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嚇她嘛,那個檀兒牙尖嘴利的,不用點絕招她怎麼會輕易屈服。”
李桃子一臉洶洶。
遊雲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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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子果然是說到做到,自從站在焦檀兒屋子的那一刻起,她果然是滿臉暴躁,看起來就十分不好惹。
“喂,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實點。現如今,你家那位公子早就一個人跑了,如今已經溜之大吉,你最好一五一十的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還能饒你一條性命,不然你死罪難免,活罪也少不了。”
李桃子惡狠狠的對她說道。
焦檀兒冷笑一聲,眼眉輕挑,似乎毫不畏懼。
李桃子被激怒了,她上前一把揪住她:
“你以爲我鬧着玩的,我可告訴你,冰雪宮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寶,你再不說,我就先左右開弓,打你五十六個耳光,讓你知道姑奶奶我是不好惹的。”
“打呀,有本事你打呀,你以爲我是被嚇大的。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焦家堡的人,那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你難道不知道焦家堡的作風一向比你們冰雪宮嚴酷的多嗎?我若是真的透露出來隻言片語,只怕下場會比被你打五六十個巴掌要慘上百倍千倍,換做你,你也不會說的。”
焦檀兒理直氣壯,彷彿在說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李桃子氣得直跳腳:
“喂,死丫頭,誰給你的膽子,你如今不過是階下囚,竟然還敢如此猖狂,真是反了你了!”
她上前真的想暴揍對方一頓。
遊雲攔住了她:
“誒,你不會真要動手吧。”
李桃子氣得咬牙切齒:
“廢話,你以爲我鬧着玩。”
“行了行了,不是說了只是嚇嚇她嗎?我看這小丫頭說的也沒錯,焦家堡的名聲確實不好,外面都盛傳說他們那兒對付人的手段不太光明,我想她恐怕是爲了自己的安全考慮,確實不敢多說,我們也沒必要逼她了。”
李桃子看了看遊雲:
“你什麼意思,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遊雲一臉正直:
“倘若因此對她嚴加折磨,那我們跟焦家堡那種人又有什麼區別?”
李桃子賭氣出去了:
“好,你有本事,你來問。”
她轉身就走。
遊雲看着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嘆了嘆氣。
一旁的焦檀兒目睹這一切,絲毫沒有感激之色。
她冷笑道:
“這位姐姐,你心腸倒是挺好,只不過,更加讓我確信了一件事。”
遊雲轉過身來,看着她,疑惑問道:
“什麼事?”
焦檀兒淡淡言道:
“你們這般心慈手軟、婦人之仁,是根本不可能斗的過焦家堡的。我想,這場較量,你們輸定了。”
遊雲當場氣結,她嘖嘖說道:
“好,看來剛剛沒讓李桃子扇你一巴掌,倒還真是我失策了。”
她氣得轉身也走了。
焦檀兒一人獨坐屋內,看了看這兩人離開的背影,兀自笑道:
“冰雪宮這些人,當真是一個心狠的也找不出來啊。”
她如今見到焦甜甜已順利逃走,心中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焦檀兒喃喃自語道:
“不知道二公子如何了,可還記得接檀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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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告訴你的?”
焦甜甜徹底懵逼了。
“怎麼,你不信?”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爹竟然還會關心我。”
焦玉看着他的表情,啞然失笑。
他輕輕拍了拍焦甜甜的肩膀:
“大哥,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難道不知道,在我們兄弟姐妹之中,其實爹最心疼的就是你嗎?”
焦甜甜扶額道:
“行了,你別安慰我了。爹哪是最心疼我,分明是最嫌棄我。我們兄妹四人之中,你們三人都頗有見地,只有我是個扶不上牆的阿斗,根本沒什麼用處,不過是混喫混喝罷了。”
焦玉見他如此沮喪,不由安慰道:
“大哥這話就誤會了,我看分明是爹太心疼你,所以才什麼不讓你做。更何況,我們兄妹三人自小就喜歡大哥,不要說我了,就是焦燕、焦翹她們兩人,也都喜歡大哥勝過喜歡我,這難道不是鐵證嗎?更何況,你沒聽家裏的下人們說?你纔是堂堂焦家堡的門面,理所當然的一枝花,自然是要用心呵護纔是。”
這話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恐怕就是揶揄諷刺之意了。
可如今從焦玉嘴裏說出來,卻是語氣平緩,態度祥和。
令人不得不信。
焦甜甜將他的手從肩膀取了下來,唉聲嘆氣道:
“你這不是在罵我嗎?”
“誒?”
“你明明就是在罵我,除了這張臉,一無是處。可嘆我又不是小姑娘,靠一張美貌的臉,有什麼用?難不成還能去嫁個好夫婿?”
焦甜甜滿臉不悅,撒嬌說道。
焦玉掩嘴笑道:
“大哥這次的任務不就是全靠了這張臉,不然如何對冰雪宮掌門施展美人計啊。”
一說到這兒,焦甜甜突然皺緊眉頭:
“有件事,倒是奇怪的很。”
“什麼事?”
焦甜甜咬住嘴脣,下定決定道:
“其實,我這美男計,也沒成功。”
焦玉愣了一愣,他從檀兒那兒收到的消息,可不是這個。
“可是大哥你不是已經順利得手了嗎?我聽檀兒說,你都已經得到了掌門的信任,而且飲食起居,都跟冰雪宮掌門在一處。”
焦甜甜看了看他,不知爲何,竟有些心虛。
他俯身小聲對焦玉說道:
“其實本來要成事的,可那一晚,剛好撞上了個人,之後就沒下文了。”
焦玉的眼珠子轉了一轉:
“遇上了誰?”
焦甜甜的頭開始微疼,一想起這位主兒來,似乎有些心有餘悸。
“她是冰雪宮的弟子,叫做李桃子。”
聽聞這名,焦玉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是什麼鬼名字,怎麼感覺這人就跟大街上撿來的一樣,無父無母。”
焦甜甜一拍雙手:
“還真被你說對了。她還真是個大街上撿來的野孩子,無父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