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來空閒下來看到啓寧發的信息,知道她是和宋斯煜在喫飯,但見到他們倆在一塊,還是多少感到喫味。
雖說只是喫個飯,可宋斯煜和其他的男人還是有些區別。
賀顯表面如常,等宋斯煜離開,車子排隊出去時,賀顯堵住了啓寧正在念叨的嘴。
前面的車不知道爲什麼久久沒動,後面有人在催促,賀顯在中間反而覺得時機正好。
啓寧猝不及防的,很快又反應過來,手垂落在他耳後,感受到他後頸短短的發微微刺在皮膚上的癢。
即便配合,啓寧還是會分心,畢竟這個場合不對。
她一動,後腦勺被按住,男人的進犯讓她無處可躲。
鼻尖覆上薄薄的汗意,舌尖感到隱約的疼,啓寧揪住一點賀顯的頭髮,以表反抗。
後面的車再度催促,餘光裏前方堵着的車終於動了,賀顯方纔放開啓寧。
啓寧齜牙咧嘴,小心翼翼地抿了下被他咬痛的脣,囫圇問:“幹嘛咬人。”
“和宋斯煜聊什麼了?”
“就爲了這個啊?你真能計較。”
舌尖和嘴脣有點燙,啓寧找出水喝了兩口,絲絲的疼,她立馬抱怨:“咬破了!”
賀顯揉了把她的頭頂,承認得快,“沒忍住。”
啓寧小脾氣上來,拿開他的手,道:“我跟宋斯煜還能聊什麼,你明明知道的。小心眼。”
“所以聊好了嗎?”
“你放心好了,他會去羅叔叔那工作,不會來華西。”啓寧陰陽怪調,“我都沒有問過你身邊都是誰。”
賀顯坦然地說:“宋斯煜不一樣。”
啓寧氣鼓鼓,“哪裏不一樣了,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
“那你還這樣。”
仔細想來,由始自終賀顯似乎只對宋斯煜這麼有敵意。
賀顯正視着前方的道路,眼中印着斑斕的光。他在這方面的情緒通常表現得明顯,因爲他總是會在啓寧身上討回來。
因此啓寧一覺得哪不對勁,再一想想就大致明白了。
賀顯說:“你說沈朝陽跟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那也就是朋友啊,要不是他,你更看不上我呢。”
賀顯側目,眼神中有一絲鋒利,啓寧忙解釋,“我讀高中的時候他要是不幫我,我肯定考得不好,然後每天隨隨便便,你不嫌棄我啊?之前就已經夠嫌棄的了。”
話題又拋回到賀顯身上。
雖說過去了就過去了,但也不能完全忘記,賀顯畢竟曾經對她不怎麼樣。
但……
“我針對的不是你,換成其他人也一樣。”
“所以說嘛,人家幫了我好大一個忙,你不覺得要謝謝他嘛,不然哪有現在的我呢。”
趁着等紅燈的間隙,啓寧傾身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側臉上親了口,“再怎麼樣我喜歡的人都只有你一個。”
賀顯當然沒懷疑這個。
“坐好。”
他高冷了,啓寧開始死纏爛打,“幹嘛,你不喜歡聽啊?”
賀顯輕笑,“回去你可以慢慢說給我聽。”
啓寧的話中彷彿添加了興奮劑,平時已經喫不消了,這下瘋得更徹底。
後續是牀單被撤下來,上面一片狼藉。
啓寧裹着賀顯的襯衣靠在椅子裏,眼尾通紅,雙腿發酸,等着他抱她去清洗。
賀顯簡單收拾過,啓寧已經仰着腦袋昏昏欲睡,身體實在太累,消耗過度,情緒跟着不太穩定,被賀顯握着手指親了又親,哄着抱起來。
“我不信你的話了。”
“什麼?”
啓寧軟綿綿地靠在賀顯懷中,“是你讓我說點好聽的,可以快點結束,結果完全不是那樣,騙子。”
她想過他的話不可信,誰讓他說出口的時候表情那麼認真正經,她還是太單純。
被男色迷惑了。
賀顯笑起來,胸膛微震,“你應該看看你當時的樣子,就能理解我了。”
啓寧臉上燥熱,不理他了。
“怎麼不說話了?”賀顯語調一變,貼着她的耳朵說:“也不是看不到,下次去鏡子前面。”
啓寧緊閉起眼睛,咬牙道:“別說了別說了。”
每當這種時候,啓寧都要慶幸自己不用早起,否則根本喫不消。
她要是實在腰痠腿疼,賀顯會幫她熱敷,順便按摩按摩。
差不多學會一系列手法了。
啓寧沒上兩天班,忽然聽領導說原定她可以主持的那場節目,還是她上,但結束後她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這是好聽的話,實際上是想讓她避避風頭。
不過本來替換了別的主持人,又讓她回去,啓寧不明白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領導沒說。
啓寧繼續排練。
只不過見到原本要頂替她的女主持人時,對方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真沒想到你還是很有本事,家裏出事了還能有人保你。”
先不論是誰保的,啓寧好笑的看她,“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前幾天你怎麼拿到的不用我複述了吧?”
對方瞪大眼睛反駁,“你別血口噴人。”
“我說什麼了嗎?”
“你別得意,反正你也要被停職了。”
啓寧想起賀顯說過的話,面對她時也不怎麼生氣了,“我是不怕,我回來後還有本事做我應得的工作,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趁這段時間追上我吧。”
啓寧還有事要忙,說完就從她身邊走過去。
把對方氣得牙癢癢,偏偏還做不了什麼。
她的能力怎麼樣,外行人可能不清楚,她們同行還是最明白不過。
所以啓寧一番話,看似中肯,實際上還是很扎心的。
既然休息一段時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啓寧反而不着急,決定先把手裏的工作做好。
啓寧是後來才知道,領導決定的改變是因爲趙以深。
她是停職前遇到過趙以深,聊天中發現的。
趙以深說:“本來就是你應得的,我打聽過,當時是你的同事在背後找了人才讓她頂替你的位置。我那麼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用在意。大伯出事,我只能幫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