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禮部靠自己的關係和容貴妃這個靠山,把你的兒子隔絕在國子監門外,老夫期初覺得實在是不可理喻,如今看來……”他意味深長的睨向年崇明,陰沉的說道,“實在是合情合理!”
沒想到爹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太傅了,直接就懟上去了,蘇傾離的確有些驚訝。畢竟,太傅實在是太容易被人說三道四了。
“你說什麼?!”年崇明不出意外的惱怒了。
重月見師父不悅,馬上幫着他,“蘇太傅此言未免太過於尖銳,您明知道我們家公子纔是被林勇那個禍害給逼迫的,卻要說這種話?”
“是啊!”墨白也附和起來,“蘇太傅不是滿腹經綸,道德在心的人嗎?看來您的人品也就是空穴來風,虛有其表,估計也是仰仗着湛王爺,給自己鍍了金邊!”
兩個小生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知道蘇霍沒有很大的反應,那蘇傾離也並沒有跳起來大罵,便更加神氣起來。
易鶴陰陽怪氣的搖搖頭,故作惋惜的看着年崇明,“真是差勁啊,差勁,爲兄沒有想到你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收這樣的徒弟,怪不得師父當年覺得你可憐。”
“你!”年崇明氣的眯起眼。
重月和墨白第一時間去言語攻擊易鶴,“一個被貶三次的人,逞什麼能?”
此刻,蘇傾離已經完全盯上了他們,他們說誰都可以,但是不能當着她的面說她的家人和重要的朋友。
保持平靜,蘇傾離氣定神閒的靠着椅子,擡起手示意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她這裏,然後緩緩道,“按照凌月國的大國律法,當衆頂撞太傅,是什麼罪?”
“這怎麼能說是頂撞呢?”
年崇明笑了笑,完全不把蘇傾離剛剛的那句話放在眼裏。
“不過是家常便飯的閒談罷了,何況這裏又沒有外人。”
易鶴馬上戳他脊樑骨,“哪裏沒有外人?你們仨不就是嗎?咋?你們仨要改姓蘇啊?”
“你…你放肆!”
重月站起來指着他,惱羞成怒的她半天擠出一句放肆就沒了。
易鶴不屑一笑。
緊接着,蘇傾離繼續好整以暇的說道,“重月和墨白,名字喊對了吧?”
那兩個人戒備又迷惑的看向她。
“不妨告訴你們,凌月國的律法專門給你們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仰仗着身後的人狐假虎威的人準備的!我爹脾氣好,但是不代表我脾氣好,你們喜歡拼權利是嗎?那你們可就輸了!”
她說罷陰翳的笑了起來。
年崇明警惕的盯着她,而他身後的重月和墨白還渾然不覺。
“笑話!”重月趾高氣昂的揚着臉,“蘇太傅和我們年大人官位不相上下,你們憑什麼覺得自己貴高一等?”
墨白也白了蘇傾離一眼,“還沒過門就把自己當王妃了?架子倒是端的好。”
他們說的不着調,但是蘇傾離卻聽得笑意更深。
她紅脣微啓,“不知太后聽見了你們對我的議論,會如何處置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