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這婚離定了 >第34章 他來看老婆拍戲了
    半個月後。

    “哥,給你。”汪小楊往賀江的手裏塞了一個袋子。

    “什麼?”賀江眨眨眼,一臉不解。

    “就是貼、貼那兒的膠布。”汪小楊臉憋得通紅。

    “?”

    “誒呀!”汪小楊踮起腳靠近賀江耳邊說:“我查了,拍這種戲演員之間都容易起反應,哥你貼上,以防萬一,要不然一旦……多尷尬。”

    “……”

    賀江想,他是不是得誇小助理貼心?

    “我用不上。”賀江擺擺手,抗拒的意圖很明顯。

    “怎麼用不上?!”

    汪小楊完全不能理解,他哥不是gay嗎?一會不是要拍牀、戲嗎?對手演員不是謝旻嗎?

    哪一個不是先決條件?

    是他哥不夠gay?一會的戲份尺度不夠大?還是說謝旻不夠帥?

    “用得上用得上,哥你拿着。”

    賀江累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我又不拍戲,我用它幹嘛?”

    “誰知道你用它幹嘛?”

    汪小楊的擔心對於賀江來說完全是多餘的,他雖然是個gay,但也不至於對誰對能有感覺,而且他根本就沒把謝旻當成同齡人,你會對小孩起反應嗎?

    笑話!

    汪小楊還在堅持,工作人員過來叫賀江。

    “賀老師,走戲啦!”

    “來了!”

    “哥!哥哥哥!”

    汪小楊沒拉住賀江,連連嘆氣,“不聽小楊言,喫虧在眼前。”

    “算了,這樣也挺好,”汪小楊腦瓜子一轉,喃喃道:“等起反應了,說不定兩個人就捅破窗戶紙在一塊兒了。”

    一想到自家老闆勾搭上了頂流,汪小楊就忍不住眼珠子上翻,嘴角和耳根相貼。

    “你說誰和誰在一塊?”

    汪小楊順口接道:“我哥和謝旻啊!”

    話音剛落,身後一股寒氣襲來,汪小楊猛地反應過來,一轉身,卻沒看見什麼人。

    倒是不遠處站了個戴口罩和鴨舌帽的工作人員。

    “幻聽了嗎?”

    汪小楊拍了拍耳朵,嗡鳴陣陣。

    “可能是幻聽了。”他自言自語道。

    “好啦!各就各位,把位置空出來,無關人員往後撤,退出鏡頭。”不遠處傳來執行導演的聲音。

    這是賀江和謝旻的第一場牀、戲,之前由於賀江感冒的原因往後挪了挪,這一挪就挪到了半個月後。

    謝旻長呼一口氣,賀江覺得好笑,拍了拍謝旻的肩膀:“咬咬牙就過去了,忍忍。”

    謝旻:不想過去,不想忍。

    慕尚最後和賀江還有謝旻確認了一下,在兩個人都說沒問題後,打板扣響。

    “action!”

    這場戲是一場酒後亂性的戲,也是魏清橋和祁靈鴛的第一次。

    兩個人碰酒罈子乾杯的戲份上午就拍完了,現在是接着拍酒後的事。

    祁靈鴛錮住了魏清橋的下巴,將人壓在門板上,眼神危險,極具掠奪意味。

    “之前爲什麼吻我?”他問。

    魏清橋的眼睛微眯,沒有說話,只伸出舌尖在下脣上輕輕一舔,那模樣極致無辜,極致……淫蕩!

    祁靈鴛登時眸色一暗,再不顧其他,對着少年淡粉色的脣就吻了下來。

    因爲要帶入劇中人物喝醉了並且被刺激到的情緒,這個吻又兇又猛。

    任賀江做足了準備,還是被謝旻的牙磕得嘴脣發麻。

    這小子,還挺兇!

    “我擦,親的這麼猛嗎?這是舌、吻了吧。”道具小哥用肩膀頂了頂身邊帶着鴨舌帽的男人小聲道。

    男人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往後退了兩步。

    “你說這兩個男的親嘴是什麼滋味?”道具小哥繼續說着,見沒得到迴應,轉頭道:“和你說話呢,小陸,我問你知道不知道兩個——”

    這一轉頭不要緊,道具小哥着實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了?哪不舒服嗎?”

    道具小哥一臉懵批,這啥情況,看個親嘴怎麼看得兩眼血紅,知道的是今天剛入職的新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剛進監獄的殺人犯呢。

    “你沒事吧。”道具小哥扯了一下陸沉的衣角,“要是不舒服讓小李過來,別硬撐着。”

    傻乎乎的,別再耽誤事,害他被罵。

    陸沉捏緊拳頭,咬了咬牙,嚥下嗓間的沉痛道:“沒事。”

    “你嚇死個人知道嗎?你看看你那眼睛!”道具小哥還想說話,被人扯着袖子警告小點聲,別說話。

    只見鏡頭裏的兩個男人已經從門口輾轉到了牀上,衣服也落了大半。

    明知道是拍戲,陸沉卻還是覺得心臟宛如刀割,以至於那些結痂的傷口和未好的肋骨更加疼了。

    兩人相擁糾纏的情景在他的眼中不斷放大至清晰,又被涌上來的水霧變得模糊。

    陸沉只覺得面前的空氣被稀釋,他有些喘不上氣。

    “咔!”導演突然喊停。

    那顆被人緊抓着揉捏的心臟彷彿一下子回到了胸腔,短暫地救了陸沉的命。

    謝旻從賀江的身上下來,耳根泛紅,臉上帶着未竟的欲色轉頭問導演:“怎麼了?”

    “那個蠟燭怎麼回事?上午還是短蠟燭,中午吃了頓飯,你們撐着了,它長高了是嗎?”慕尚拍着桌子喊道,溫柔神色從他的面容上盡數褪去。

    果然,天下導演一般黑。

    再溫柔的人在鏡頭後面也會變成夜叉。

    “道劇組怎麼回事?換啊!讓所有人都陪你們等着嗎?!”

    不怪慕尚生氣,他這場戲就想拍個紅燭未燃盡,卻被風吹沒的意境,這可倒好,放那麼大根蠟燭,上香啊!

    剛纔還看戲看得賊爽的道具小哥被罵的滿臉通紅,不敢對導演發脾氣,就把架子使在了陸沉身上。

    “站着幹嘛呀,趕緊找根短的換上啊。”

    陸沉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從箱子裏翻了老半天都沒翻到合適的蠟燭。

    道具小哥看得着急,一把把人拉開,罵罵咧咧道:“也不知道王哥從哪招的,幹啥都幹不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在推卸責任,但偏偏被推卸的那個人捂着肋部一聲不吭。

    這個虧他是不喫也得吃了。

    一小節紅燭被遞到了陸沉面前,道具小哥催促道:“換過去。”

    陸沉疼得臉色發白,行動遲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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