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爺滿臉鄙夷的瞅了楚寒一眼。
端起酒杯45度的白酒一口悶，喝完後杯口朝下，無比得意的看向楚寒。
“一滴不剩！”
“喲，難不成是我看走眼了，你個老混蛋還有幾分酒量？”
楚寒當即給猴爺倒酒。
杯酒下肚猴爺老臉微紅，楚寒這一句馬屁拍得，褶皺的臉上頓時就展露出了笑容。
“那是，喝喝喝，今天你要能把我喝趴，我管你叫哥！”
“你說的哈，喝…！”
一旁，胖老闆沒有參與進斗酒當中，而是在旁邊笑着用筷子夾菜。
猴哥提醒了幾句讓猴爺別喝高了。
端起酒杯敬向胖老闆。
“怎麼說，楚寒這小子我反正是覺得對脾氣，就是太tm能鬧事了，是匹烈馬。”
胖老闆抿了口白酒點頭：“查也查了，試也試了，看不出什麼問題。”
“不過他這個兄弟…”
胖老闆眼角閃過一絲寒芒，用餘光瞄了眼武和尚。
通過一路觀察，武和尚這個人看起來很靦腆，沒主見。
而且總給人一種噁心的感覺，就好像是…警察身上那股子正義的氣息。
這種味兒胖老闆聞着很難受。
猴哥看武和尚的目光同樣充斥着不善。
甘願淪陷在黑暗裏的人，最厭惡的就是光明。
“得觀察。”
沉默片刻，猴哥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連帶着對楚寒，也產生了一絲懷疑。
“喝啊，才五杯呢，老混蛋你也不行啊！”
楚寒又一杯白酒悶下，紅光滿面，站都有點站不穩了。
對面猴爺舉着酒杯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
堅持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下了酒杯。
“艹，你小子喝贏一個老頭算什麼本事！”
“不喝了不喝了，欺負老人家。”
猴爺一臉幽怨。
“哈哈哈哈！”
趴在椅子上楚寒爆發出放肆的大笑，結果屁股一個沒坐穩…
啪！
摔在了地上。
“哎呦臥槽！”
“哈哈哈哈，活該，該！”猴爺抓住機會瘋狂嘲笑。
武和尚跟猴哥連忙把楚寒扶起來。
“別喝了別喝了，身體要緊，我扶你上樓休息！”
兩人扶着楚寒一路上樓。
進入房間後，猴哥說了句早點休息便轉身離去。
武和尚一臉艱難的扶着楚寒把門關上。
剛轉頭就看見楚寒清醒到極點的眼神。
半瓶白酒而已，楚寒根本沒醉。
“你…”
“別說話！”
楚寒低着頭神色嚴肅到極點：“已經開始了，把我扶牀上去。”
“還記得家裏的計劃嗎？”
武和尚一邊把楚寒往牀上扶，一邊小聲迴應：“記得，等時機，出賣你。”
“知道就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往陌生人的方向走了。”
啪！
楚寒被武和尚摔到了牀上。
等再看去，他已經滿臉醉意的睡了過去。
兩人的這番對話極其小心，就算是房間裏有竊聽器跟監控也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異常。
只是現在直播的是楚寒的回憶。
兩人一切表現都落在了數億龍國觀衆眼中。
：這楚寒不像個好人啊，怎麼感覺是在算計胖老闆，胖老闆又是幹什麼的？
：鬼知道啊，幾十年的人了。
：武和尚要背叛楚寒，兩人難不成要演一場苦情戲？
彈幕上充斥着疑問。
不同於普通觀衆，琅琊監獄中控室裏的衆人，此刻已經收集到了所有有關胖老闆的資料。
白髮老頭皺眉道：“資料記載，稽查組安插在內部的探子，提供了章大海團伙的內部信息，這才讓稽查組一舉破獲了這個假藥團伙。”
“楚寒這個表現，難道他…”
“不可能。”
小夢祕書搖頭：“章大海團伙當年被破獲後楚寒成了老大，聯合上城區的那幫人把盤子做大了好幾倍，楚寒只有可能是當年上城區那幫人安插的臥底。”
“他絕對不可能是我們官方的臥底。”
衆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假藥這東西到後來也只是楚寒這個惡魔手下一條小小的產業鏈而已。
說楚寒是官方臥底太離譜了，如果是官方臥底，楚寒現在也絕對不可能被判死刑。
氣氛凝固好一會兒，少年楚寒的身份被定性。
官方也在直播間發出了提示：少年楚寒是其他犯罪團伙安插進章大海團伙的臥底。
提示一出，網友頓時恍然大悟。
：臥槽，碟中諜啊，我還以爲這個時候的楚寒就是一個單純的小混混！
：這就說得通了。
：難怪，哈哈哈，臥底，好刺激的樣子。
……
2001年奉北7月夏。
直播繼續，次日：
楚寒戴着痛苦面具從牀上醒來。
瞅了眼還在睡覺的武和尚，也沒叫醒他，獨自下了樓。
沙發上胖老闆手上拿着份資料。
楚寒小頭靠過來一臉不解：“武和尚資料？你哪兒來的這個。”
胖老闆被他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平靜將資料遞給楚寒。
“昨天你招惹的那幫人在調查你，這不查到你資料了嗎，我給按下來了。”
指了指茶几，上面也有一份楚寒的。
楚寒掃了眼就直接把武和尚的資料扔下了。
“這能查到個屁啊，我身份證都沒有他們還想查老子，不知道老子是個孤兒嗎。”
“哦？那我擔心你幹啥，不過他們已經放話了，你要在秦嶺區被發現他們一定廢了你。”
“你現在敢出門不？”
楚寒表情一凝。
隨即一臉的惡寒：“艹，誰知道那站街女背後還有大哥啊。”
“胖老闆你幫我找輛車送我去上城區，等哥們兒在上城區混開了一點報答你。”
“別介啊。”
“這事兒我幫你擺平，兄弟手上有賺錢的大活可以分給你，不是招你做小弟哈，合夥人制度，我就分個紅，考慮考慮？”
胖老闆期待的眼神放在楚寒身上。
楚寒撓了撓頭直接拒絕：“多大的活啊，放心，哥們兒去了上城區照樣混，不需要你…”
“一單少說兩萬起步，你能分五成。”
胖老闆絲毫不害怕楚寒拒絕。
果然。
楚寒一把將手勾在了胖老闆肩膀上。
$_$“兄弟，有事兒你開口。”
“不是錢的事，我就是單純想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