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爲什麼會突然攻擊我們。”
姜寧死死的抓住宋寅的腰,一張嘴風呼呼地往嘴裏灌。
“咳咳!我也不知道啊!咳咳!”
喪屍沒有什麼理智,支撐它們唯一的動力就是血肉。
宋寅雖然不明白喪屍爲什麼突然發起攻擊,但總而言之只是爲了喫。
而身邊正好又有一個移動糧倉。
“姜寧!有什麼丟什麼!再看看喪屍着重喫哪樣食物!”
姜寧也顧不上隱蔽了,一股腦地將所有食物丟了出來。
這一招果然見效,最前面的喪屍紛紛停下來撿食物,而後面的喪屍衝得太快,被前面的喪屍絆倒。
這下居然拉開了和姜寧的距離。
宋寅騎着摩托,風馳電掣地駛向農田出口。
身後的喪屍速度比不上摩托,慢慢地被甩在後面。
“唉,終於甩掉了。”姜寧回頭看了看,長吁一聲。
宋寅可不覺得安全,食物總有喫完的時候,到時喪屍會更加猛烈地攻擊他們。
他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卡車上。
這時不知道從哪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直衝天際,震得姜寧耳膜痛。
“這是怎麼了?”姜寧捂着耳朵,這一聲吼叫讓她產生了耳鳴,不過她還是聽出來吼叫裏滔天的怒意。
遠在科研樓的關教授也聽到了叫聲。
他臉色大變,“快!鎖死門窗!喪屍準備羣體攻擊了!”
研究了三十多年的喪屍,關教授早就摸清了喪屍每種嚎叫中的細微差別。
它們沒有智慧,只剩下最原始的進食慾望,喪屍們不會成羣結隊地在一起,但它們往往會聽某個給它們帶來最多食物那名喪屍的話。
這也就是所謂的喪屍頭子。
這聲叫聲明顯就是喪屍頭子發出的進攻指令。
柳零聞聲而起,飛似地鎖死了樓下的所有窗戶和門,確保喪屍不能進來。
在廢土區修鐵網的劉橋也和劉勇上了車,全力以赴開往科研樓。
柳零以爲喪屍會更加暴虐地攻擊科研樓,拿着刀在一樓大廳守着。
可等了半天都沒動靜。
她正疑惑,劉橋這時正好趕到門口。
“怎麼一個喪屍也沒有?”劉橋都已經做好殊死一搏的打算,誰能想到最後連個喪屍的身影都沒看見。
他下車敲了敲門。
柳零一見是他,原本嚴肅的神情立刻消失,又恢復到嬌嬌軟軟的樣子。
劉橋:“你看到喪屍了嗎?它們去哪了?”
柳零:“不造啊,人家沒看到啦。”
姜寧和宋寅還沒到柵欄門口,就看見前方來了一羣喪屍,成包圍狀向他們走來。
宋寅乾脆停下車,抽出腰間的刀,和姜寧背靠背。
“怎麼辦?後面的喪屍也來了。”姜寧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宋寅看着前方不斷有喪屍逼近,緊緊捏着刀,一隻手護住姜寧。
“別害怕,他們不會攻擊你,只要抓不破我的防護,我們就能開車逃出去。”
姜寧鄭重地點點頭。
喪屍一步步逼近,宋寅始終提高警惕,防止喪屍羣起而攻之。
沒想到喪屍們只是把他倆圍了起來,再也沒了下一步動作。
宋寅和喪屍們僵持不下,誰都沒先發起攻擊。
姜寧也不敢懈怠,雙方就這麼一動不動,彷彿再比誰能熬。
喪屍裏又傳來一聲吼叫,這次姜寧聽懂了。
“找到了!”
吼聲剛落,喪屍羣裏鑽出一個讓姜寧十分眼熟的喪屍。
他身上的衣服髒得無法辨認,臉上的肉也風乾退化,只剩一層皮耷拉在臉上。
這名喪屍非常堅定地向姜寧走去,發現她手裏拿着刀,頓了頓,在離她較近的安全範圍停住了。
“餓餓。”
喪屍伸出手,發出無聲調的音節,可姜寧就是聽懂了。
上一次有喪屍問她要喫的,還是在上次。
有經驗的姜寧立馬掏出肉塊,宋寅剛想阻止,喪屍們集體惡吼了一下。
饒是宋寅也被嚇了一跳。
喪屍接過肉塊,咬了兩口便丟在一邊。
“不對…”
姜寧聽到這句話,趕緊拿出經常喂喪屍的包子。
喪屍這才滿意地喫起來。
喫完一個不夠,它伸出手,姜寧又給了它一個。
喪屍沒完沒了地喫,姜寧沒完沒了地喂。
也不知道乾枯的身體是怎樣容納下這麼多食物的。
姜寧幾乎都快喂麻木了,喪屍才停下動作,人性化地摸了摸肚子。
“真好喫。”
接着示意姜寧繼續給包子。
它並沒有吃薑寧丟給它的食物,而是把包子丟給其他喪屍。
喪屍們也不動,等着它分配,沒分到的喪屍只能躲在後面哀嚎。
“這?”姜寧也覺得挺神奇,喪屍什麼時候如此聽話了。
宋寅悄悄跟她解釋:“喪屍沒有集體意識,但是誰給它們喫的,它就跟誰走。”
“那是不是意味着它們是可以被圈養的?”姜寧靈機一動。
這個問題宋寅也沒想過,畢竟喪屍除了生血肉,他還沒見過它們喫過其他品種的東西。
天色漸漸地黑了,姜寧的手早就酸得不像自己的。
喪屍們也只餵飽了三分之一。
姜寧怕天黑後喪屍暴動,於是帶着商量的語氣詢問領頭的喪屍。
“那個…太晚了,我得回家睡覺。要不剩下的明天再來喂?”
喪屍頭子似乎沒意識到人類是需要休息的,愣了半天,在消化姜寧話裏的意思。
姜寧見喪屍沒反應,急得手腳並用地比畫了起來。
“明天!天亮了!我再來!休息!休息!”
喪屍還在愣愣的。
421看不下去了:“宿主要不你試試升級一下屍語者吧,它的智商太低了,還沒掌握這麼多語言。”
姜寧趕緊詢問升級條件。
421說:“完成升級店鋪活動,自然就能升級你所有的稱號。”
遠水解不了近火,升級的事都是需要時間慢慢安排的。
現在姜寧徹底沒了辦法,乾脆拉着宋寅上車準備直接走人。
喪屍哪能讓姜寧走啊,死死地拽着她。
“餓餓…”
烏漆抹黑的臉上居然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可憐感。
姜寧只覺得她的眼睛快瞎了,近距離的接觸讓她的精神受到了污染。