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難說清白 >120:忘
    “所以我在你們眼裏究竟是個什麼形象?”

    啓寧嘿嘿笑兩聲,說點好話,“反正怎麼樣都是好的嘛。”

    賀顯笑而不語,等把啓寧送到她家樓下,不開車鎖,在啓寧疑惑的目光中從隱祕的夾層中摸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塞到她手中。

    “幹什麼……”啓寧拿着就覺得燙手。

    她要放下,被賀顯把整個手握住,他的掌心溫熱,彷彿一瞬間燃起火苗。

    他淡定地說:“這麼久沒見,你不是說想我了?”

    “可是我那是說……”

    “嗯?”

    啓寧妥協了,她想表達一下不好意思和突然,奈何有時候直白點或許更好。

    她也沒有不想,但是對車裏這種場地有點後怕,一想起來頭皮就發麻。

    手裏的東西被她捏得緊緊的,她試探性地提,“還是去家裏吧。”

    賀顯輕飄飄地說:“那就是留我晚上住下來了,看來你確實很想我。”

    他這話的潛臺詞不就是說,在車裏是一次,回家了遠遠不止。

    啓寧反應過來這點,臉蛋燒紅,張嘴反駁,“纔沒有。”

    “可惜現在只有一個套。”

    “我說了我沒那麼想!”

    賀顯如願看到她羞惱的反應,他心情倒挺好,傾身靠近她,摟住她的後腰讓她不能後退,脣印上去。

    啓寧的睫毛亂抖一通,還是沒有適應,每回看着賀顯極近的臉,都會忍不住緊張,最後索性閉上眼睛,連接吻都出於被動的那一個。

    車內的暖氣保持着原有的溫度,啓寧的手心卻攥出溼意。

    氣氛漸入佳境,突然響起的鈴聲直把啓寧嚇得一抖,磕到舌尖。

    “唔……!”啓寧捂住嘴,嚐到點血腥味。

    賀顯用手指蹭了下她的脣角,“很疼嗎?我看看。”

    啓寧搖頭,示意他接電話。

    擾亂氛圍的是賀顯的手機,有人找他。

    啓寧聽着他接電話,照了照鏡子,舌尖果然磕破了,還好問題不大。

    她咂咂嘴,賀顯已經接完,伸手揉了把她的頭髮,“要下次了。”

    “……我又沒問。”

    啓寧把手裏的東西還給他,想了想又收回來,“還是不給你了,省得下次你又要在車裏。”

    賀顯笑她這幼稚的舉動,他再買就是了。不過表面還是點頭,“嗯,你拿着吧。”

    “哼。”

    接連考了幾天試,啓寧放假後趁着朝陽沒回老家過年,跟她玩了兩天。啓寧過年也要回趙家,她空閒時間把家裏收拾好,椰椰自然是不能帶回趙家,她只能每天回來看看。

    過年前兩天,啓寧晚上去看完椰椰回趙家,挺晚的了,去倒了杯水就準備上樓,這時候門鎖被摁響,她站在樓梯上,看見不一會兒趙懷西被一個女生扶進來。

    那女生擡起頭啓寧才認出來,上回在白溪澗見過的駱楓。

    駱楓也看到她,對她招招手,“過來幫我一下,我弄不動他了。”

    趙懷西好像是喝醉了,還是爛醉,啓寧跟駱楓兩個人險些沒扶穩他,讓他倒在沙發上,頭還磕了下。

    駱楓摸摸鼻尖,“就讓他睡這吧。”

    “正有此意。”

    這麼重,啓寧纔不想把他弄到樓上去。

    她難得見趙懷西這樣,感興趣地問:“他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

    “他沒告訴我,我也不懂,他晚上突然給我打電話叫我去接他,他莫名其妙跑到一個小地方,我大老遠趕過去他已經醉成這樣了。”

    “好不正常。”

    駱楓甩了甩髮軟的手腕,“只能等他醒了再問問了。”

    啓寧送駱楓出去,問她:“你沒有跟他在談嗎?”

    “我倒是想,你不知道,他好長一段時間奇奇怪怪的。”駱楓也沒藏着掖着,“我跟他告白兩回了,也沒成。我問你啊,你看他這樣像不像因爲女人?”

    那可新鮮了,啓寧更好奇了,“有點,什麼女人能讓他這樣。”

    駱楓沒聽說有什麼風吹草動,索性道:“算了,早晚會知道。你進去吧,我走了。”

    啓寧看着她離開,越想越覺得趙懷西很奇怪,當然了,她肯定不會直接問他,他也百分百不會說。

    上樓前,趙懷西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啓寧嫌棄地把燈關掉。

    跟賀顯聊天的時候,她還問了賀顯,趙懷西是不是爲情所困,如果真是這樣,她真會佩服那個女人。

    “可惜我也不清楚。”賀顯說。

    “真是的,怎麼這麼神祕嘛。”

    賀顯質問她:“你就問這些?”

    啓寧立刻心領神會地轉移話題,“當然不是,我主要是想問你什麼時候回來,難不成要等到過年那天嘛。”

    以往這種重要的節日,賀家的人都會聚齊,不像趙家,一共就三個人,最多是趙珩做做樣子叫人回來,空空蕩蕩,一看就是親情淡漠的一個家庭。

    這麼多年,不管是和常輝薛文一起,還是回了趙家,啓寧早習慣了,今年多了個念想,那就是還能跟賀顯見見。

    “差不多吧,”賀顯回答,他那邊又有點動靜,下一秒他直接道:“先不說了。”

    啓寧還沒來得及說話,通話已經被切斷。

    雖然明白賀顯有時很忙,但啓寧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會失落。

    趙珩這兩天還不在家,啓寧回來這幾天幾乎是和家政阿姨在家裏待着,直到昨晚趙懷西回來。

    啓寧下樓後聽見阿姨在念叨什麼睡客廳着涼,吐了什麼的,就知道她在說趙懷西。

    “阿姨,趙懷西什麼時候上的樓?”

    “還是我早上過來把他叫起來,喝那麼多酒昨晚都不知道怎麼回來的,就那麼睡在沙發上,剛纔還問我要感冒藥。”

    啓寧憋笑,“是我把他放在沙發上的,我弄不動他。”

    “那你給他蓋個毯子嘛。”

    “我回房之後就忘記了。”

    身後樓梯上,趙懷西穿着睡衣,咬着牙喊她:“趙啓寧,給我滾過來。”

    啓寧第一眼注意到他額頭青了一塊,想必就是昨晚磕的,她忍住笑,問他:“幹嘛?”

    “別裝了,我聽見了,”趙懷西警告她,“昨晚的事你給我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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