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沫沒有回懟那跪在地上的女人,直面走向太后。
“這女人其心可誅,死罪不可赦免啊!”
太后擡起眼,捕捉到齊衡沫眼底的竊喜和激動,甚至可以說是亢奮了。
“是陛下心術不正來到清芙宮意圖不軌,哀家能怎麼辦?”太后故作無奈。
齊衡沫皺起眉頭,整個清芙宮的人都有些不滿,這皇帝未免太被女子美色左右了!
瞧着宮裏的人各個神色不一,但大多都是搖頭、不屑、嫌棄、失望,這樣的情勢纔是太后最想看見的。
“這樣的罪陛下都不賜死怕是會引起朝廷動亂吧?”齊衡沫道,“若是如此,哪怕陛下不同意,皇后也可以做主賜死她,何況您是太后!”
太后低着頭,沒做聲。
見狀,齊衡沫想都沒想的看向蘇傾離,“蘇小姐,你覺得呢?”
“嗯?”蘇傾離一愣。
“若是陛下今日一倒不起,整個皇宮的人都有責任,何況這容貴妃本就該是已死之人,竟然可以活到現在?”
她說的當然有道理,只是蘇傾離明白她說這麼多隻是希望勾起她們二人之間的共情,讓自己替她去說服太后。
“我……我先去看看陛下吧。”她抿脣一笑,看向太后,“太后,不知道我能不能進去?”
太后深沉的凝視着她,眼神琢磨着。
“那你去吧。”
“臣女一定竭盡全力的救下陛下。”蘇傾離這話說得聲音不小,還刻意在太后的面前大做謝禮之行,其目的顯而易見。
齊衡沫滿臉疑雲的盯着蘇傾離的背影,“她竟然願意去救陛下…”
“湘妃,你覺得如何處置容貴妃更妥當?”太后故意爲之。
沐湘心中一顫,腳步緩慢的走到前面,餘光瞥見太后凌厲的表情。
“臣妾覺得…容貴妃已經被褫奪封號貶爲囚犯,賜死謝罪便足夠了,把她的屍體送回古肅也是一種警告。”
“她可是給陛下下毒了!”齊衡沫惱火的瞪着沐湘,“就這麼簡單?臣妾到是覺得可以讓玥王把古肅給滅了!”
若是男子,齊衡沫還算是豪言壯語,可她是個女人,這般說話不合體統,顯得像個悍婦一樣。
沐湘低垂着眼眸,“蘇小姐一定可以治好陛下,不是嗎?”
“那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嗎?”齊衡沫不服輸的嚷嚷。
“自然是不可,但別忘了,哪怕我們真的攻打了古肅,在世人的眼裏我們凌月國並不會多麼有理,陛下理虧在先,既然容貴妃已經是囚犯,陛下爲什麼會在囚犯的宮裏做這樣的事情?弄到最後,自己還被囚犯下了毒。”
“那又如何?滅了古肅就是滅了,談何理不理的?”
“那……凌月國和土匪有何區別?”
沐湘一句話說的齊衡沫如語凝噎,她支支吾吾半天,沒有懟上一句。
在一旁安靜聆聽的太后若有所思,攻打古肅完全有足夠的理由,只是會顯得有些不堪,畢竟容貴妃是陛下親自帶人清芙宮,也是陛下自己色慾薰心不着調的對一個囚犯動手動腳,故此迫使容貴妃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