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醜事,太后不允許被傳出凌月國。
“事已至此,賜容貴妃白綾一條,鶴頂紅一瓶。”太后慵懶的擡了擡眼眸,“你尋個快活的法子死了,哀家會以貴妃的禮儀安葬你。”
容貴妃擡頭看着那鳳椅上睥睨衆生的太后,謀殺凌月國國君乃是凌遲之死,而且屍骨不可入土,一生做孤魂野鬼,但她卻還可以用貴妃的禮儀下葬?
“太后,這怎麼行呢?”齊衡沫第一個阻止,“她就是古肅派來刺殺陛下的,這件事情如此草率瞭解?居然還讓她死了也做貴妃?”
齊衡沫的腦子裏只有貴妃之位,她不允許凌月國還出現第二個貴妃!
屋內的蘇傾離聽在耳朵裏啼笑皆非,這齊衡沫這麼愚蠢是如何當上貴妃的?難不成是年輕的時候傾國傾城家世浩大?
“蘇小姐,微臣已經用鍼灸抑制了陛下毒血的散佈,不過只是可以減輕毒性蔓延的速度,並不能根治。”
一個鬍子花白的老御醫走了過來,還算客氣。
不像其他幾個稍微年輕的御醫,趾高氣昂的,“蘇小姐,砒霜之毒可不好解,您要是耽誤了陛下最佳救治時辰,這千古罪人的名聲就是您的了!”
“行了,你們可以出去了。”蘇傾離也不退讓。
“還有生馬錢子、苦杏仁、綠蘿、水仙花,以及你們最沒有辦法的斷腸草,是嗎?”
他們沒說完,就被蘇傾離一一道破。
幾個人驚訝咂舌,那年邁的老御醫滿眼讚許。
蘇傾離擺擺手,“出去出去,我不喜歡在人多嘈雜的房間裏治病。”
幾個年輕的御醫還想說什麼,那老御醫就看了他們一眼,似乎是老御醫的威嚴不小,幾個年輕的晚輩都跟着他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蘇傾離看着他們還在互相推搡的畫面,不禁覺得陛下要死了他們好像沒那麼緊張和悲哀?
也不多想,她走到皇帝的牀邊坐下,毫不避諱的打開了突然空間,拿出了自己的曾經研製好的一些解藥,在裏面翻翻找着,找到了對症的解藥。
“你真是命大。”
她陰柔的說着,把解藥的汁水如數倒在了皇帝的嘴裏,順勢拔走皇帝滿身滿頭的銀針,雖然繁複,但是扎的穴位還真是準確無誤的。
蘇傾離纔不擔心皇帝會看見她的土壤空間,凡胎肉體,一時半會根本醒不過來。
待解藥付下一個時辰以後,她接着給他把脈,忽然,她察覺的一股異樣的毒素在皇帝的血管裏面。
“這是……”她用銀針扎取皇帝脖頸處的血,“迷香?牡丹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