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魅魔在某些地方相當負責——比如說在一起後包攬了房租和水電。祂每天離開家的時間不多，大部分情況下都待在屋子裏幹自己的事或者想方設法折騰你。你有些好奇祂的經濟來源。
……時間少，報酬豐厚，結合對方驚豔的容貌和特殊的種族，總覺得很可疑。
“……你的經濟來源，合法嗎？”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祂終於從屏幕移開視線，賞了你一眼。你疑心那暗含着對弱智的深切憐憫。
“有沒有一種可能，有種機構叫銀行呢？”人類是魅魔的重要受衆羣體，所以在這邊建有貨幣存儲的地方似乎也很合理。
“‘慾望’這種東西，是我們力量的來源。可以留着自己使用或者當作貨幣進行交易……所以我不可能出去賣的。麻煩你稍微帶點腦子吧？”強耐着性子解釋了兩句，馬上肉眼可見的煩躁起來。祂的壞脾氣常常出現得毫無徵兆。“果然不能對你放任不管？”
“是因爲總是缺氧導致智商缺席？一放鬆下來就胡思亂想，是你這種蠢貨會幹的事——過來。”魅魔靠在沙發上，伸長雙腿，鞋跟輕叩地面。你一頭霧水，走到祂腳邊呆呆站着。
是要你在這裏待命嗎？
“……不直說就理解不了？真是蠢得不可救藥。”祂深吸一口氣。
“趴低點。已經體貼地沒有爲難你生鏽的大腦了，不至於連腳凳都無法勝任吧？”
陌生的形容詞彙，是讓你擔任傢俱的意思？你覺得緊張又怪異。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調整完畢，魅魔毫不客氣地將雙腿搭在你的身上。不再與你交談，專心看回屏幕，對你身軀偶爾輕微的搖晃也視若無睹。彷彿腳下只是死物而已。如同對待器物的態度令你莫名覺得低落——比起被折磨，更不想被忽視。
這個姿勢不算輕鬆，你很快感覺四肢有些發麻。無事可做，能感受到的只有祂的重量，自己似乎真的淪爲了一件歸祂所有，任祂擺弄的物件。你看向祂，張了張口，希望休息片刻。
“閉嘴，別動。”還未出口，背上加大了力度，你險些歪倒。對上視線，魅魔冷淡地看着你，彷彿在譴責辦不好事的從屬。姿態或是眼神致使的壓迫感讓你說不出話。
“我想不出來什麼品種的傢俱會在沒有主人要求的情況下移動。還試圖發出吵吵嚷嚷的聲音——是不是把多餘的地方鋸掉比較好呢？”過於平靜的語氣有些駭人，你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止了一瞬。祂笑了起來。“別怕，認真服從就不會有事哦。”
“畢竟伴侶是要相互付出的對吧？所以麻煩你爲了我把這件事做好，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