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方女士快步走過去,啪的給了蘇霖一個耳光。
蘇霖捂住了臉,‘媽,你爲什麼打我?’
“蘇霖,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攀上有錢人了,那個男人是誰?”
蘇霖的一顆心這才放下,看來媽媽只看到了車子,並不知道車裏的人是蕭雨寞。
她忙拉着方女士說:“好了,你別誤會,那是一個朋友送我回家。”
“朋友?有什麼話要你們在車裏說半天?”
蘇霖這心糾的,只好信口胡編,“我不是代理主任嗎?這就有人想通過我讓醫院多用他們公司的藥,剛纔在車裏就是給我好處,我沒要。”
聽女兒這樣說方女士才放下心來,“這樣做是對的,但是以後他們請你喫飯什麼的你也別去,你是個女人容易喫虧。”
蘇霖在心裏嘆氣,雖然方女士有時候不太着調,但她還是爲自己好的時候多一些。
摟着她往家裏拉,“這些我都知道,我一定不會犯錯誤的。不過您在大街上嚷嚷,別人不都聽到了嗎?家醜不可外揚,咱回家。對了,您這去幹什麼?湯圓兒自己在家嗎?”
“我把她送到鄰居張阿姨家去了,回去就接着。她說要喫橘子,我這不去給她買嗎?”
蘇霖嘆了口氣,“您也太慣着她了,大晚上喫什麼橘子,喫多了上火。”
“你以爲你那丫頭那麼好伺候嗎?你一天到晚上班不顧家,知道我們倆個在家過的什麼日子嗎?”
得,又來了,蘇霖趕緊快走,也讓她嘮叨的頻率慢下來。
走快了自然要用力喘氣的,就顧不上嘮叨了。
蘇霖把湯圓兒接回來,小女孩都困的眼皮打架,看到媽媽還是開心的不鬆手。
蘇霖對孩子充滿了歉意,醫院的工作本來就忙,最近又要忙着應付蕭雨寞,對孩子都關愛的少了。
蘇霖把孩子抱到了自己牀上,孩子這個時候倒是清醒了些,跟媽媽吵着要大熊哥。
“大熊哥?”
“就是叔叔給我買的熊,我可喜歡它了。媽媽,叔叔爲什麼不來看我了?”
蘇霖愣住,“你不是害怕他嗎?他那麼兇。”
湯圓兒搖搖頭,“不呀,叔叔就是看着兇,其實他很好的。那個小哥哥還說我有一個很好的爸爸。”
蘇霖一想才明白湯圓兒說的那個小哥哥是在麥當勞被蕭雨寞逼着照顧孩子的小男孩,他覺得蕭雨寞是湯圓的爸爸嗎?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去見叔叔呀。”
這是父女天性,缺乏父愛的湯圓兒一次就給蕭雨寞收買了,對他念念不忘。
這個念頭必須給她打消,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哪怕是孩子也不應該。
蘇霖把湯圓抱在懷裏,“湯圓兒,你聽媽媽說,叔叔是蕭晨的爸爸,而不是你的,他也不可能經常帶着我們去玩,以後不要再提更不能在姥姥他們面前提好嗎?”
“我沒有提,只在媽媽面前提。”湯圓有些委屈,上次也是,媽媽說過不能讓姥姥知道,她從來都沒說。
“媽媽知道湯圓兒很棒,我們以後要更棒,行嗎?”
湯圓答應的有些勉強,她躺着看天花板,“可是叔叔真是好帥呀,爲什麼會是蕭晨的爸爸呀,他一點都不帥。”
好容易把孩子哄睡了,她本來想要好好思考和蕭雨寞的關係,可是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方女士在客廳裏把她們女母給吼起來,先送孩子上學再上班,平凡的一天又開始了。
蘇霖開完早會去查房,發現涵涵媽躲躲閃閃的,很不對勁兒。
她當時也沒說別的,就說了些安慰鼓勵的話。
離開後,她就問護士他們家發生了什麼。
護士搖搖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蘇霖就讓人去調了昨晚的查房記錄。
果然,這家也給孩子做了跟蜜蜜一樣的血液檢測。
蘇霖扔了病例,覺得這家機構太囂張。
偶有一次她也不說什麼,可是才幾天就已經是第二個。雖然說他們也拿出一筆錢給病人救急,這這種趁火打劫的意思太濃了。
到底是什麼人是這家公司的幕後老闆,太缺德了。
蘇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每次都要孩子做血液檢測,是不是在給什麼人做配型?
有些事不敢想,一想就入魔,蘇霖想到了許晴南……
她忙搖頭,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否則就太可怕了。
越想越是心驚,她坐不住,站起來就往樓上跑。
這個事兒她必須跟蕭雨寞說,縱然不說她的懷疑,他也要讓蕭雨寞知道醫院裏可能進行着不可告人的齷齪事兒。
一口氣跑到頂層,她氣喘吁吁。
蕭雨寞的房門一如昨天半開着,可是她去沒有進去。
她看到了許晴南,她正在蕭雨寞的辦公室裏。
她站在蕭雨寞的大班椅前面,從蘇霖的角度看過去,她應該是站在蕭雨寞的雙腿之間。
她站着的位置很巧,剛好完全擋住了蕭雨寞。
她的一隻手舉起,柔白似雪的皓腕上掛着一串晶瑩璀璨的鑽石手鍊,正是昨天蘇霖看到的那個四葉草滿鑽手鍊。
就在昨天,蕭雨寞還問她喜歡不喜歡,蘇霖還自作多情的以爲他要送她,真是可笑。
她也只配個998的金手鍊,不是早就想過了他現在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嗎?
她擡着手腕不停的看,很是驚喜的樣子,“雨寞,謝謝你呀,我自己都忘了我的生日。”
說完,她傾身,蘇霖聽到叭的一聲,是許晴南親了他。
“啊,你好討厭,這裏是你的辦公室,我們晚上再……好不好?”她的話裏滿是羞嬌,大概蕭雨寞對她做了什麼限制級的動作。
蘇霖現在就想吞下了一片檸檬,從嘴巴酸到了心裏,而且更有一種針扎一樣的痛苦密密麻麻的從心口輻射開來,她悄悄的轉過身去,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都怪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不過是蕭雨寞對她說了幾句好話,就忘了自己是誰了,蘇霖你太可笑了。
背後的調笑還在繼續,最後變成了女人的呻吟。
蘇霖不用看就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她真可笑竟然相信了蕭雨寞那句所謂的“許晴南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