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詳細記載着,距今四十多年前,發了財的雲錠,以華僑的身份返回龍國探親,並去了滄洱祭奠雲家祖先。
這期間,雲錠曾跟大哥、也就滄洱雲家當代家主雲峯吵過一架,起因是雲峯提議,讓雲錠把南洋的財富轉移到滄洱雲家,以壯大雲家的實力。
雲錠不是傻子,自然不同意,就給一口拒絕了,兄弟倆爲此大吵了一架,最後不歡而散。
詭異的事情在這之後便發生了,雲錠四歲大的兒子,突然在滄洱意失蹤了!
出了這件事之後,整個滄洱立刻戒嚴,軍警上街尋找,可奇怪的是,孩子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雲錠悲憤交加,一怒之下離開滄洱,之後便一直苦心尋找兒子。
如此,一晃過去十年,雲錠終於死心了,他收養了一個跟兒子長得很像的孩子,取名雲念。
後來,他又取了個老婆,併爲他生下一對兒女,兒子取名雲興,女兒雲嘉。
如今,雲錠已經是個七十歲的老人,長居龍國東海,因爲年輕時太過拼命落下了一身病,他把手裏的生意全部交給養子和親子搭理,自己安心養病。
北歌看完資料,忍不住嘆息一聲,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父親就是當年雲錠在滄洱丟失的孩子。
一晃過去了四十多年,也不知道那位自己的親爺爺,現在過得怎麼樣。
滄洱已經沒必要去了,他打算找個時間去東海看看那位親爺爺,就當爲死去的父親盡孝了。
時間是八點過,北歌接到了曹陽的電話,讓他準備一下前去匯合,然後一起去拜訪那位華春玲教授。
掛了電話,北歌起牀洗漱一番,隨後匆忙出門,開車前去跟曹陽三人匯合。
來到匯合地點,曹陽三人早就等着他了,北歌下車,聽曹陽道:“北先生,我已經跟華教授約好了,是以給她看病爲由,待會可就全靠你了。”
北歌聞言,疑惑道:“聽你這話的意思,華教授在江城?”
曹陽笑道:“對啊!不然我們三個人也不會大老遠的跑過來嘛。”
“走吧,約好見面的時間快到了。”
北歌點點頭,上了自己的車,跟在曹陽三人後面一路朝着出城的方向駛去。
一路出了城,最後來到來到城東一處幽靜的莊園。
莊園紅牆灰瓦,古色古香,周圍樹木鬱鬱蔥蔥,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郁草木清香味。
北歌下車,問曹陽道:“曹公子,華教授住這裏?”
曹陽點頭笑道:“放心吧,錯不了。”
說完,他率先邁步朝着莊園大門走去。
莊園門口,站着兩個執勤的武警,確認過四人的身份後,武警把四人放了進去。
北歌默不作聲,把一切看在眼裏,暗自驚心。
尋思着這個華教授恐怕得是一個醫學泰斗,不然這莊園門口怎麼會有武警執勤?
進了莊園,一個助手打扮的年輕女孩將四人帶進後院,道:“華教授已經等你們多時了,快進去吧。”
話聲落,裏面傳來一道有些虛弱的女聲。
“讓他們進來吧。”
北歌聽得一愣,這聲音……年紀似乎不大啊。
助手推開門,禮貌的請北歌四人進去。
進了門,裏面是一間裝飾樸素的書房,整個書房裏四周擺滿了書架,上面全是各種書籍。
在書房中央,是一張書桌,後面坐着一個年紀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穿着一身白色寬鬆常服。
她長得很漂亮,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蒼白中隱隱還帶着紫青色,情況有些嚴重。
女子便是曹陽口中的教授華春玲了,她放下手裏的書,輕聲道:“曹公子,你說的醫生呢?”
曹陽連忙拉着北歌的手臂道:“華教授,這位就是我請來的北歌北神醫。”
“神醫?”華春玲目光落在北歌身上,黛眉隨即皺了起來。
“這麼年輕,會治病?”
北歌笑了笑,道:“我也沒想到華教授這麼年輕。”
曹陽忙道:“教授,您別看北先生年紀不大,但醫術超羣,曾經給許多人治過病,有口皆碑。”
華春玲聽了這話,從書桌後面走出來,招呼北歌四人坐下,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北神醫幫我看看?”
她語氣有些隨意,抱着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
北歌淡淡一笑道:“我已經看完了。”
嗯?華春玲聞言一愣,愕然道:“看完了?北先生看到什麼了?”
北歌道:“華教授,如果我說的沒錯,你這病大概是一個月前突然得的吧?而且還是在受了極度驚嚇之後。”
“這段時間來,你每天被夢魘折磨,同時還會出現幻聽等症狀,就像有人在你耳邊說話一樣。還有,每到晚上睡覺時,你還會頭疼欲裂,耳鳴如雷,對不對?”
他這番話,讓華春玲瞬間變了臉色,一雙星眸死死盯着北歌,道:“你、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北歌道:“很簡單,因爲這些症狀,都是華教授你在受到驚嚇後,身體出現了過激反應導致留下的後遺症。其實問題也不大,只需調理一番,然後服用一些安神養身的中藥便可。”
華春玲看着北歌:“就這麼簡單?我看了許多名醫泰斗,而且我自己也是學醫的,都沒辦法,你確定這麼簡單就能治好我的病症?”
北歌點頭:“是的,就這麼簡單。”
“當然了,爲了更好的對症下藥,我需要知道教授你一個月前到底受到了什麼驚嚇,導致你身體的反應如此激烈。”
華春玲聞言,沉默片刻,然後把門口的助手叫了進來,讓她把曹陽三人帶到前廳去。
等曹陽三人跟着助手離開後,華春玲臉上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顫聲道:“北先生,我撞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