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晉第一女將軍 >第86章 提醒
    “你還記得嗎?你拿着一把剔骨刀,將刀刺入她的胸口,又□□,帶出她的血肉,鮮紅的,溫熱的,還帶着她的香味。”

    “她很堅強,咬着牙關一聲不出,只是眼懷恨意地看着你,然後你又拿着剔骨刀一刀又一刀地捅進去,直到她沒了聲息,然後你拿着剔骨刀,將她抽皮扒骨,做成了人皮燈籠,放在牀頭,將她的屍體熬出油,每日用她的屍油點燈……”

    “別說了,別說了,我求求你放過她,你放過她,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江愈抱着頭,雙眸已經失去了神色,他崩潰地大喊着。

    風落塵要的便是這句話,他意味深長地勾脣一笑,一字一句地緩緩道:“我要你去死,將身體還給我。”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不傷害她。”江愈想都沒想,一口應下,“不過,我還想再與她說句話。”

    “好啊,念在你也算是我的半個親生兄弟,給你半盞茶的時間,若是超過了,別怪我不客氣。”風落塵神色狠厲,臉上沒有半點笑意。

    江愈望着那張與他一般無二的臉有些恍惚,他定定地看了他兩眼,便跌跌撞撞地走向池魚,池魚見他走上前來,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雙拳緊握。

    江愈看了一眼便知道,她在防備着他,若是他做出什麼事來,下一秒她便會將他制服,他苦笑着開口:“池魚,或許這一切看起來都很可笑,但是確確實實都是真的。”

    “我是個膽小鬼,我從很久以前便知道了很多事情,可是我不敢說,我怕我們分道揚鑣漸行漸遠,沒想到如今卻還是發生了。”

    “對不起,那一夜我沒敢敲響你家的門,也沒敢,將這一切都告訴你,抱歉。”

    他展齒一笑,露出了那顆小虎牙,他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道:“我要走了,臨走前,我還想喫一塊梨子味的糖果。”

    池魚眯了眯雙眸,他像一個未結的謎,危險而又神祕,她無意去探索,卻時刻防備着危險,她冷聲道:“沒帶。”

    他有些失望,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裏面空空如也,他蒼白地苦笑道:“好吧,我也沒帶。”

    “時間到了。”風落塵的聲音冰冷地響起。

    江愈張了張嘴,沒有說些什麼。

    風落塵殺死他的過程並不漫長,也不痛苦,意識一點點消散,陷入黑暗。

    可是還是有些遺憾,他沒有喫上梨子味的糖果。

    他從來都不喜歡喫糖,可是那是池魚給他的,在那個他殺了人的夜裏,她將那顆梨子味遞給了他,還安慰他,不要怕。

    那塊糖對於當時的他來說,可能沒有什麼作用。

    但是,他會永遠記得,那顆梨子味的糖。

    風落塵佔領身體的一瞬間,只覺得神清氣爽,他動了動手腳,如今這具身體終於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

    他回眸看着池魚,輕笑着道:“你好呀,池魚,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風落塵,字月離,乃北今太子。”

    “北今太子?不是早死了嗎?”池魚眼神沉沉地望向他,她有一瞬間,真的覺得江愈不是在騙她,眼前的人,真的與江愈完全不同。

    明明是同一張臉,江愈是陽光的,而他哪怕是笑着的,眼神卻始終陰沉,又充滿狠厲,像是陰溝裏不見天日的老鼠,在同類之中廝殺出了一條血路。

    他說話說得很緩慢,像是一字一句地體味着其中的美妙,“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當年,你們派人追殺我時,殺死的那人,其實是我的伴讀,我讓他換上了我的衣服,你們的人自然就以爲那是我,我也逃過一劫。”

    池魚突然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當時告訴我私兵與傳國玉璽不在一個人手上的消息,是你假借吳月的名義給我送的吧,目的就是爲了引我到這裏來。”

    她飛快地從袖子中摸出匕首,在眨眼間橫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她厲聲質問道:“吳月如今在哪?”

    風落塵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道:“你着什麼急啊,當然是被我殺了啊,她都落在我手裏了,我怎麼可能會留她一命?更何況,這是我們說得好的。”

    “不過,倒是你,之前江愈總是說你像個母老虎,但是我覺得你還是挺有意思的。”

    池魚眼神一狠,持匕首攻向風落塵,不屑一顧道:“殺了你的時候更有意思。”

    風落塵閃身躲開,一點也不似江愈的蠢笨,他的武功高強,池魚竟一時近不了他的身。

    池魚兵行險招,想要在他攻過來的一瞬間借他的力去制服他,卻被他看穿,擒住了池魚握着匕首的手,他陰險一笑,卻被池魚趁機踹在胸口之上,被迫放開了池魚的手。

    池魚與他拉開距離,又準備好再戰。

    兩人一時之間打了個平手。

    “哎呀,”風落塵揉了揉被池魚踹疼的胸口,喉嚨裏浮起腥甜,他平靜地壓下,似笑非笑地開口,“我們這第一次見面,就打打殺殺的,像什麼樣子,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說話如何?”

    池魚緊緊地盯着他,“怎麼,你想拖延時間趁機逃跑?別想了,這周圍都是我們的人。”

    風落塵輕輕一笑,“你怎麼這麼傻,當年綿山之中的山寨,還有他們那道可以走驢車的路,都是我讓人建的,不然就憑那些被我,被你,甚至被吳月那個廢物玩弄於手心之中,還感恩戴德的那些廢物?你不會真的以爲這裏沒有讓我逃出去的路吧?”

    池魚微微瞪大了眼,一瞬間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她不可置信地問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着我?從頭到尾都是你算計好的?”

    風落塵挑挑眉,理所當然地道:“當然,不然你以爲呢?吳月一個罪臣之女,能得到你的消息,能對你瞭如指掌?笑話。”

    “不如,我告訴你一件更有意思的,五年前,你與在我身體之中的那個傻子的矛盾,也是我設計好的,從那開始,我就一直在算計着今天。”

    “如今這一天終於到來了,我從許久以前就得到了私兵的消息,可是傳國玉璽的一直下落不明,我又忙着發展我的勢力,那就需要其他人幫我去找,我找了許久,發現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

    他看向池魚的雙眸裏滿是不可置信地神色,他愉悅地一笑,眼神裏卻滿是殺意與恨意,“那我說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吧。”

    “幾年前,你們滅我了的國,殺我的父親,侮辱我的母親,甚至連我幼小的弟弟妹妹也不放過,帶着士兵衝進了北今的京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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