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難說清白 >268:煩惱
    朝陽回到休息室,沒有其他人在。

    西服外套上有淡淡的很特別的清香,彷彿有穩定情緒的作用,這短短一段路,朝陽竟然覺得自己冷靜了許多。

    接過衣服時她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覺這件西服的做工極爲精細。

    簡單翻看過西裝的品牌,有點印象,絕對是她怎麼也買不起的那一種。

    居然就在這樣借給她了。

    朝陽心情複雜,又很快把衣服脫下來,撫了撫上面的輕微摺痕。

    重新梳洗一番,朝陽不想對方等太久,很快便帶着衣服去往他所在的房間。

    結果到了門口卻被告知裏面的客人剛剛已經離開。

    朝陽追出去,只來得及看見一輛車離開,沒有見到那個男人。

    小心的拿着衣服,朝陽忽然感到不知所措。

    她還想好好和對方道謝。

    重新回到休息室,朝陽把衣服疊好,中途從衣服口袋裏掉出來一張名片。

    上面清楚地印着名字和工作職位。

    朝陽喫驚地確認,又拿出手機上網搜了下上面的名字。

    從零星的新聞照片上可以辨認出,名片上“趙以深”的名字,和借她衣服的,是同一個人。

    一旦對一個人產生了興趣,一點點蛛絲馬跡也能探查到相關信息,更何況因爲趙以深的工作關係,一些基本資料,網上都可以很容易查到。

    朝陽將和他有關的東西看了許久,和腦海中男人的模樣結合到一塊,她意識到了差距。

    如果他以後不再去她打工的餐廳喫飯,那她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思索過後,朝陽把所有瀏覽繼續清楚乾淨,迫使自己不再去想。

    這對她只好不壞,畢竟對方的身份擺在那,離她太遠了。

    她再想下去,只會徒增煩惱。

    ……

    朝陽好不容易有了一天休息時間,以前的高中同學來了華西,聯繫上她,約她出去喫飯。

    這個同學是高中分班之前朝陽的同桌,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所以即便後來分班不在一塊了也常常見面,直到後來高考結束,對方考去了外地,聯繫才減少。

    “褚玉!這裏。”朝陽對來人招手。

    褚玉過來坐下,她有些熱,用手掌扇了扇,“真是好久沒來了,差點沒找到地方。”

    她的變化有些大,主要還是穿衣打扮精緻了許多,她長得漂亮,這些只是錦上添花。

    相比之下,朝陽就素了很多。

    她沒怎麼在意,跟老同學很久沒見,話自然多。

    聊到不久之後的同學聚會,褚玉這個回來,也是因爲這個。

    “到時候你會去的吧?去年你就沒去。”

    朝陽大致算了下到時候有沒有時間,還是給不了保證,“我能請假的話就去。”

    去年也是因爲在兼職,實在請不了假纔沒去。

    褚玉沒有別的朋友,所以她跟朝陽在一塊表現得比較親密,還拉着朝陽拍了一些合照。

    好不容易有放鬆的時間,朝陽要不是實在沒錢,其實也正是愛美愛玩的年紀,回去後把照片編輯了下,發了條朋友圈。

    自然有她和褚玉的合照。

    又是一天,上午上課的老師臨時有事請假,朝陽有了一上午的空閒時間,卻收到靜姐的信息,說她有東西落在會所,問她有沒有時間過去取。

    朝陽沒想起來有東西落下,可她在那上班的時間挺長的,可能是什麼時候帶的東西,太多了沒想起來。

    【知道了,我等下過去。】

    朝陽到了地方,靜姐嘴上說她的東西被挪到哪去,把她帶過去,隨後她發現,趙懷西也在。

    這次不像前兩次一樣,趙懷西把她往其他人那推,而是看到她後便招手讓她過去。

    朝陽見到靜姐後問過靜姐到底是什麼東西落在這了,靜姐信誓旦旦沒有騙她,說是她的學生證。

    因此朝陽也不能隨意走開,不然拿不到學生證還白跑一趟。

    她走過去,又留着相對安全的距離,“麻煩把我的學生證給我。”

    趙懷西面前擺着酒杯,而他本人的脖子有些紅,像是喝多了。

    他莫名盯着朝陽看了許久,撐着下頜說:“走過來點,聽不見你說話。”

    周圍是吵,但朝陽也不敢離他太近。

    趙懷西嘖了一聲,“不想要你的東西了是吧?”

    朝陽深吸一口氣,不得不靠近。

    她剛站穩,趙懷西一把將她拉過去,強行讓她在他身邊坐下。

    胳膊被他扯着,朝陽起身不得,“有話好好說行嗎?”

    “我又沒做什麼,你就不能安靜一會?”

    他今天給朝陽的感覺和平日有些不同,朝陽內心惴惴,仍然不敢放鬆警惕。

    趙懷西身邊的座位是空着的,面前又擺着幾個酒杯,估計是他的朋友去別處了。單獨和趙懷西待在一塊,朝陽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趙懷西又灌了一杯酒,神態頹頹,轉而看向朝陽的眼神不怎麼聚焦。

    彷彿在透過她,看到了別人。

    朝陽沒有輕舉妄動,“趙先生……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一說話,趙懷西就表現得不太耐煩,好像不喜歡聽到她的聲音。

    於是朝陽只能這麼和他僵持了半晌,眼看着他自己把自己灌醉。

    朝陽挺不知所措,又沒多少時間繼續耗在這,壯着膽子拍了拍靠在沙發靠背上的趙懷西。

    她的手剛碰到趙懷西,趙懷西突然將她抓住。

    他緊緊叩着朝陽的手臂,“別動,怎麼這麼不老實。”

    “你答應我的……”

    “說了別亂動,你躲什麼?”

    趙懷西想要靠近,朝陽的牴觸情緒很強烈,“你喝多了。”

    他強勢地將朝陽穩住,靠近了她。

    他的狀態不屬於對朝陽的正常的態度,朝陽明確他喝多了可能把她認成其他女人。

    “趙懷西!”朝陽用力掙脫了手,把他推開。

    趙懷西的手背打到桌子邊沿,可能是痛感讓他清醒兩分,他憶起剛剛的舉動,眼神中流露出嫌棄。

    他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從身邊摸出朝陽的學生證,“給你,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朝陽警惕地拿過來。

    不覺得他非要親手還這個學生證,但看他又不喜和她接觸,仿若不久前拉着她的人不是他。

    想不明白他的意思,朝陽更想趕緊離開,於是什麼也沒問便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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