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偷偷觀察了眼傅淮琛,只見對方冷着眼,似乎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
沈溫歌繼續演戲,她迷離的眼神掃視了下週圍,雖是看向了面前的男人,但卻似乎並沒有認出對方:“這是哪,我要下來,放我下來!”
沈溫歌在傅淮琛的懷裏掙扎着,可傅淮琛卻依舊不爲所動,繼續向前走着。
裝醉都不行?沈溫歌一愣,看來得換個方法。
於是沈溫歌眉頭皺得更深了些,她嘔了聲,似乎在強忍着什麼難受的感覺。
她胡亂地抓着,最終抓到了傅淮琛胸前的襯衫。
沈溫歌又連續嘔了兩下,胃裏像是有什麼要噴薄而出。
這一招果然見效,傅淮琛立刻停下了腳步,皺眉看向了沈溫歌。
“吐……我好難受……想吐……”沈溫歌的表情似乎很是受罪。
眼看着沈溫歌嘔得就要吐出來,傅淮琛臉色沉了沉,將沈溫歌放了下來。
沈溫歌心中暗自竊喜,果然對付傅淮琛這個潔癖男還得用這種招式。
被傅淮琛放下後,沈溫歌搖搖晃晃地倚靠到了牆邊,傅淮琛伸手快速扶住了她。
女人藉着醉意拂開傅淮琛的手,一邊嘟囔着“別碰我”,一邊踉踉蹌蹌地往剛剛房間的方向走去。
傅淮琛看見女人的行進方向,他眸色一凜,伸手牢牢地握住了沈溫歌的手腕。
“溫陵!”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動怒。
沈溫歌腳步微頓,依舊裝醉着,開口說道:“我想吐,要去廁所……”
沈溫歌不想耽誤太多時間,她得把證據拿回來。
“鬧夠了沒有。”傅淮琛看着面前的女人,神色不明。
“你在說什麼啊,你是誰啊?”沈溫歌繼續裝。
“溫陵,還要裝嗎?”傅淮琛的脣角勾起一絲弧度,他不再掩飾,開口道:“我看了,茶几上喝掉了三瓶酒,我記得你在酒宴上喝的可是高度酒,比這猛烈的多,怎麼,那會兒沒醉,現在卻醉了?”
自己剛剛演的所有,都被傅淮琛看穿了?
“人家是真醉了……”沈溫歌微眯眼眸,聲音顯得柔弱不堪。
“既然醉了,不讓我帶你去休息,反而還要回剛剛的房間,溫小姐是覺得我打擾了你和那兩人的雅興?”
傅淮琛不知道爲何,說這話的同時,他的心中升起一絲抹不去的躁意。
“我……”沈溫歌第一次被人堵得說不出話,她心裏也覺得窩火得很,怎麼回回自己調查的時候,傅淮琛就總會出現干擾她的計劃?
他就當真不知道這其中的黑暗內幕?
“傅總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沈溫歌撇嘴道:“反正傅總在飯局上也說了,您和我不熟,完全沒必要管我。”
說完,沈溫歌甩開傅淮琛的手,徑直往剛纔的房間走去。
不管找什麼理由,能順利回去拿回攝像頭就行。
誰知傅淮琛卻再度拉住了沈溫歌的手腕,這一下,男人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沈溫歌穿着高跟鞋被傅淮琛大力一拽,差點兒撞進了對方的懷中。
等沈溫歌反應過來時,卻見傅淮琛已經將她“圈禁”在了他和牆壁之間。
“你這麼說,我可以認爲你是喫醋了麼?”傅淮琛挑了挑眉,淡然問道。
沈溫歌又好氣又好笑,傅淮琛這人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吧。
但她迅速掛上笑意,揚起下巴,靚麗的睫毛彷彿沾滿了星光:“我還沒問傅總呢,明明都說自己沒興趣提前走了,怎麼又跟到這來了?而且,看到我和顧總還有章導共處一室,傅總這麼生氣幹什麼?難不成,傅總也喫醋了?”
沈溫歌問完,笑着直視向傅淮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