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晉第一女將軍 >第94章 大結局
    “好啊。”池魚笑容不減。

    呼延紫珠沒有多留,風落塵這些時日一直提防着她,她怕她多留會引起他的懷疑。

    池魚也留了心眼,沒有讓呼延紫珠在她的飯菜裏下毒,一來,風落塵一直信不過她,她今日又來過,送來的飯菜他一定會仔細檢查,二來,她信不過她,若是她給她下了劇毒,即使當時不發作,卻在她回國之後傷了她的性命便不好了。

    風落塵的人也如兩人所想,將呼延紫珠到來的事告知給了風落塵,風落塵面上不顯,背地裏卻陰沉了神色。

    當天夜裏,他回到營帳,便派了個女子將池魚身上上上下下查了一遍,見沒有什麼異常,才放心讓她離去。

    當日夜裏,池魚宿在了他的牀上,在池魚的強烈要求下換了被褥,而風落塵在一旁打地鋪。

    第二日起來,風落塵便有些着涼了,聲音變得喑啞,池魚裝聾作啞,全當做沒看見。

    風落塵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些什麼。

    風落塵的人過了約莫一刻鐘便送來了早飯,飯菜很簡單,白粥配上切得細碎的肉丁。

    池魚接過去便要入口,風落塵卻將她攔了下來,他喚來垂首立在一旁的侍女,低聲道:“你去嘗一下。”

    “你這是要做什麼?”池魚擡眼看他,裝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風落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冷不淡地道:“怕你被呼延紫珠毒死,她有多不喜歡你,我們可是有目共睹的。”

    池魚撇撇嘴,低聲嘟囔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侍女面無表情地走上前去,眼神古井無波地喝下白粥,又用下肉乾,好像死亡也不足以讓她動搖似的。

    侍女用下緩了半刻鐘,沒有任何異樣,風落塵這才放心讓池魚用飯。

    只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端着碗勺想要親手喂池魚用飯,“剛剛那個侍女是呼延紫珠的貼身侍女,自小陪着她的,若是她敢毒害你,先讓她的侍女爲她陪葬。”

    說着,他將一勺白粥遞到池魚嘴邊。

    池魚滿臉嫌棄別過臉去,“你別噁心我,你要是餵我,我也不用吃了,往上數一個月的飯菜都吐出來了。”

    風落塵怒極反笑,將碗勺用力地放到池魚手裏,白粥濺出了幾滴到池魚的衣服上,他拿過手帕給池魚擦乾淨,“不知好歹。”

    池魚接過翻了個白眼,沒有接他的話,她的手指在碗邊輕輕敲擊了一下,一點點白色的粉末掉落在白粥之中,隨即她大口大口地用起了白粥,一碗白粥很快見底,池魚將碗遞給風落塵,自己則安安靜靜地坐到牀邊。

    風落塵則坐在一旁處理起公務來。

    過了不到一盞茶時間,池魚突然吐出一口血來,染紅了昨日剛剛換的被褥,人狠狠地癱在了牀上。

    風落塵聽到聲音猛地回眸,便看見池魚奄奄一息地躺在牀上。

    他焦急地跑上前去,用衣袖爲池魚拂去嘴角的血跡,他高聲向外喊道:“叫軍醫來!快!”

    門外成功地因爲營帳裏的情況亂了起來。

    風落塵將池魚扶在懷裏,柔聲細語地問道:“你有沒有哪裏難受,嗯?”

    池魚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是要被他噁心得吐了,她報復似的吐了一口血在他身上,他卻像沒有看見似的,毫不在意。

    池魚磨了磨牙,有些挫敗。

    風落塵以爲她中的毒滲透得越來越深,已經傷及肺腑,反而越發急切起來,他將他抱得越發緊,甚至在她耳邊唸叨起了,“小年,小年。”

    池魚沒感覺到這毒把她如何了,反而要被風落塵的這副樣子煩死了,她佯裝有氣無力地道“你再喚我小年,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風落塵反而鬆了一口氣,“你還能思考,太好了,太好了。”

    他的情緒穩定下來,“你不是喜歡別人這麼喚你嗎?”

    “放屁。”池魚咬牙切齒。

    他的聲音裏帶了幾分詭異的執拗,還帶了幾分小孩子撒嬌的意味,“我不,你現在在我手裏,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池魚好像在他身上看出來了江愈的影子,像是小孩子一般幼稚心智也不成熟。

    她曾經一度以爲江愈那日是誆騙她的,世間哪裏有那麼巧合的事,一定是他編來想讓她放下戒心的。

    可是後來,她問了褚神醫,褚神醫說,世間真的有這種病,他稱爲多魂症,至今未得解決之法。

    她也曾短暫地相信了江愈的話,也曾爲他惋惜,可是他今日的樣子,又讓她有所懷疑。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無論如何,他都是她的敵人,從始至終,都不會變。

    她翻了白眼,想到他剛纔的話,心中想着要將他五馬分屍。

    在池魚發作的一瞬間,呼延紫珠的人立時派人通知了呼延紫珠,呼延紫珠趁亂按照計劃放出了池魚的人。

    營地裏的士兵早已沒了戰鬥之意,對於呼延紫珠的行爲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時,在西戎的駐地之外,沈羽帶着士兵悄然包圍西戎駐地。

    池魚帳下的士兵訓練有素,很快將風落塵的人都控制了起來。

    風落塵叫的軍醫很快到了他的營帳之中,軍醫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人,滿頭斑白,長長的白鬍子編成了數個小辮,墜着紅珊瑚和綠松石。

    看起來,稍微有些老不正經。

    他手指覆上池魚的手腕,他摸着鬍子,耷拉着眼皮,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

    急得風落塵忍不住問道:“她如何了。”

    軍醫擡起眼皮懶懶地看了他一眼,搖頭換腦地沉吟道:“這毒入肺腑,老夫先要給她下針,阻止這毒素繼續深入肺腑,若是再拖下去,怕是迴天乏力了。”

    風落塵忙不迭地點點頭。

    軍醫皺着眉道:“那你們還不趕快出去,小姑娘能讓你們看嗎!”

    風落塵抿了抿脣,掙扎地看了池魚幾眼。

    “快點,一會兒人就救不回來了!”軍醫呵斥道。

    風落塵咬了咬牙,帶人退了出來。

    見衆人都退了出去,軍醫突然‘呸’了一聲,沒好聲地對池魚道:“別裝了,起來。”

    池魚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皮看向軍醫。

    老頭打開醫箱,摸出銀針,插/入池魚手腕之上鎖鏈之上的鎖孔之中,在裏面輕輕轉動,只聽‘啪嗒’一聲,鎖被打開,他又如法炮製,解開了池魚腳上的鎖鏈。

    池魚挑了挑眉,沒想到西戎的軍醫竟然還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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