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麒幾人從車裏走了下來,看了一眼周圍髒亂差的環境後,陸麒便皺眉問道:“孫濤在這裏?”
“對。”
蘇美琪嘆息道:“蕭文軒心狠手辣,因爲孫濤做錯了事情,不僅把他給趕出了蕭家,甚至還封了他所有的銀行賬戶,孫濤已經身無分文,能夠找到地方安身立命,已經不錯了…”
呵。
陸麒心中冷笑,一切只不過是咎由自取。
跟錯了主子,怪得了誰。
幾人說話之間,便朝着城鄉結合部內部而去。
不得不說,這城鄉結合部的內部道路混亂的很,宛若一個巨大的迷宮一般。
要不是有蘇美琪一直帶路,陸麒都很難在這裏分辨出東南西北。
穿過兩條巷子,蘇美琪便指着不遠處的一棟如同危樓一般的房子說道:“孫濤就住在前面的地下室裏。”
正當幾人準備過去的同時,幾道人影便從一旁走了出來。
那幾人穿的流裏流氣,而且頭髮凌亂的很,甚至都有可能有蝨子。
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向婉婉和蘇美琪的身上,同時上上下下的遊離,最終便盯着兩人的胸前看了起來,臉上也滿是不懷好意。
蘇美琪嚇了一跳,她趕緊躲到陸麒的身後,小聲的說道:“城鄉結合部裏面住着不少的流浪漢,而且我聽說,這些人的手裏面都有這傢伙,做着一些坑蒙拐騙的勾當。”
“你身手不錯,趕緊把他們給解決了。”
向婉婉滿臉嫌棄的看了一眼蘇美琪,但是卻並沒有理她。
他抓住向婉婉的胳膊,便無所畏懼的朝着那幾名流浪漢走去。
“讓開。”
巷子本來就窄,再加上幾名流浪漢並排而站,直接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幾名流浪漢互相看了一眼,同時紛紛笑了起來。
其中一人摸着自己的下巴,擡起另一隻手便朝着向婉婉的臉上摸了過去,“我還沒有見過這麼俊的妞呢!”
眼看他的髒手就要碰到向婉婉的臉,而陸麒則是眼疾手快的擡起手,一把便抓住那人的手腕,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伴隨着骨骼斷裂的聲傳來,同時在整個巷子裏瀰漫開來。
折斷那人的手腕後,陸麒一腳便把那人給踢飛了出去。
一瞬間,衆人便紛紛瞪大眼睛,嚇得連連後退。
“滾!”
陸麒冷聲呵斥一句,那幾人便帶上自己的同伴,連忙落荒而逃。
身後,蘇美琪錯愕的看着陸麒,竟有些看癡了。
陸麒兩人卻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再度朝着那棟危樓而去。
很快,三人便已經到了地下室之中。
看着那破敗的房門,陸麒一腳便直接踢開。
內心之中卻忐忑的很。
如今孫志斌已死,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孫濤的身上。
若是他不知道內情的話,那便再也無法尋找到真相。
隨着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陣血腥味撲面而來。
向婉婉和蘇美琪兩人全部都捂着嘴尖叫起來。
只見孫濤正倒在血泊當中,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但陸麒一眼便看出,他還沒死!
“還好,還有氣!”
陸麒趕緊按住孫濤胸前的傷口,同時拿出銀針飛快的爲他止血,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藥丸塞到了他的嘴裏,這纔看到孫濤徐徐的睜開的眼睛。
但卻依舊虛弱的很。
四目相對,陸麒連忙問道:“你父親到底有沒有和你說過,有關於當年那場大火的真相?”
孫濤失血過多,而且傷的極爲嚴重。
就算是現在送到醫院當中,恐怕也保不住性命。
所以陸麒必須要抓緊時間,儘快的找到一些新的線索,從而繼續調查那場大火的真相…
孫濤重重的咳嗽幾聲,隨着他的胸腔震動,胸前的傷口則是不斷的滲出血跡。
“有關於那場大火的資料,全部都被我藏了起來…”
“紅月會所五十五號存儲箱…”
孫濤摸了一下自己的衣兜,同時掏出了一把鑰匙,隨即放到了陸麒的手裏,他帶着血的手緊緊的抓着陸麒的手腕,隨即咬着牙說道:“這是我爸留下的最後一手底牌。”
“因爲一旦把這些東西曝光出去,蕭家便會面臨滅頂之災,可萬萬沒想到,蕭家的人居然沒給我爸機會,直接讓他死在了車禍當中…”
“如今,蕭文軒更是過河拆橋,就因爲我沒能把你出現在婚禮現場的事情第一時間告訴他,他便打斷我的腿,而且還想要滅口…”
“我把東西交給你,不僅是想要讓你幫着陸家人討回公道,更多的是爲我們父子報仇…”
說到最後,孫濤的眼眶逐漸溼潤。
他本以爲他們父子兩人能夠在蕭家錦衣玉食的生活一輩子,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卻到了這一步…
“你一定要覆滅蕭家…”
孫濤緊緊咬牙,一口血便噴了出來,而他身上的銀針也都紛紛脫落,傷口也是血流不止。
陸麒並沒有繼續幫忙救治,因爲這對孫濤而言也是一種折磨。
他傷的過重,藥石已然無用,同時根本無力迴天…
陸麒的手輕輕撫過孫濤的眼睛,這纔看了一眼手中的鑰匙,隨即朝着門外而去。
“事情都辦妥了嗎?”
向婉婉連忙問了一句。
“孫濤怎麼樣了?”
陸麒回頭看了一眼,便淡淡的說道:“他傷的太重,人已經死了。”
“你幫我找點人給他收屍,然後把他和他父親安葬在一起,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陸麒的臉色極爲難看,聲音也嘶啞的可怕。
所有的謎底都要揭曉,他終於能爲當年的那場大火,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同時也能給在火中死去的衆人一個交代。
“好。”
向婉婉重重點頭,三人這才朝着門外走去。
陸麒開車送兩人回到向家集團,同時直奔紅月會所而去。
當務之急,必須要儘快的把會所之中的東西拿出來纔行。
查出一些真相,然後爲陸家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