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晉第一女將軍 >第21章 刺殺
    沈羽回來時,池魚正坐在二樓喫茶。

    沈羽悄悄走到池魚身後,輕輕拍了拍池魚的肩膀。池魚回眸,眉眼彎彎地向沈羽打招呼,“燕颺哥,怎麼了?”

    “小年,你猜我買了什麼?”沈羽故弄玄虛道。

    “什麼呀?快給我看看。”池魚眨着一雙瑩潤的杏眸,嬌嗔道。

    沈羽拿出那隻白玉梨花簪,遞給池魚,“是那支白玉梨花簪。我見你很心水這支簪子,便買回來了。小年可還喜歡?”

    “可是,我已經有很多首飾了。”池魚沒有接,雖然她很喜歡這隻玉簪,卻還是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沈羽聞言,低聲淺笑道:“只要喜歡,何需在意已經擁有的有多少。開心,纔是最爲重要的。”

    他就想要池魚擁有她喜歡的一切。他的小年配得上世間最美好的所有。更何況,只是一支玉簪罷了。

    “好吧。”池魚立時笑彎了眼,撒嬌道:“那燕颺哥給我簪上吧。”

    “好。”沈羽輕笑着應下,將玉簪輕輕簪入池魚的墨發之中。

    白玉溫潤,梨花嬌嫩,襯得少女越發清麗。

    “好看嗎?”池魚眼含期許,輕聲問道。

    沈羽淺笑着點點頭,寵溺道:“我們小年,是天下最好看的小姑娘。”

    池魚羞澀地抿脣輕笑。氣氛一時曖昧又旖旎。

    “池老虎,小爺我回來了!”江愈的聲音突然不合時宜地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旖旎的氣氛。

    江愈的身影闖入兩人眼中,他將一大包首飾扔在池魚面前的桌子上,佯裝不在意道:“送你的。感謝你今天爲小爺付了一路的錢。”

    “這麼多!我不要。”池魚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不行,你必須要。”江愈強硬道。

    江愈回來一眼就看見了池魚頭髮上的白玉梨花簪。沒想到沈羽速度如此之快,已經將簪子送了出去。

    他堂堂江陰侯府的小侯爺,未來的狀元爺,以後也是要封侯拜相的人物,怎麼可以落人下風。不行,這首飾,池魚不要也得要。

    “爲什麼?”池魚有些不明所以。今日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兩個都上趕着送她首飾。

    “我不管,你至少得拿一個。”他絕對不能落了沈羽下風。

    “小年不喜歡可以不用拿。畢竟你已經有了很多首飾不是嗎?”沈羽神色不明,話語中帶着幾分微微的敵意。

    江愈向來粗心,性子也是乖張紈絝,他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池魚的那幾分特別與歡喜。但沈羽不是蠢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看得是一清二楚。

    池魚與江愈在情意上都不是敏銳之人,但江愈卻已經順從內心,有了接近池魚的舉動。更是有事沒事便在池魚眼前晃來晃去,妄圖引起她的注意。

    這樣潛移默化的影響最爲危險。他不能放任不管。

    池魚的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了轉,對兩人這幾天的所作所爲百思不得其解,這難道就是,同性相斥?

    “你們這兩日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還有,這些首飾我不要。你拿回去。對了,你哪來的錢買這麼多首飾?”池魚將首飾推了回去,突然想起江愈身無分文,這幾日一直跟在兩人身邊蹭喫蹭喝。如今哪來的錢買了一袋首飾。

    “你不用管我哪來的錢。今日用你的錢,等回到京城我都會還予你的。這些首飾是謝禮。”江愈將首飾向前推了推,態度強硬,“今日,這些首飾,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見池魚無動於衷,江愈靈光乍現,又道:“你挑一個,今日的錢,我十倍還你。”

    池魚立時直起身,雙眸晶亮,看向江愈,詢問道:“真噠?十倍?”

    十倍的錢,不要白不要。而且,十倍,把錢放在錢莊裏都得不到這麼多錢。首富,果然是財大氣粗。

    江愈點點頭,十分驕傲道:“小爺我說到做到,我家大業大,還不差你那點錢。”

    池魚笑嘻嘻地在袋子裏挑了一對紅石榴籽耳墜。

    江愈挑挑眉,問道:“就要這對耳墜?其他的不再看看了?”

    池魚點點頭,還不忘叮囑江愈,“十倍,別忘了。”

    江愈輕嗤一聲,將池魚選剩下的首飾扔給長風,不在意道:“忘不了。這些都丟掉吧。反正你也不要。”

    “不要丟掉。可以換錢。”池魚阻止道。

    “好吧,好吧。”江愈無所謂地擺擺手。他向來大手大腳慣了,奇珍異寶見得也多,這些首飾在原本他都是看不上眼的,確實不知道原來首飾還有這些作用。

    如今,池魚已經收下首飾,江愈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帶着長風回了房裏。

    長風悄悄湊到江愈耳邊,遲疑道:“世子,你該不會是心悅郎城郡主吧?”

