

    “夢到什麼了?”慕少霆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

    這段時間,淘淘跟軟軟不斷盼着阮星迴來,只有他最安靜,最安靜的不代表不想念阮星,他知道湛白一樣想念着阮星,只不過他是大哥哥,所以不吵不鬧,同時在軟軟淘淘他們想念阮星的時候,哄他們開心。

    “夢到媽媽讓我好好照顧爸爸,她還說,一定會回來的。”湛白紅了眼睛,小手搭在慕少霆的額頭上,感覺溫度沒那麼燙了。

    聽着兒子的話,慕少霆又摸了摸他的頭,“怎麼今天沒去上學”

    “爸爸,我已經放學了。”湛白嚴肅道,見慕少霆愕然的表情,他又道:“你睡了整整一天,司曜叔叔說你發燒了,若不是保姆發現得早,你的腦子要被燒壞。”

    慕少霆摸了摸額頭,溫度是降了下來,但是頭依舊是沉重的。

    他還以爲自己是睡眠少了才這樣,原來是生病了,怪不得這麼難受。

    “爸爸,司曜叔叔說了,你要是繼續這樣熬下去,身體會受不住的,到時候我纔不要替你照顧弟弟妹妹,所以你在尋找媽媽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喫飯,好好休息。”湛白嚴肅着一張小臉,叮囑道。

    今天保姆進來書房打掃的時候才發現他還沒起牀,往日這個時候他早就起牀了,於是保姆壯着膽子去呼喚他,沒想到怎麼叫也沒反應,把保姆嚇了一跳,驚動了整個慕家。

    慕老爺子上前呼喚的時候,才發現他發燒了,一陣慌亂下,把司曜喊了過來,替他打針治療。

    慕少霆的身體好,很少會生病,這次發燒卻燒到四十二度,司曜折騰了一番幫他把體溫降了下來後,又再三叮囑他們,一定要保證慕少霆休息,這樣繼續下去他的身體要熬壞。

    湛白站在一旁聽着他的叮囑,默默把話記下,又一字不差的轉告給慕少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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