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晉第一女將軍 >第93章 呼延紫珠
    交戰數月,東晉一直處於上風,風落塵出了下策,劍走偏鋒,出了重兵將池魚困在了安五宜山谷之中。

    池魚只帶了兩百人的突襲小隊,被風落塵的兩千人落在了山谷之中,池魚也看得出來,風落塵是真的急了。

    如今兩國都未處在巔峯時期,內憂外患,甚至於東晉的內憂比西戎的要更嚴重一些,但是西戎開戰情緒不高,在已經緊繃了數月的東晉軍隊的對比之下,便顯了頹勢。

    如今西戎連連敗退,士兵情緒不高,但在風落塵的逼迫下又不得不出徵,一時怨聲載道。

    風落塵也看出了這種情況,所以纔出此下策,想要儘快結束征戰。

    池魚被包圍在山谷之中,她並未着急突破重圍,而且靜靜等着風落塵的到來。

    風落塵也不出她的所料,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便出現在了池魚眼前。

    風落塵與前些日子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的樣子不同,他的臉上顯現出了疲態,甚至烏黑的髮絲之中,也出現了幾根白髮。

    池魚似乎是並不着急一般地慵懶地開口,“幾日不見,風公子老了不少啊。”

    “不勞您掛心。”風落塵神色陰沉,也沒了以往總是漫不經心的笑意。

    “掛心倒不至於,我巴不得你早點死呢。”池魚挑挑眉,挑釁道。

    “哦,我突然想起來了,葉榆是你的人吧,風公子倒是狠心,那一日就這麼把她拋下了,說來也是可惜,他箭術不錯,只是這人才不能爲我所用,便被凌遲處死,做成了肉乾。”

    池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眉眼間還佯裝有幾分可惜,只是眼裏的快意卻掩蓋不住,說着她從衣袖之中摸出來一個極小的包裹,扔到風落塵腳下,包裹在風中打開,中間包裹的東西散開,落到風落塵腳下。

    是褐色的肉乾,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血紅的光澤,看起來十分新鮮,但誰也認不出那究竟是不是人肉。

    池魚調笑着開口,“特地給你帶的,希望風公子喜歡。”

    池魚身後的士兵們附和地笑了起來,那聲音刺進風落塵耳朵裏,他只覺得十分吵鬧。

    風落塵眼神一緊,面上卻不顯,他看了那肉乾一眼,又飛快地收回目光,“那便多些池將軍了。”

    “只是池將軍有一句話,我不同意。葉榆怎麼可能是我拋下的呢,那一日你早有算計吧。就待他來救我,引他上鉤,又放了我走,想看看我背後的人是誰。”

    “而且,他一心赴死,我這也是幫了他。”

    “原來如此。”池魚挑挑眉,“那不知風公子帶着兵把我圍堵至此是做什麼呢?想要抓我?”

    “當然,還請池將軍跟我走一趟吧。”風落塵緩緩走上前來,他比池魚要高上一些,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一隻在做無用的掙扎的小貓咪,“你逃不了了。百人對千人,正面對決,你贏不了的,不如跟我走一趟,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這些士兵,如何?”

    “啊,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池魚向風落塵身後望了望,他甚至爲她準備好了馬車,馬車烏漆麻黑的,看起來難看得要死。

    雖然她不想坐,但是爲了接下來的計劃,又不得不坐。

    風落塵詫異地挑挑眉,有些不敢置信此行竟然如此順利。

    他竟然一時有些猜不透她要做些什麼,不過無所謂,只要把她握在手心,也不怕她逃出去。

    他向後揮了揮手,士兵帶來了腳鏈手鍊,鐵鏈很粗,風落塵找人試過,至今無人能掙脫這個鎖鏈。

    他接過腳鏈手鍊,親手拷在了池魚的手腳之上,然後起身,想要牽着池魚的手,卻被池魚躲開,她警告道:“別動手動腳的。”

    風落塵倔強地握上她的左手,任憑池魚如何掙扎,他也不放開,他看向池魚,池魚竟然在他的目光之中看出了幾分深情款款,池魚不禁暗罵自己眼瞎。

    他牽着她的手向馬車走去,他與她離得很近,池魚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間的熱氣噴薄在她的脖頸間,池魚嫌惡地皺了眉。

    他突然開口道:“池魚,你知道嗎,江愈他一直心悅你,你棄之如敝履的荷包,他一直留着,你送給吳月的玉墜,他也寶貝地留着。”

    “而我與江愈,可以說是同一個人。”

    池魚預感不妙地擡眸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風落塵意味深長地一笑,“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一個人,雖然思想不同,但總得來說,我們是一個人,有些時候,感情是相通的,所以說,他心悅你,也就是,我心悅你。”

    “什麼?”池魚詫異地瞪大了雙眸,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你別噁心我。”

    “哎呀。”風落塵湊近了池魚的脖頸,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道:“不如這樣,你跟了我,我們一統天下,我讓你做我的皇后如何。”

    “你想想沈羽那人,不知變通,與你相識了那麼久,心悅了你那麼久,都不敢開口,一看就是個無趣的人,他能帶給你什麼?”