    江愈頓時跳了起來,像是被人踩了痛腳,大叫道:“小爺我心悅她?心悅那個母夜叉?開什麼玩笑!小爺我只不過是看在她救了我,這一路來又管喫管喝的份上才送她首飾罷了。你不要胡說八道!”

    長風頓時噤了聲。

    好吧,是他想得太多了。江愈這麼自大又要面子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曾經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的姑娘呢。

    算了,還是讓侯爺操心世子的終身大事去吧。他一個小廝管這麼多做什麼。是嫌棄事情還不夠多嗎?

    ……

    幾日以後,月黑風高,一處低矮的山丘之上。

    一行黑衣人隱匿在夜色籠罩之下的層層疊疊的樹木草叢之中。緊緊盯着不遠處越來越近的點點火光。

    那火光正來源於連夜趕路的池魚一行人。這幾日路過的地方山路崎嶇,行路便慢了許多。

    一行人自昨日出發,直到今日夜幕降臨,也未能趕到下一處落腳之地。迫不得已只能連夜趕路,爭取在子時之前,趕到落腳之地或尋到一處平坦的地方休息一夜。

    馬車行過石子路,車身微微搖晃,像是幼童處在母親的懷抱之中,被輕搖着哄睡。

    夜路安靜,只有馬車的車輪聲以及若有若無的鳥鳴。

    池魚昏昏欲睡,頭輕輕地磕在沈羽的肩膀之上。沈羽擡眸,動作輕柔地扶穩池魚的頭。池魚緩緩地睡沉了。

    月明星稀,清風樹鳴。

    少女睡顏安然,月光透過窗隙映在少女如畫的眉眼上,留下點點斑駁的光痕。

    歲月靜謐,心上人就在眼前。從未有一刻,讓沈羽感受到如此幸福。

    沈羽擡手輕輕碰了碰池魚的羽睫,像是最輕柔的柳絮落在指尖,拂動着沈羽的心絃。

    他溫柔的雙眸,不禁染上點點淺淺的笑意。

    池魚似是感到異樣,微微皺了眉。沈羽連忙將手放下。寵溺地輕嘆一聲。

    火光距離山丘愈來愈近,黑衣人的首領擡手示意,其餘黑衣人頓時警覺起來,蓄勢待發,等候首領的號令。

    車隊臨近,黑衣人首領低聲命令道:“行動。”

    其餘黑衣人立時抽刀,向着車隊蜂擁而上。

    駕車的士兵最先發現異樣,他大喝一聲:“敵襲!”

    訓練有素的士兵登時警覺,抽出武器與黑衣人戰成一團。

    池魚瞬間驚醒,與沈羽對視一眼,沈羽微微頷首。池魚拿起自己的銀月□□衝了出去。沈羽也抽出長劍緊隨其後。

    見兩人出來,黑衣人立時都向兩人衝了過去。

    陸英大喝一聲,“郡主小心!”

    池魚沒有回答,揮起□□刺入黑衣人的胸膛。□□染血,紅纓飛揚,在月下熠熠生輝。

    她擡眸看向江愈馬車的方向,因爲與關押張景的馬車一起處在最後方,黑衣人還未來得及過去。但已經有不少刺客注意到了他們,逐漸向他的馬車靠攏。

    池魚揮舞□□,在融入夜色之中的刺客之中殺出一天血路。眼見着刺客的長劍即將刺入江愈的馬車之中。池魚及時趕到,銀月□□破開刺客的胸膛。

    血花飛濺,落在馬車之上,池魚的臉上也沾了點點血跡。池魚打開車門,裏面長風害怕得縮成一團,江愈竟然出奇的寧靜。

    “會武嗎?”池魚問江愈道。

    江愈搖搖頭,目光靜靜地看着池魚。

    池魚見狀,拿出一支匕首扔給江愈,叮囑道:“保護好自己。”說罷便轉身出去,又與殺來的刺客戰在一起。

    江愈緊緊攥着匕首,聽着外面打打殺殺的聲音,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來向這裏的刺客越來越多,他們似是有目的地要接近這個方向。

    池魚雙眸微微眯起,莫不是爲了張景來的?沒想到他上面的人行動如此之快。

    黑衣人接下來的行動也印證了池魚的猜想,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向張景的馬車蜂擁而去。卻因士兵的及時趕到未能得手。

    突然,張景馬車旁未有人防守的草叢竄出來一個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將長劍刺入張景的馬車。

    張景大喊一聲,黑衣人將劍抽出,並未染血。作勢又向馬車刺去。池魚飛快擺脫與其纏鬥的黑衣人,衝到張景的馬車旁,將黑衣人的武器打落。

    黑衣人沒了武器頓時落了下風,不出兩招,便被池魚制服。

    而其他黑衣人見不敵衆人,飛速撤離。

    池魚本以爲已經無事,卻聽長風突然淒厲地大喊:“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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