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刻,會議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緊接着,便看到陸麒兩人走了進來。
一瞬間,衆人的目光全部都匯聚到他們的身上。
陸麒帶着向婉婉兩人走到主位旁邊,他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便冷冷地說道:“這裏不是你該坐的地方,滾一邊去。”
“你…”
那中年男人是衆人的主心骨,手中有向家集團一大部分股份。
平日裏,向博陽見到他都極爲客氣。
可現在卻被一個年輕人指着鼻子謾罵,他又怎麼可能忍得了?
啪!
那男人拍了一下桌子,便猛然站起身,同時冷冷的看着陸麒,目光之中滿是殺意。
向婉婉站在他的旁邊,始終都沒有說話。
來到這裏之前,陸麒對她千叮嚀萬囑咐,遇到突發情況,全部都交給他來處理。
無需向婉婉插手。
免得落人話柄。
“保安呢?”
“立刻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帶出去!”
“一個上門女婿而已,憑什麼對我們向家集團的內部人員指手畫腳?”
那男人冷冷開口,滿臉不屑的看向陸麒。
雖然陸麒強勢搶親,但這也恰恰證明,他就是一個只有一身蠻力的村夫而已。
向博陽宣佈退位,而向婉婉則是成爲向家集團之主。
那他也就能夠順理成章的喫軟飯。
在座的衆人完全沒有把陸麒放在眼裏,甚至目光之中也滿是鄙夷。
緊接着,便看到一名名保安快步跑了進來,同時把陸麒紛紛圍住。
呵…
陸麒的嘴角露出一抹清冷的笑,他只是掃了一眼那些保安,便淡淡的說道:“這裏沒你們的事,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之前,陸麒極能隱忍,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甚至都不會與人動手。
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若是一味的忍讓,只會讓別人變本加厲。
那幾名保安互相看了一眼,但卻沒人敢動。
蕭文軒婚禮上的視頻已經曝光,他們也都看到了陸麒的手段。
遠非他們所能比較。
見衆人動都未動,之前說話的那名中年男子則是咬着牙呵斥道:“你們是沒聽到我的話嗎?”
啪!
下一秒,陸麒便直接擡起手,朝着那男人的臉上便抽了一巴掌。
那男人的臉和桌面來了一個無死角接觸,疼得他腦仁發顫。
而陸麒則是再度一腳,直接把人給踢到了角落。
他這才讓向婉婉坐在了主位上,隨即雙手撐着桌子環視一眼中人,便淡淡的說道:“重新爲你們介紹一下。”
“坐在你們面前的是你們的新董事長,向婉婉。”
“若是日後誰敢故意和她爲敵,那便是在和我作對。”
“我這人沒別的本事,卻有着一身的力氣,誰要是皮子緊的話,那我們就試試看。”
衆人早就被陸麒的氣勢嚇壞。
會議室內,頓時鴉雀無聲。
一羣屬驢的東西。
偏偏要別人棍棒相加,然後才能乖乖聽話。
還真是愚蠢。
很快,衆人便紛紛離開,同時重新的回到了他們的工作崗位上。
隨着耳邊逐漸安靜下來,陸麒的目光便落在向婉婉的身上,同時笑着說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向家集團千瘡百孔,總歸要解決好這些事情纔行。
“我的初步想法是把公司的基層人員全部都給沉到社會里,然後讓他們去搜集一些古玩。”
向婉婉繼續說道:“然後向家開展一個面向全社會的鑑賞大會,重新給向家集團打出名聲。”
陸麒點了點頭,“好,一切照你說的做。”
他只需要無條件支持就好。
由於公司的事情全部解決,陸麒兩人便沒有猶豫,同時朝着樓下而去。
路上,向婉婉依舊在計劃着公司未來的路。
而陸麒則是安靜的開着車。
一直到了家門前,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蘇美琪?”
向婉婉滿臉疑惑。
之前的蘇美琪是向家集團的員工,可和孫濤攪合在一起以後,便開始變得不務正業。
最後更是和向家集團劃清界限。
“大小姐…”
蘇美琪眼眶通紅,她連忙拉住向婉婉的手,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着說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我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大小姐,求求你讓我回到向家集團吧…”
雖然向家集團已經千瘡百孔,但卻並不影響運作。
而且,她之前的工作也極爲的輕鬆,甚至還能結交到一些大人物。
所以她纔會站到向婉婉的面前,希望向婉婉能夠重新收留她。
正當向婉婉準備答應之際,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冷笑聲。
只見陸麒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隨即淡淡的說道:“你不是跟在孫濤的身邊,揚言日後要過好日子嗎?”
“難道孫濤把你給拋棄了?”
提到那個熟悉的名字,蘇美琪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她自嘲地說道:“孫濤已經完了。”
“他被蕭文軒趕出蕭家,而且還被打斷了一條腿…”
“人正躺在出租屋裏,在那等死呢…”
這下,陸麒頓時明白過來。
怪不得蘇美琪會突然找過來。
原來是靠山不在了。
唰!
下一秒,陸麒的臉色頓時一變,腦海中浮現出孫志斌的那張臉。
孫志斌作爲當年那場火災的唯一倖存者,很可能知道那場大火的真相。
可孫志斌已經發生了車禍,但孫濤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一想到這,陸麒連忙看向蘇美琪,同時趕緊詢問道:“孫濤現在在哪裏?”
“我可以帶你去…”
蘇美琪的眼睛一轉,同時說道:“但你必須要讓我重新回到向家集團,然後繼續做接待員的工作。”
“成交。”
當務之急,必須要儘快找到孫濤。
日後有的是辦法去爲難蘇美琪,畢竟成年人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何況陸麒還和她玩了文字陷阱。
向家集團的話語權是在向婉婉的手中,他答應下來又有什麼用呢?
只可惜,蘇美琪卻並沒意識到這一點。
幾人上了車,同時便朝着遠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