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我有個冒昧的問題想問一問你，不知道可不可以？”她謹慎的開口問道。
“蘇小姐但說無妨。”
這才讓蘇傾離放下心來暢談，“你跟你的師父學習時，可曾見過一個與你年紀相仿的同門師兄弟？”
“蘇小姐是說玔羽？”
予書卿二話不說一語道破。
直接讓蘇傾離和易鶴愣在了原地，賀雲辭摸着腦袋思考商玔羽是誰。
“你知道他？！”蘇傾離和易鶴震驚道。
予書卿點了點頭。
兜兜轉轉，最後沒想到知道商玔羽底細的人就在眼前！蘇傾離真是懊惱不已，悔不當初的打了自己大腿一下。
易鶴猴急的催促，“你快說，他在哪？我聽柳千重說，師父把山莊都留給他了。”
“嗯。”予書卿不置可否，他輕聲道，“我大概知道你們此次前來的目的了。”
蘇傾離一愣，“知道…什麼？”
“蘇小姐不必警惕。”他繼續笑着說，“我知道，按照你們二人一起來的情況看，灃京新出現的毒興許就是出自商玔羽之手。”
“這……”易鶴一狐疑，半猜測道，“不會這也是你算出來的吧？”
予書卿啞然失笑，不做回答。
而蘇傾離卻發現，他對商玔羽並不仇視，也不敵意，那語氣就好像是在說自己家一個頑皮的孩子一樣，無奈中帶着寵溺？！
她有些不確定了。
“他不會？”蘇傾離直接激動的反駁起來，“你看看病例都已經出現了！而且昨日就已經有人死在了這種毒上面，商玔羽其心可誅！”
昨日海棠的丈夫，說什麼也不是自己的藥材害死的，而是體內的毒，雖然那不是罌粟，但絕對是商玔羽做的手腳，因爲灃京沒有第二個會用那些冷門毒藥的人！
聽到這話，予書卿的表情並未有所波瀾，他淡定的眨了眨眼睛。
“這件事情應該不是他所爲。”
“如何不是他所爲？”蘇傾離突然正經起來，“你可知道他還有自己的一批毒人，那都是鮮活的人命，被他用千百種至毒煉成毒人傀儡了！”
賀雲辭從未聽聞過這樣驚世駭俗的事蹟，已經嚇得下巴都驚掉了！
“雖然我不認爲師父會收這樣的孩子做門生，但……”易鶴躊躇不決，無奈的說道，“他把最新的罌粟之毒灑在灃京百姓身體裏，卻是案板上的事實。”
予書卿風輕雲淡道，“可曾死人？”
易鶴搖了搖頭。
結果旁邊的蘇傾離猛然一拍桌子！
嚇得賀雲辭手裏的點心都掉了，愣神的望着她。
易鶴也不明所以，有些忐忑的看向她，“小後生，你，你怎麼了？”
只見蘇傾離一雙眼眸滿是正義之氣的凝視着予書卿，言辭鑿鑿道，“何謂‘可曾死人’？這樣的話居然是天師大人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