    “而我不一樣,我懂得很多,也很知情知趣,與我在一起,我能讓你體會到很多你不知道的東西,如何?你也別總守着那個呆子,我不比他有趣多了。”

    他說着搭上池魚的腰肢,纖長的手指在池魚的腰窩打圈地轉着,似是挑逗,似是勾引。

    池魚只覺得噁心,她後悔讓風落塵束縛住她的手腳了,若是她的手腳沒有被束縛住,她現在立刻便閹了他。

    她嫌棄地向旁邊一躲,風落塵立時又欺身上前。

    他牽着她登上馬車,“若是你想逃,我便把你鎖起來,像如今這般,鎖在牀榻間,動不得手腳,每日起來,第一眼看見的是我,閉上眼,最後看得也是我,如何?”

    池魚破口大罵,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噁心,快去死吧,我現在就閹了你。”

    風落塵連忙阻擋。

    兩人打了一路,最終還是風落塵讓了步,兩人才停止了戰爭。

    風落塵果然沒有說假話,將她帶去了他的營帳之中,將她鎖在了牀榻間,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只是他很忙,沒留一會兒,便被人叫出去議事。

    臨走前,只給池魚留下了一句話,“若是你再掙扎,我便挑斷了你的手筋腳筋,將你日日困在這牀榻之間。”

    池魚憤恨地踹在了牀頭,她失算了。

    她想過很多種狀況,無論是被打下大獄,還是被鞭打,她都想過,但是她從未想過,她被屈辱地困在了風落塵的牀榻之間,難動半步。

    這叫她如何聯絡呼延紫珠。

    她得到消息,呼延紫珠也奔赴了戰場,雖然沒有上前線,卻在營地之中監視着風落塵的一舉一動。

    她知道風落塵的野心不止於此,若是他打贏了東晉,最後肯定會殺了呼延元義,謀朝篡位,呼延紫珠雖然爲人囂張跋扈,但是作爲皇族,她不會允許此事發生的,她此次奔赴戰場,肯定也是有心與她聯絡,解決風落塵。

    她只能靜靜等待呼延紫珠找上門來了。

    直到她昏昏欲睡,呼延紫珠才姍姍來遲。

    “放本公主進去,你們算是什麼東西,本公主就是要看看,曾經打敗本公主的人落到了什麼地步。”

    呼延紫珠的聲音依舊嬌縱。

    士兵手忙腳亂地攔住呼延紫珠,“您不能進去。”

    ‘啪’!鞭子破空的聲音響起,士兵頓時噤了聲。

    呼延紫珠瞪了他們兩眼,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她一進門,便看到池魚慵懶地倚在風落塵的牀上,因着有一段時間沒有進食,脣色有些蒼白。

    呼延紫珠看到池魚愣了一瞬,她被池魚的樣子騙了過去,她以爲她受了風落塵的折磨才變得如此,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女落得如此地步,她一時有些唏噓。

    她只覺得她們如今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向池魚,她斟酌地開口,“你沒事吧,看起來不太好。”

    池魚挑挑眉,知道她誤會了,但是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她本來也沒打算與她交心,其實,她早就可以走這一步的,她只不過是想着消耗西戎更多的兵,等以後撤兵,他們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我沒事,我們談談,時間緊迫,我們要如何對付風落塵吧。我這有一個主意你要不要聽。”她開口道。

    呼延紫珠點點頭。

    “我是如此想的,我明日在我的飯菜之中下毒,看上去會發作,但又不致死,不傷人的程度,風落塵見我中毒,便會找大夫來醫治我,那時,他便沒有心情再關注其他事情。”

    “你們的士兵如今也無心再戰,你們將我帶來的那二百個士兵放出來,他們會協助你們清理風落塵的人,而風落塵就交給我。”

    “事情結束,我們雙方撤兵,兩國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重歸於好,如何?風落塵死後,呼延元義也不足爲據,那時,西戎都是你的。”

    呼延紫珠一口應下,她靠在椅子上,突然開口道:“說實話,我挺嫉妒你的池魚,你可以成爲女將軍,而我無論父母怎麼寵愛,最終也只能淪爲權利的工具,那時我在東晉時挑釁你也是存了把你拉下神壇的心。”

    “想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是不是有傳聞中的那麼無所不能,若是你是虛假的,我便會折辱你。”

    “沒想到,你讓我心服口服。你要好好的,連着我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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