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小撩精之反派皆是裙下臣 >第493章 病弱太子會讀心(2)
    將軍一家流放的事,由左都御史全權負責。這位左都御史貪財好色,對豔冠京華的原主早有覬覦之心,因此命人特意將將軍一家帶到災荒頻發之地,製造事故,換走了原主,僞造了她的死亡,然後抄小道把原主打暈帶走,送進了左都御史在臨安的別院。

    原主母親一眼認出這不是自己女兒的屍體,不堪羞辱,含恨自盡,其他家眷、女婢也大多死在路上,原主在別院被關了整整一個月。

    左都御史身在京城,暫時無暇脫身,安排別院下屬給原主喂藥,捆住她雙腳,阻止她自盡。與此同時,容湛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原主的下落。

    作爲一個標準的美強慘男主,容湛自然不可能沒有後臺。他那位被處死的生母曾是武林盟主的女兒,爲了嫁給定安侯,不惜與家人決裂,卻在後宅蹉跎一生。臨安是江湖人士的大本營之一,容湛帶着母親留下的令牌,得到不少母親故交的幫助,終於將原主帶出別院。

    十餘年青梅竹馬,容湛對原主自然付出了真心。只是這份真心,在復仇的怒火與奪權的野心面前不值一提。

    謝氏與侯夫人姐妹情深,她認爲容湛的母親破壞了侯夫人的婚姻,因此對她下狠手。容湛計劃以牙還牙,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謝氏的兒子,當今太子溫景辭。

    說起謝氏與皇帝,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在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謝氏就當了他的外室,挺着大肚子進了皇家的門,對名節視若無睹,幾乎成爲京城閨女圈的笑柄。

    哪知謝氏手段過人,皇帝爲她休了髮妻,登基多年遲遲不立後,只封了長子溫景辭爲太子,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的打算,他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扶謝氏上位。

    雖然謝氏做了這麼多,但在皇帝心裏,謝氏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爲溫景辭鋪路。溫景辭幼時經歷一場大火,患上眼疾,目不能視,又是早產兒,體弱多病,謝氏爲兒子做打算,也是理所當然。

    容湛將原主僞裝成宮女送入東宮,自己則入贅江南首富慕家,娶了慕家女。在他看來,他真正想娶的是白月光顧緋,入贅慕家不過是明哲保身的權宜之計,一來他需要資金,二來,誰讓慕家女單純好騙,不過稍使伎倆,便對他一見傾心。

    他不知道,慕嬈是重生的。

    在慕嬈的上一世,她的父親在她及笄那年突發惡疾,不治身亡,家產被下面幾房分了個乾淨,她被送到臨安知府後院做小妾,知府府內一位默默無名的謀士容湛,卻步步高昇,成爲權傾朝野的丞相。

    因此,慕嬈重生歸來,決定抱緊容湛的金大腿,她多次主動路過容湛求學的書院,終於和容湛搭上了話,順利把他招爲夫婿。

    前半本書都是男女主宅斗的甜寵路線,容湛對慕嬈由逢場作戲的假結婚到日久生情,但遠在東宮的白月光顧緋是他心裏的一根刺,他割捨不下昔日的白月光,卻也無法控制自己喜歡上慕嬈。

    直到一次醉酒,他與慕嬈有了夫妻之實,容湛最終決定坦白自己的謀劃。他進京趕考,把慕嬈也帶到了京城。

    進京後,容湛偷偷見了原主一面,要原主伺機而動,刺殺溫景辭。

    容湛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溫景辭雖然眼盲,卻可以讀心,多年以來,一直以病弱僞裝自己。因爲他心裏清楚,“母子情深”只是表象,皇后謝氏做了這麼多,不是爲了幫他鞏固太子之位,而是她想做女帝。

    謝氏曾靠流掉一個孩子坐上貴妃寶座,倘若不是溫景辭體弱多病,構不成威脅,早該成爲謝氏手下亡魂。

    他早就識破了原主的身份,只是按兵不動。

    原主與容湛一直保持聯繫,由於容湛的傾情相助與“真心流露”,她依然把容湛當作她的竹馬哥哥。直到開春放榜,容湛連中三元,成爲當之無愧的金科狀元,人人都在祝福狀元與狀元娘子,她才知道容湛早已背棄曾經諾言,另娶她人。

    悲憤之下,原主按照容湛的計劃,對溫景辭動手。計劃被識破後,她毫不猶豫地將銀簪刺進自己的胸口,成爲烙在容湛心口的白月光、硃砂痣。

    於是後半本書的劇情急轉直下,開啓虐戀情深模式,斯人已逝,容湛雖愛着慕嬈,卻對原主念念不忘。

    慕嬈在前世就聽說容湛有個早逝的白月光,爲她終身未娶,她本沒有放在心上,卻沒想到白月光居然死得這麼轟轟烈烈,果斷向容湛提出和離。容湛鬥皇后、鬥太子、還要追妻火葬場,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於挽回慕嬈的心,坐上了當朝第一權臣之位。

    顧緋:“……這不是個甜寵文嗎?”

    系統小聲嘀咕:“小虐怡情嘛,甜寵文也不可能完全沒有波折啊。作者一開始只想寫個追妻火葬場,沒想到呃,寫崩了,然後就被時空管理局收走當劇本了……”

    果然是這樣。

    【本世界女配心願:不做他人手中刀刃,爲家人報仇。】

    前一個願望好解決,現在這具身體裏的人是顧緋,她自然不會被容湛哄騙。別看剛纔容湛在馬車上的關懷似乎尚有幾分真心實意,在他眼裏,原主也好,慕嬈也罷,都是他奪權的工具。

    至於後一個願望……

    她並不像男女主那樣,她沒有後臺、沒有身份背景,但是,她可以借一把刀。

    顧緋從抽屜裏取出人皮面具,以及一面銅鏡。她對着銅鏡,一點一點將面具與自己臉部的輪廓完美貼合,又挽了一個髮型,插上銀簪。

    銀簪上的雲雀栩栩如生,彷彿在暗示原主如鳥雀般活在囚籠中的一生。顧緋脣角牽出笑容,那就將銀簪投進烈火,燒燬這座命運的囚籠。

    馬車停下,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子輕輕地掀開車簾,她看了顧緋一眼,福了福身,道:“奴婢奉公子之令,送小姐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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