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因爲她清楚的知道,劉盼山現在還在祁縣逍遙快活呢。

    怎麼可能被他馬玉濤給找到,她倒要看看這馬玉濤有什麼本事。

    “真的假的?”

    “找到劉盼山了?”

    “這黑心肝的玩意總是落網了……”

    “不對啊,衙門不作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可能昨天去抓劉盼山啊,昨天那麼大的雨……”

    衆人也議論紛紛,他們抨擊馬玉濤就是藉着劉盼山這件事情的,如果這件事真的被他解決,那他們也沒有必要聚在這邊鬧了。

    沒一會兒,一個蓋着白布的屍體就被搬了出來……

    “怎麼回事?死了?”

    “這劉盼山不是拿着錢逍遙快活去了嗎?怎麼死了啊……”

    “畏罪自殺很正常的……”

    下面的人,你一嘴我一嘴,吵的不可開交。

    林婉婉皺了皺眉,這馬玉濤怎麼會……蓋不會找了個替死鬼吧。

    “馬大人既然你說這是劉盼山,那也得讓我們看看這人的真面目吧,我們心裏也好有定奪啊。”林婉婉緩緩開口。

    她當然看得出來,這人絕不是劉盼山,這馬玉濤爲了自己的烏紗帽真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啊。

    “對啊,給我們看看……”

    “就是啊,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劉盼山啊……”

    “給我們看看……”

    馬玉濤看了一眼林婉婉,這小丫頭還真是有兩分本事,怪不得把張慶耍得團團轉呢。

    馬玉濤走到屍體面前,一把掀開屍體上的白布。

    一陣陣抽氣聲傳來“怎麼這樣啊……”

    “這是燒的嗎?”

    “怎麼回事啊……”

    林婉婉這纔看清楚了,躺在那邊的分明就是一具燒的焦黑的屍體,就連衣服都燒的破破爛爛的了,哪裏還能看清楚原本的樣貌。

    “這是怎麼回事……我感覺馬大人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林婉婉冷着臉。

    這人真是喪心病狂,這樣的辦法都想的出來。

    “我們的人是在鄞縣找到他的,我們一路跟了好幾天,後來被他發現了,當時他被逼到無路可退,就放火燒了一整個屋子,我們沒來得及救火,就變成現在的模樣了。”

    馬玉濤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好像真的很遺憾一樣。

    “那我們怎麼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劉盼山啊……”

    “就是,誰知道會不會是你自己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呢。”

    “就是啊……這也太難服衆了。”

    人羣很不滿,大多是議論紛紛的,直到有人開口,這就是劉盼山……

    “你們看身形基本都差不多……”

    “並且他身上的衣服,不就是劉盼山一直穿的那件長衫嗎?”

    大家這才注意到那件衣服,都是桃花鎮的人,對於這件衣服還是很熟悉的。

    劉盼山經常穿着這一襲長衫在去看看戲,串串門,包括他手上的玉扳指,也是一模一樣的。

    林婉婉看向最先開始說這句話的人,那是一個瘦瘦黑黑的人,看樣子,並不像是桃花鎮的本地人。

    這馬玉濤真是做戲會做足全套啊,這一出後,大家也都猶豫不決起來。

    而馬玉濤站了出來“我知道大家對我可能有什麼誤會,但我馬玉濤可以說是真真切切的想要爲百姓辦實事的。”

    “跟留仙醉更不存在什麼包庇的關係,這次劉盼山的事情確實是我的失職,爲了不打草驚蛇一直都是裝出一副不作爲的樣子,就是爲了讓劉盼山放鬆警惕,好早日捉他歸案啊。”

    馬玉濤一字一句,說的很誠懇,好像真的一副百姓父母官的模樣。

    “這狗官,真是顛倒黑白,他還爲百姓做實事呢,別丟人現眼了。”孫葦死死的握着拳頭。

    衣服能後來穿,玉扳指能造假,這根本就沒辦法讓大家相信,可他還偏偏……

    林婉婉對着孫葦搖了搖頭,她帶着一羣人走了出去,這事只能就這樣算了,沒法進行下去。

    他們肯定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並不是能跟他們硬碰硬的時候。

    “少夫人,這樣的說法簡直是太假了,這狗官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人,說不定又是害人性命呢,這事兒不能就這樣算了。”

    更何況,趙喜哥要是知道,九泉之下也很難安心啊。

    “這事兒當然不會就那麼算了。”林婉婉眯了眯眼,他不是說劉盼山已經死了嗎,要是他能找來真的劉盼山呢。

    她倒要看看,那時候這狗官還有什麼好說的,乾脆連他的烏紗帽一起摘了乾淨。

    “姐,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計劃了……”林百川倒是學聰明瞭,基本一眼就看出來了。

    “當然了,好好等着吧……”林婉婉彈了彈他的腦門,笑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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